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看着蓝飞烟,看她长得究竟有多好看,竟然能被少将军看上,可这么看去,除了给人一种阳光活泼的感觉,也不觉得有多特别啊。
她走到白正言身旁,微微曲膝,道:“见过白爷爷,县令大人。”
白正言见她终于出现,甚是高兴,他往旁边挪了挪座位,道:“烟儿来了,来坐这里。”
随后走来的陈月月与胖婶见陈倩倩那边还有空位,便往那边坐了下来。
张启向门口望去,他原以为,今天能见到少将军,哪知看了好一会,都没有人来,心里甚是奇怪。
“飞烟,怎么不见少将军啊?”
刁木此时也盯着她看,似乎要看她如何圆这事,他露出个假意的笑容,“对啊,这定亲怎的没有三媒六聘,连少将军也没在,当真是稀奇。”
蓝飞烟坐了下来,她拿出玉扇,往脸上扇了扇,这才说道:“他军务繁忙,没空过来,还请各位勿怪。”
张启看到她手上的扇子,心下一惊,以前见夜星辰的那几次,他这扇子都不离手,想来甚是喜欢的,如今却在蓝飞烟手里,看来他俩的关系当真非浅。
看着刁木对蓝飞烟咄咄紧逼的样子,张启也不准备提醒刁木,因为他也想看看蓝飞烟如何应对。
张政眼底一片阴霾,恨不得上前将她暴打一顿,“我看是这小妮子骗咱们的吧,不然为什么男方家里一个人都没来。”
张启微微一笑,又充起好人来,“这怎么可能,蓝飞烟家哪有这么多的银子办这宴席,这肯定是少将军给的吧?”
蓝飞烟没回他的话,拿着筷子只顾着吃好吃的,倒也急,也不气恼,这整张桌子,也就她和大叔公两人吃着,旁人都看着她,还说着风凉话。
她还巴不得这些人都别吃呢,而陈月月那边也是,啥都不关心,只顾吃,似乎他们说的都是别人的事,与她们无关。
蓝飞烟夹了一大块牛肉放到白正言的碗里,笑道:“白爷爷,这牛肉既嫩又鲜,甚是好吃,你多吃点。”
白正言皱眉,这小丫头面对着县令,竟然没有一丝的恐惧,她脑袋瓜子在想些什么?
张启异常尴尬,眼里已有不爽,平常都是别人巴结他,如今却在个小丫头身上受到无视。
蓝飞烟又给白正言夹了块白肉,道:“白爷爷,这蒸肉也挺香的,不过你别吃多了,要不然会长胖。”
里正瞧着张启黑着脸,忍不住提醒她,“烟儿,大人问你话呢?怎么也不回答。”
蓝飞烟似乎才反应过来,她终于放下筷子,一双明亮的眼睛望着张启,“哦,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少将军给的呀,他说了,这房子和外面的土地都算是聘礼,还有这玉扇子也是。”
刁木见她这般无礼,狠狠剜了她一眼,道:“那少将军为什么没来,莫不是后悔了,不承认这亲事?”
“为什么?”
蓝飞烟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她站起身,走到刁木身旁,然后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张折好的粗纸,打开举到他的面前,小声说道:“因为少将军要抓这个人啊!刁老爷,那天你就是把我小弟卖给这人吧?”
蓝飞烟脑海里突然又闪过一个念头,夜星辰根本就没必要缺席自己的订亲宴,他完全可以让手下去捉拿秦老板啊,这理由太过牵强,恐怕不能服众。
如果说秦老板是敌国的奸细,那可就不一样了,夜星辰是将军,自然是以国事为重,想到这,蓝飞烟不由得沾沾自喜起来,她觉得这个理由有足够的说服力。
而且,刁木肯定会被吓死,这私通奸细可是叛国大罪啊,蓝飞烟真想仰天大笑几声,她觉得自己简直是太聪明了。
刁木见到秦老板的画像,心犹如被雷电击中般,呆住了,自从上回与秦老板分开后,刁木便再没联系他,还以为他已经出城了,哪料到竟然还在城里。
蓝飞烟故意凑到他耳边,轻声细音,道:“刁老爷,你可知这人的真实身份?我听少将军说,这人根本就不是人牙子,而是敌国的奸细。
不久前,少将军得到密报,说这秦老板还在城内,所以他为了找出此人,才来不了这里,若是少将军抓到他,那肯定牵出一大串与他有关联的人,你说,这叛国罪是要抄家呢,还是诛九族啊?”
这一番话吓得刁木冷汗直冒,他虽然不知秦老板是奸细,可他与秦老板做了好几次的生意,若是说毫无关系,那少将军肯定不会信的,现在他唯有希望秦老板能顺利逃脱,别被少将军抓到,否则他也大祸临头了。
蓝飞烟心里冷笑,这一狠招果然有用,他终于知道害怕了,“刁老爷,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刁木眼光闪烁,小声道:“我,我真不记了,我不是说了吗?我以为这人是人牙子,所以才把蓝小雾卖给他的,我要是知道他是敌国奸细,打死我也不敢与他见面啊。”
蓝飞烟见效果已达到,便没再搭理他,她收起画像,坐回了白正言身旁,拿着筷子继续吃了起来。
张启虽未听清蓝飞烟与刁木说的话,可看刁木面如死灰的模样也知道,蓝飞烟肯定抓住了他的把柄,所以他才会有这反应。
张启端起小小的酒杯,浅眯了口酒,眼角却瞄向蓝飞烟,看她镇定自若的模样,不由得暗自嘀咕,这表情哪像个小女娃,分明就像个老气横秋的成年人。
刁木此刻如坐针毡,这叛国大罪可非同小可,他原以为秦老板是商人,哪知道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