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语与小言为了证明自己清白,纷纷伸出了双手,而方婶却紧握着拳头,迟迟不敢张开,不过,她额头上的汗水却顺着脸颊滴落下来。
无为见状,抽出长剑架在她的脖子上。
方婶吓得立马跪了下来,“公子饶命啊,我错了,我不该见钱眼开啊,公子,饶了我这次吧!”
小语这才明白过来,怪不得方婶让她到公子这里认罪,原来是想让她做替罪羊啊!
这时,白勇从外面匆匆赶了回来,他凑到夜星辰耳朵嘀咕了几句,这才站到一旁。
夜星辰坐了下来,五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思虑片刻之后,才问道:“方婶,你且说说看,为何要谋害烟儿?”
方婶低着头,不敢再看他一眼。
“前几天,有个,有个男人找到我,他说只要我做件事,他就会给我五百两银子,我当时听说要害公子的人时,我也犹豫了,可公子也知道,我有个赌徒儿子,他上个月输了一大笔银子,若是还不上,那些人就要跺了他的手,他是我唯一的依靠,我不能不管他。”
夜星辰眸光微闪,“那血腥草可是他给你的?”
“是。”
“那你可知他是谁,长什么模样?”
方婶迟疑片刻,喃喃道:“公子,当,当时他蒙着脸,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
对于方婶的回答,夜星辰早已在意料之中。
“方婶,你来这也有四年多了吧,我还记得,当时是张启把你推荐给我的,这些年你从未出过什么差错,我对你也极为信任,可不曾想,你竟会为了钱而谋害我的人。”
“公子,我知道错了,求公子看在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自古以来,无故杀人者,须偿命,你与小语谋害烟儿,差点让她丢了性命,念在主仆一场,我不亲自杀你们,便把你们送去衙门吧。”
小语听说要把她关到衙门里,脸色大变,进了衙门不死也得脱层皮,更何况像她这种如花似玉的姑娘,不得遭多少人惦记,她吓得抱住夜星辰的双脚,大哭了起来。
“公子,小语知错了,你就饶了奴婢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一定好好侍候蓝姑娘。”
小语见夜星辰没反应,又爬到无为脚下,“无为大人,你帮帮奴婢,求公子别送奴婢去衙门里啊。”
无为叹息,公子决定的事,哪会改变,“你起害人之心时就该想到后果,如今你自做自受,无人能帮得了你。”
小语一下瘫坐在地上,她抬头看向前面亮着光的寑屋,如今能让夜星辰改变主意的便只有蓝飞烟了。
她眼里闪过一丝希望,边往那边跑去,边哭喊了起来,“蓝姑娘,救命啊,求你劝劝公子。”
众人都没料到小语会这样,待反应过来,她已推开了房门,冲了进去。
已经完全退烧的蓝飞烟,刚好换完了衣裳,正在准备吃药,小语突然冲进来给她吓一大跳,陈月月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可看这女人像疯子般闯进来,急忙拦在中间,以防不测。
小语“扑通”一声,跪在床边,“蓝姑娘救救奴婢,求蓝姑娘看在奴婢侍候公子多年的份上,饶了奴婢这次吧。”
夜星辰见状,勃然大怒,“无为,你是死人啊,赶紧把她拖走。”
无为与白勇急忙上前,将小语拖往外面,并把她交给白勇带来的的侍卫。方婶自知对不起夜星辰,所以不等侍卫动手,自己倒跟了上去。
坐在床上的蓝飞烟,口里的感冒胶囊差点没吞进去,她急忙喝了口水。
陈月月想起以前的宫斗剧,她瞅向夜星辰,不痛不痒道:“唉,烟儿,瞧见没有,这就有人害上你了,这豪门咱们还是别进去的好,不然哪天怎么把命丢了的都不知道。”
陈月月打了个哈欠,守了大半夜,实在累得不行,幸好蓝飞烟已退烧了,她也能安心去睡了。
她接过蓝飞烟手中的茶盏,起身,“夜星辰,我得去睡一觉,烟儿就暂且交给你了,我跟你说,你得让她多喝水。”
夜星辰把手放在蓝飞烟的额头上,已知病已好了大半,他甚是感激陈月月。
“今晚就算是我欠你个人情,将来你若有什么难处,尽管提,只要不违背道义,我定会相助。”
“这倒不用了,我又不是看你的面子才来的,我与烟儿的感情比谁都要亲,你啊,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夜星辰倒也不恼,他笑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多谢陈姑娘。”
“小言,你把小语的那间屋子收拾收拾,让陈姑娘到那里休息。”
小言此刻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她匆匆走来,领着陈月月往外头走去。
夜星辰又看向守在门口的无为与白勇,如今竹林少了两个人,连个做饭的人都没有了。
“你俩谁会做饭?”
无为和白勇面面相觑,心里暗暗叫句不妙。
白勇之前在军营里职责虽然是负责釆买,可也懂得做饭,就是口味不太好而已。
“公子,我会做一点点,就怕不合你的口味。”
夜星辰对吃的倒不是很挑,所以也无所谓了。
“无妨,你先做几天,等找到合适的人再换你下来。”
“后厨那边还有几间空房,你们就先去歇着吧,这里不用守着了。”
两人闻言,纷纷告退。
这事终于解决,夜星辰心里也松了口气。
他回到屋里关上了房门,却看到蓝飞烟并没睡觉,而是奇怪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