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里,濠州城内外皆是一片寂静。
守城的的军户两三个靠在一起,打着瞌睡。
按理说他们是分上半夜和下半夜守夜的,但是上面的千户不严,他们自然就放松。
就在此时数十个黑衣人形如鬼魅一般靠近,西门城门洞里依靠着取暖睡觉的守军,几个眨眼间全变成软绵绵的尸体。
黑衣人的首领残酷的笑笑“嘿嘿,这帮废物!弟兄们,上角楼放绞盘,点火为号,让城外兄弟进城!”
……
城外,无数双眼睛在看向濠州方向,无数张大手紧握兵器,他们的身影渐渐和和夜色融为一体。
夜色中,一支沉默的军队在等待,在准备。
八百赤马盗骑兵,三千精锐之士。
除了三百号人的武装盐贩子连同数千号外围的成员,城外的就是王猛这七年来所有的武装力量。
八百骑兵、三千锐士,各个都是身披铁甲,手持长戈,受到数年来艰苦的训练。
甚至不时同赤马盗一同去围剿乡绅、贼寇,手上染血不少。
绝对是精锐之中的精锐!
这些年王猛抢夺、贩卖盐得到金钱,大半都砸在他们身上。
王猛很相信一句话,天子者,兵强马壮者为之!
这些就是王猛七年的的底蕴。
为了这一刻,这些男儿等待了许久。
轰!
一束火焰冲上了天际,那火光却像一盏明灯,指引他们方向。
那就是他们前进的方向。
寒风中,血色大旗哗啦啦做响。
孙六十突然扯着脖子,放生大喊。
“弟兄们,城开了,进城………”
“进城,杀鞑子………”
“进城,杀贪官……”
“进城………”
周五也是带着骑军一马当先,朝着城中奔驰。
后方的一列骑兵精锐,通过城门,呼啸着,手上的利刃、长戈,收割着敌军的性命。
……
马蹄如惊雷,濠州的西门门户大开。
城内的商队兄弟在城墙上点燃一堆又一堆的火焰,沿街的房顶也插上了火把。
数百位骑兵挥舞长刀,呼啸而来,紧接着是三千红巾包头的精锐战士,手上的长戈无情。
没错,王猛也是打得红巾军的名号,这本来就是起义前定好的。
王猛也愿意刘福通去挡住元朝的锋芒。
这个红巾的头领,造反的盟主,刘福通想要当就当吧。
“苍天无眼,明王将世…”
“红巾军入城,杀贪官,杀鞑子……”
打开城门的弟兄们在城墙上放生大笑,进城的军队宛若洪流。
………
当外城的喊杀声响起,内城马上就走有了回应。
“有反贼进城啦!”
“红巾贼进城啦!”
“快跑阿,红巾军进城,要杀光当官的……”
“四面都围死了,只有东边有路,快跑阿!”
汉人的军队,手上的兵器都生锈了,现在又没有了长官的主持。
所以王猛大军进城这般顺利,无人可以阻挡。
濠州城里乱成一团,根本无人有抵抗之心。
唯有那蒙古达鲁花赤大老爷的宅院之中,两队蒙古骑兵带领着色目人阻挡的红巾军的步伐。
一个蒙古千户带领着手下的色目人弓箭手,利用着障碍物的遮掩,开始对外面红巾发出一轮箭雨。
外面的红巾军迟迟未能攻上去,只能利用盾牌慢慢的阻挡,靠近。
突然,身后一阵马蹄声,疾驰而来。
马背上一个周五喊道:“前面的兄弟让开,让咱推了这些鞑子!”
话音落下,一队骑兵从后面杀过来,周五一马当先,马上如满月,瞬间射出两箭。
对面两个蒙古武士,捂着脖子摔倒。
紧接着身后骑军冲锋,好似是狼入羊群一般,将达鲁花赤宅院前面的阵地切割,散开成七零八落。
这战法是蒙古铁骑纵横天下的法宝,今天却被一群流寇反施彼身。
领头的蒙古千古还在奋战,用不熟悉的汉语大声问道:“对面是谁?”
骑兵头领一箭射穿他的喉咙!
“濠州周五!”
孙六十和周五这些年在王猛的培养之下,一人带骑兵,一人带步兵,都是能独当一面!
……
第二日,望春楼之中。
本来是想着巫山**的众人,此时纷纷被绑起手脚,扔到地上。
王猛坐在大堂的正中央,看着地下的几个以往与他称兄道弟的汉人军户。
此时都是眼泪花裹着鼻涕,看着周围的带刀大汉,也是能想到自己等人的下场。
纷纷开口呜咽、求饶……
王猛稍稍皱眉,他很了解这些人,知道这些人除了一张皮,就没有价值,这些年还在自己身上吸了不少血,是该还回来了。
“拖下去,活埋了!”
王猛的声音很是平淡,让一旁的孙德有些胆寒,
低下头,不敢看王猛的眼神。
王猛注意到孙德,自己的半个核心,除了不知道自己要造反,其余的很多东西都是十分了解,也经手过。
“胡惟庸,日后你就是这城里的知州,处理好内务。”
“孙德,从今天开始,你依旧是同知,我要你组织好城里的官吏,辅助好胡惟庸,为我处理好内务,有没有问题。”
胡惟庸跪倒在地:“多谢主公,臣一定不负众望。”
孙德也是连忙跪倒在地:“多谢主公,臣一定会好好配合胡知州。”
说着,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