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远干笑两声,“呵呵,你有什么发财的门路,带带我呗?”
他算是明白,原来从头到尾,小丑就是他自己。
都至尊账号了,看来以前没少来。
时柒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可能干不了。”
齐修远只是打趣她,没到她还真认真回答了,好奇地接了句,“为什么干不了?”
“臭手。”
齐修远:。。。
时柒只是实话实话罢了,赌石一方面看眼力,一方面靠运气,眼力可以慢慢积累,但是运气,看他在赌场里那副架势,实在够呛。
“看在你帮我买单的份上,爷我不跟你一般见识。”齐修远深呼一口气,就当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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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怀瑾找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点完菜了。
他将外套交给侍从,随手拉开时柒身边的椅子坐下,低头看着时柒,笑着问道:“今天下午去哪玩了?”
时柒肚子饿得咕咕作响,趴在桌子上,没大有精神,“赌场,角斗场,顽。。。”
“玩得很开心。”齐修远慌忙咽下茶水,打断了时柒的话。
要是被司怀瑾知道,他一下子花了时柒那么多钱,还不得跟他急眼?
司怀瑾抬眸扫了他一眼,“外公刚才来电话,他们已经到机场了,让你准备一下。”
齐修远烦躁地抓抓头发。
半年前家里给他安排了一场相亲,是洛家的三小姐。
小时候见过一面,后来去了国外,再也没有见过面。
对方长得倒是还可以,白白净净的,不说话的时候也是一个文文静静的气质小美女,可是一张嘴,娇娇气气,扭扭捏捏,满肚子的公主病。
齐修远索然乏味,本来他就很反感这种没有什么感情基础的家族联姻,是被他老爹给硬逼着参加的,看到她这副姿态,就吊儿郎当呛了对方几句。
小姑娘从小娇生惯养,哪受到的了这种委屈,哭哭啼啼地就跑回了家。
当天晚上,他就被老爷子叫回了本家,劈头盖脸好一顿骂。
齐修远死猪不怕开水烫,任打任骂,就是不去洛家道歉。
齐老爷子被他气得差点腿儿一蹬,厥过去。
第二天给他父亲下了个死命令,直接把他发配到魔都公司了。
齐修远乐得自在,正好合了他的心意天高皇帝远。
除了司怀瑾这个魔鬼。。。
“来就来吧,我又不是酒店服务生,有什么好准备的。”齐修远端起茶杯,学着时柒的样子,一口闷。
听一个老头唠叨也就罢了,他老爹来了,效果叠加,烦都烦死了。
司怀瑾夹了两块蜜汁排骨放到时柒的盘子里,又给她舀了一碗参汤。
齐修远已经见怪不怪了。
“别误会,晚上他要带你去会客。”司怀瑾的嗓音还是有些沙哑。
时柒啃排骨的动作一顿,转头看着他,“你是不是没有吃药?”
司怀瑾笑道:“一点小感冒,不至于。”
时柒眉头一皱,“都什么年头了,还有人讳疾忌医呢?”
司怀瑾被逗乐了,低沉的笑声溢出了嘴角,“吃完饭就回去吃药。”
时柒满意了,有病,就得治。
这边风景独好,那边风景糟糕。
齐修远都快抓狂了,他就不明白了,还不到三十岁,老爷子他们都在急些什么?
怕他争不过二叔、三叔他们,着急忙慌得给他找个帮手?
“阿瑾,你还知道什么情报吗?”齐修远没了胃口。
司怀瑾慢条斯理地夹了一筷子龙虾肉,放到嘴里慢慢品尝,齐修远目不转睛地瞪着他。
司怀瑾今天心情不错,愿意给他个提示,“今下午船王带着他的独女,到了云城。”
船王?当今世界上,被称为船王的有五位,膝下只有一位独女的,只有第一船王华国香江的高锡荣。
高锡荣一手创办的南洋船务是除了三大势力之外,规模最大的私营船务公司。
在世界上运营了四十多条航线,有近二百艘货轮,每年穿梭于全球五百多个港口,高锡荣因此获得了“世界第一船王”的称号。
除了他白手起家的创业经历,他和夫人矢志不渝的坚贞爱情,更是令人津津乐道。
他的夫人贫穷时跟着他跑船,东奔西走,身体落下了病根,很难有孕,高锡荣从来都没有抛弃她令娶的打算,反而待她愈发的温柔体贴,令人艳羡。
一直到了四十多岁的时候,高夫人才生下了这个独女,夫妻二人当成眼珠子似的护到了现在,几乎很少让她在公众面前露面。
齐修远冷嗤一声,如意算盘打得真是好啊,以后高锡荣庞大的家业肯定非他这个独女莫属,娶了她,一般人可以少奋斗几十年了。
高锡荣这次带着她参加赌石大会,估计已经为传位之后的事开始打算了吧?
“要去你去,反正他们也没跟我说。”齐修远烦躁地说道。
司怀瑾挽起袖口,两只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大手,扒了一小碗的虾,放到了时柒面前。
时柒拿着筷子,一口一个,吃得毫无压力。
齐修远看得眼疼,让他的那帮手下,看到他们高高在上、天神一样的家主,这副贤惠的小媳妇姿态,眼珠子还不得掉出来。
司怀瑾抽了一张纸巾,一根根手指得擦拭干净,扔到一旁,轻描淡写地说道:“外公托我告诉你一声,一会儿要是看不到你的影子,就把你所有的银行卡,全部给冻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