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吧!
一双崭新锃亮的手铐套在了夏目枫的手上。
他没有反抗,甚至有些平静,脸上没有半点惊慌的样子。
“这手铐新发的吧?”夏目枫问了一句。
刚刚给他戴上手铐的竹下勇太下意识的点点头:“对啊,厅里前几天刚给配的,这还是它第一次铐人呢,不过我感觉还是没有老式的舒服,这个比以前更厚了,绑在腰里总感觉膈应的慌...”
“竹下!”
礼宫夕纪冷眉竖目的瞪了他一眼。
竹下勇太顿时身体一凛,意识到自己多言了,立马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家课长道:“抱歉抱歉,我不该说话。”
同时他有些幽怨的看了夏目枫一眼,都怪这家伙害的自己被老大训了。
夏目枫只是笑笑,没说话。
他将视线挪到礼宫夕纪的脸上,语气平静的说道:“给我两分钟安排一下我妹妹总可以吧?”
礼宫夕纪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的道:“你妹妹她也...”
夏目枫打断了她的话,声音隐隐泛出冷意:“我不想再说第二遍,而且手铐已经戴上了,我愿意跟你们走,你还想怎么样?”
两人在空气中对视了足足十多秒,其中的寒意甚至让一旁的竹下勇太缩了缩脑袋。
最后礼宫夕纪终究还是让了一步,吸了口气平缓了下,开口说道:“好,给你两分钟,去吧。”
作为监护人确实有替代未成年人受罚拘留的权利,可未成年人犯错也是必须要笔录的,但为了不让眼前这家伙再脑袋发热冲动起来,她还是勉为其难的退了一步,反正等这家伙没招了,再把那女孩传唤过来也可以。
不过听那女孩的意思还要找那位刚刚退休的大正前辈,到时候一块过来走流程倒也可以。
她虽然觉得那位前辈不会徇私舞弊用人脉弄走夏目枫,但还是隐隐有些担心,毕竟人的情感谁也说不准,就算再铁面无私的人都有心软的那一面。
而且从千代田跑过来的警察也说了那条被打死的狗是光浦议员家的,这就更让她头疼了,那个家族里的人可是手眼通天的家伙,虽然在警视厅的关系不深,但在各界的影响力都很大。
同时礼宫夕纪也觉得这事儿太离谱了,只是因为一条狗就弄成了这个局面,说出去肯定会让人贻笑大方,但关键牵扯到的人太过特殊,肯定不能像调解邻里街坊争吵那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一样。
她现在恨死了这些特权家伙的行为,可偏偏自己还不能做什么。
摇了摇头,把这些东西先抛之脑外,反正目前先解决眼前这个混蛋的事儿就好。
“我先回车上把车子开过来,你看好这家伙。”礼宫夕纪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扭头对竹下勇太吩咐了一句,后者点头称是。
“长...长官,那我们呢?”
这时一个年轻警员弱弱的问道。
他们四个从千代田追过来哪顾着开车了,也没想到那小女孩这么能跑,到这里来已经累个半死了,这会儿还被打晕了两个人,清醒的两个架着昏迷的两个,感觉自己的骨架都要散了。
“你们自己找车去警视厅走流程,毕竟你们已经出警了。”
礼宫夕纪看着他们几人身上还没干透的泔水,那种令人隐隐作呕的味道还未散去,再加上想到这群混蛋对这种小事都这么大动干戈的做法,眼神中不禁闪过了一丝厌烦之色。
其中一名警员硬着头皮说着:“可是...他们两个都...”
礼宫夕纪瞪了瞪眼,声音中的冷意又添了几分:“有意见?”
“没...没。”
那人连忙摇头表示没有意见,但心中却隐隐叫苦。
很快几个人就行动了起来,礼宫夕纪跑去街道拐角处开车,另外那两个清醒的警员架着昏迷的家伙一瘸一拐的往外走,还掏出手机打着电话,看样子是在叫车了。
夏目枫倒是没管他们接下来怎么安排了,戴着手铐也不避嫌的直接走向了自己妹妹站着的地方,看着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却抿着嘴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来的雨宫泉,他笑了笑温声安慰道:“别怕,哥哥一会儿就回来,这不是什么大事。”
但不料夏目枫不说还好,他这温柔的语气和笑脸直接和戴着的手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雨宫泉的手指边缘,终究还是没忍住泪水小声地啜泣起来:“对不起...是因为我才让你被抓走的,对不起兄长大人...”
她自己被警视厅抓走其实都完全不怕,甚至在夏目枫还没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思想准备了,只不过为自己怀里拿着的这些武器而担心,到时候估计还是得赖到自己兄长的头上。
一想到兄长看到自己拿着这么多武器弹药的情景,雨宫泉就有种担心害怕的心思,可这会儿见夏目枫为了替他出气打了警察,现在还得被抓进去蹲号子,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一半是担心另外一半则是委屈。
担心兄长大人会不会被这些人抓进去就回不来了,也委屈为什么自己就那么不小心弄出了动静,明明本来是好心想要帮助兄长大人的,但现在却给他弄了这么大的麻烦。
夏目枫见她站在那里哭花了脸,晶莹的泪水顺着光滑白皙的脸颊流下,泪痕交错的惹人心疼,他不禁伸出自己被铐住的双手,轻轻拭去雨宫泉脸颊上的泪水,同时语气也变得严肃了起来:“你是不是不相信哥哥?”
“不...不是。”
雨宫泉小声啜泣着,抽了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