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夫人一听:“是她?我前些日倒是听寻儿说起过有这么一回事。你说寻儿要娶那个女子?”
“好像是的,具体的细节你还是要问表哥。”
燕玲的笑渲染着她整张脸,让她的脸散发着光彩,如三月细雨打在复苏的万物上,又如桃枝上的雨露般晶莹动人。
“想必表哥看上的女子定不一般。”
柳老夫人说:“你说得这些都是传言,要是寻儿真娶那女子,怎么不和我这当娘的说呢?你说那女子叫什么?”
燕玲:“好像叫什么凤璃儿。”
柳老夫人彻底的没有心情再绣手中的鸳鸯了,她对着婢女说:“把针线都收起来吧。”
燕玲面露天使般的微笑,其实心里巴不得凤璃儿立即死掉进地狱里永生不能转世投胎,这样折寻哥哥就永远是她的了。
她拉着柳老夫人的手说:“姑母,你就不要为表哥操心了,他的眼光你还不知吗?寻常女子入不了他的眼。”
柳老夫人面有愁色,她说:“寻儿已经二十了,以前多次劝他娶妻,他都不同意,成天的和柳岩那孩子待在一起。我以前也担心他小时候被女人吓到过,所以一直疏远女子不愿娶妻。现在听说他有心仪的女子了,这也算是个好消息,至少府里的人不乱传他和柳岩搞断袖了。只是我听说凤族是个穷地方,这凤小姐也不知道长何模样,脾性如何?”
燕玲:“现如今凤璃儿正在府中,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唤她过来瞧瞧不就知道了吗?”
柳老夫人抓着燕玲的手说:“玲儿,还是你懂我的心思。只可惜你年纪还小,不然我就让寻儿娶了你了。”
燕玲一听心脏猛的一缩,紧接着便开始狂跳起来。
喜悦充斥着她的大脑,让她感觉到一阵阵眩晕。
她的嘴唇哆嗦着,她好想说我愿意嫁给表哥,我愿意。
可她知道现在要矜持住,先把情敌赶走再讲自己的终身大事。
柳老夫人让笼烟把凤璃儿叫过来,她要看看她儿看中的女子长什么样子。
话说凤璃儿刚躺床上,心想送走了燕玲那个瘟神,终于可以好好的养伤了。
可她的被窝刚暖热,人也有些困意时,笼烟来了。
笼烟十七八岁的年纪,一直在柳老夫人身边伺候她,人长得也有模有样。
她穿着翠绿色的对襟襦裙,走进凤璃儿屋时说:“你是凤小姐吗?我家夫人有请。”
凤璃儿认得这笼烟,笼烟性子很温柔,是一个很好的人,而笼烟口中的夫人自然是柳老夫人。
好像前世是有这么一回事,柳老夫人把她叫过去问了些无关痛痒的话,她回答的也很流畅,让对方对她有些满意。
可她接下来便私自跑回了家,让柳折寻派人四处找她。这件事后柳老夫人便觉得她做事不够沉稳太任意妄为,便对她有了意见,可没少把她叫过去教她礼仪。
她故意说:“你家夫人是谁啊?”
笼烟说:“就是府中的老夫人。”
凤璃儿看了看自己满身的伤说:“那我现在去?”
笼烟看到凤璃儿起身有些费力,便明白了她有病,便问:“你这是怎么了?”
“无事,只是受了些小伤。”
笼烟十分为凤璃儿着想,她说:“既然你有伤,那我去和老夫人说说,让你改日再去见她。”
凤璃儿刚坐起来,听她这样说又重新躺会被窝里。
“这样也好,劳烦姑娘了。”
笼烟:“嗯,那我就先回去了。”
凤璃儿看到笼烟走出去,她浑身一阵轻松。
柳折寻的那个老娘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上一世可没少管束我。
什么笑不露齿啊,吃饭不能发出声音啊,坐要有坐的样子,不能像个猴子一样随意上窜下跳。
和这个婆婆在一起,简直是捆绑了天性。
好在她现在想通了,不受这一家人的气,她要活的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从现在起,她凤璃儿就脱离以前那个哭哭啼啼吵吵闹闹的凤璃儿了,她要活得像个女王,觉不再像那个臭男人低头。
不再讨好他,不再让他的态度影响她的心情。不再为了他笑而笑为了他烦而烦,也不再因他不理她而耍性子用离家出走威胁他。
这一世要做出改变。
凤璃儿这样一想,连身下的被子也变得更软更舒服了。
她打了个哈欠,准备美美的睡一觉。等到伤好了她就开始修炼,她要找到害死了小白的凶手,为小白报仇。
她一闭眼再一睁眼天就已经黑了,这一觉睡得可真是舒服啊。
她在这边正在舒坦着,可柳折寻那已经闹翻了天。
柳折寻正在灯火通明的屋里发呆,自从柳岩卧床养伤后他每天都坐在床榻上发呆。
端端正正的坐着,眼睛清澈而漂亮,像一个坐美男一样,看到的人都忍不住将目光留在他身上。
他又像往常一样发呆时,柳老夫人走了进来,她在他身边坐下。
“寻儿,你娶哪家女子娘都不拦你,可那个凤璃儿,娘是万万不同意。”
柳折寻的表情很慵懒,柳老夫人的话并没有在他的心里起一丝波澜。
“娘,你就是为这事来找我的?”
柳老夫人苦口婆心的说:“这可不是小事,这关乎到我们柳府的名誉。那个女人我可让你打听过了,她不懂礼义廉耻,更没有羞耻心。你要是娶这么个女人进府,我怎么有脸去见你死去的爹。”
柳折寻还是波澜不惊,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