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抽出别在腰间的长剑,指着地上哀嚎的老妇人,“你再叫,我就将你的舌头给挖了?”
老妇人似乎被震住了,以往这招对付老实人还行,可面前这人有剑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她立马止住了哭声。
夜星辰的脸色难看至及,他没想到,这些野蛮人简直比土匪还不要脸,明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非要抢,抢不成便耍无赖。
他却不知,这里的人都没读过什么书,大道理自然也就不懂,看到蓝飞烟变得这么有钱,能不眼红吗?再加上蓝飞烟害得她们买不上大米,这怨恨加贪婪,这才起了哄。
他拿着玉扇,向着蓝飞烟走去,众妇人再蛮不讲理,可看到无为手中闪着白光的长剑,心中自然害怕,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夜星辰望着她那张通红的小脸,还有那被扯得歪歪扭扭的衣裳,他皱着眉宇,摇了摇头,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模样。
他将玉扇塞回她的手心,并整理着她的衣裳,“你是傻子吗?她们都对你动手了你也不知还手,好歹打趴两个啊,以你的身手,这也不是难事吧?”
蓝飞烟紧紧抓着玉扇,小声嘀咕,“我,她,她们都这么大年纪了,我怕打坏了会找我赔钱什么的,这万一要我养她们一辈子那可怎么办?”
想在现代,讹人事件屡出不穷,所以蓝飞烟心里还是有所顾虑,不敢还手。
夜星辰哭笑不得,原来她是怕被人给讹上,他伸手轻抚着她的小脸,柔声道:“有我在,怕什么,以后要是有人再敢欺负你,你就以十倍百倍还回去,不管出现什么后果,我都会替你摆平。”
燕飞烟双眼随之一亮,如得了圣旨般,“那,那万一我杀人了,你也能摆平?”
夜星辰将她额前的一缕发丝绕于耳后,轻声道:“嗯,都能。”
蓝飞烟心里竟有那么一丝感动,这得多信任,多喜欢她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突然间,又觉得这太不真实了,就算在人如蝼蚁,命如草芥的古代,也不能随便杀人的吧。
夜星辰瞅向她的胸口,道:“你看看,少了什么东西没有?”
蓝飞烟往胸口的暗兜摸去,果然,里面那张一百两的银票已不见了踪影。
“我唯一的一张银票不见了。”
夜星辰瞬间变了脸色,他转过身,眸中寒光一闪,语气犹如寒冬腊月的冰霜,“谁拿了银票?赶紧交出来,否则一会查到,就休怪本将军刀剑无眼。”
见无人说话,他又道:“我数到三,要是还没交出来,到时不但你自己没命,就连你的家人恐怕也要跟着坐牢。一,二……”
“少将军饶命啊,民妇再也不敢了。”
蓝飞烟顺着声音看去,心里顿时一惊,原来这老妇人便是那晚替两个贼人搬梯子的妇人,怪不得胆子这么肥,合着是个老贼婆了。
老妇人颤巍巍地走了过来,她慢吞吞地从怀里掏出那张银票,递到蓝飞烟的面前。
“蓝姑娘,都怪我一时糊涂,这,这银票还,还你。”
蓝飞烟伸手去接,可那老妇人依旧贪污地盯着银票,还死死捏着一角,不肯放手。
这贪婪的人还真是的啊,要钱不要命,不过,她不要命,可她儿子们的命她倒惜的很呢!
蓝飞烟露出个淡淡的笑容,道:“既然你舍不得这张银票,那不如带着它把牢底坐穿好了,哦对了,你那两个儿子昨天晚上闯入我苑里,这事我都忘了跟张大人说了,我想张大人是不介意多送几个人去吃牢饭的。”
果然,老妇人大惊,她没想到,这事蓝飞烟竟然也知道,她手一缩,跪了下来,“蓝姑娘饶命啊,这都是我的主意,他们,他们也是迫不得已,要怪就怪我啊。”
胖婶指着老妇人骂了起来,“你说你,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干些偷鸡摸狗的事,等哪天你那两个儿子真的抓进了牢里,我看你哭都没地哭去。”
随后又指着众妇人骂道:“还有你们,我家老头子好心请你们来做事,想让你们多赚几个铜板,你们倒好,竟欺负一个小姑娘来了。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如今飞烟可是少将军未来的夫人,你们以后再敢欺负她,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到时,谁都救不了你们。”
胖婶这一番话下来,倒把这些不安分的妇人给唬住了。
胖婶瞅了眼夜星辰,生怕他又发起火来,到时总会有几个倒霉蛋遭殃的,万一又跟张珍珍般打上一百大板,那还有命在啊?
这些老妇人虽说贪财,可罪不至死,所以她胖手一挥,又道:“都走都走,不用你们洗了,回头忙完了再到我家领工钱。”
众人闻言,如获大赦,纷纷往大门口奔去。
陈月月对胖婶这个娘倒是特别的满意,不但有胆识,脑子还转得快。
蓝飞烟也知胖婶的意思,这些人无非是想占点便宜而已,也不是大恶之人,放走便放走吧。
她收好银票后,对着胖婶说道:“胖婶,我娘跟你说了吧?你们是明天搬进来吗?”
胖婶笑道:“飞烟,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你也知道村里这些人的嘴巴有多毒,我们一大家要是搬进来,那不得让人戳着脊梁骨骂,说我们占你家的便宜什么的,二来我家里有三个男的,这对你们的名声也不好,所以,我与老头子已经商量过了,还是不住进来了。”
蓝飞烟看向正忙着洗碗的陈倩倩,她拉着胖婶转过身道:“胖婶,你看啊,我娘与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