守在门口的人见是少将军,急忙打开锁,领着众人往台阶下走去,墙壁上灯火摇曳,四周除了几人的脚步声外,再无别的,众人穿过昏暗潮湿的走廊,在一处审讯犯人的地方停了下来。
夜星辰往椅子上一坐,顺手掏出那柄玉扇,他看着几个空空的牢间,问道:“刁木没关这里吗?”
站在边上的王灿回道:“少将军,刁木关在隔壁的普通牢房,属下已经审过了,他确是不知秦良就是奸细,不过,他卖过好些的娃子给秦良,也是属实,那他这罪如何定才好?”
夜星辰打开扇子,轻轻扇了几下,淡淡道:“虽不知,可助纣为虐也是事实,更何况他残害了那么多的小姑娘,直接砍了吧,然后将他的全部财产收缴,以作军需。要是张启询问,你就以刁木勾结敌国奸细的罪名来堵他的嘴。”
王灿明白,又问道:“公子,那另外一个疑似奸细的人呢,你要不要也一起审审?”
夜星辰不满地盯着他,什么叫疑似奸细,审个人都不会了吗?
王灿头皮发麻,“少将军,这人虽然看着不像奸细,可他做的事却很奇怪,问他什么也不说。”
夜星辰收起扇子,道:“那就先带他过来。”
王灿急忙吩咐牢卒,先带那天在城门口抓到的人。
只是,当这人被带上来时,倒把白勇吓一大跳,原来,他竟然是胡林。
白勇上前扶住胡林,看着他满身的鞭伤,惊道:“胡叔叔,怎么会是你啊?”
胡林也是一愣,他没想到会在这碰到白勇。
夜星辰更是纳闷,这不是经常帮助烟儿家的胡林吗?怎的被王灿当奸细给抓起来了,还被打得满身是鞭伤,若是让烟儿知道这事,心里定会不痛快。
夜星辰斜睨着王灿,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王大校尉,这就是你抓的奸细?你睁大眼睛看看他,哪点像奸细的样子?”
王灿也没想到竟然抓了少将军认识的人,他顿时心慌了,“少,少将军,这不能怪我啊,是他整天鬼鬼祟祟的躲在城墙那,我们将他抓了,他还啥也不说,这,这迫不得已才给他上刑,幸好,只是挨了些鞭子而已。”
“我看你是越来越不上心了,不如从明天起,你便去种地吧!”
王灿苦着脸,跪了下来,“少将军,我堂堂一个校尉,怎能去种地呢,这要传出去,不被兄弟们笑掉大牙,少将军,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回,我保证下回再也不会抓错人了。”
夜星辰寻思着,以王灿的本领让他去种地,确实是大才小用了,既然他也认了错,便顺势给他个台阶下。
“起来吧,这次就饶了你,下不为例。”
王灿大喜,“多谢少将军。”说完,便站了起来。
夜星辰又拿起桌面上那柄带血的匕首把玩着,“找人把胡林送回陈家村,然后赶紧把秦良带来。”
王灿闻言,赶紧叫来两人,一人将胡林送回,一人与他去提审秦良。
夜星辰右手轻轻敲打着桌面,双眼却紧紧盯着左手的匕首。
不一会的工夫,便传来铁链拖地的刺耳声,夜星辰抬头看去,王灿已押着一瘸一拐的秦良来到夜星辰的面前。
王灿怒道:“跪下!”
秦良身上的衣裳已破破烂烂,浑身伤痕累累,腿部的刀伤异常显眼,看来,还是受了不少的刑罚。
他横眉怒目,自是不肯下跪,气得王灿一脚踢在他的腘窝处,秦良膝盖疼痛不已,不受控制地跪了下来。
秦良的眼神如淬了毒般盯着夜星辰,恨不得能用眼光来杀死他,“要杀要剐随便,又何必浪费时间。”
夜星辰眸中寒光一闪,冷冷道:“秦良,我一向是个爽快的人,也不跟你废话,只要你回答我三个问题,那便放了你。
第一,你买小孩的目的是什么?第二,彼岸门的所有人员具体有谁?第三,李彪是不是你杀的?”
秦良狠狠剜了他一眼后,又尽显得意,“夜星辰,你不是很厉害吗?你怎么不自己查啊?我是不会吐露半个字的,你更不会知道,我们到底有多少人,当某天,他们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会不会被吓死。哈哈哈……”
王灿听着这般嚣张的声音,气炸了,抬起拳头狠狠地打在秦良的鼻子上,秦良的鼻子顿时血流如柱,只见他捂着鼻子弯下了腰。
王灿提着他的衣领,骂道:“他奶奶的,你笑啊!怎么不笑了?老子看你还得意不?”
秦良站直腰,充满血丝的双眼狠狠瞪着王灿,“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便是了,大爷我接着呢,我就算死也不会告诉你们的。”
夜星辰紧紧抓着那把匕首,冷冷道:“既是如此,那你就去死好了。”
说完,手上的匕首如离了弓的箭般刺向秦良的心脏,连那匕首的木柄也入肉三分,这力道,看得白勇都觉得浑身一疼。
王灿见状,已知秦良已死,这少将军行事,果然如以往般心狠手辣。
“少将军,秦良死了,那咱们岂不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了?这算是白忙活了吗?”
夜星辰站起身来,笑道:“无妨,他刚刚不是说了吗?他们组织人多,瞧把他得意的,依我看,早晚会露出马脚来的,咱们拭目以待就行了,也不算徒劳无功,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把我吓死。”
这一番话差点惊掉白勇的下巴,这少将军的想法还真是独特啊,奸细太多,竟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王灿倒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