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渐临近冬季,茫茫大地已经裹上一层冰霜。
房屋里,田信缩在床上,扯住被子,努力维持着自己的温暖,此时他正双眼无神的发呆,回忆着过去。
穿越至今,已经半个月了!
他不止一次构想过自己穿越会怎样?
但当命运的齿轮转动,他真的后悔了,主角不是谁都可以当的。
半个月前,他还在家中衣食无忧的当着“海添”,从微信里体会着类海王般的待遇。
每个月会所逛逛几次,黑丝加豹纹,闲时逛逛p战,在人体艺术里寻找剧情。
日复一日,平淡且枯燥,他觉得自己失去了激情,就像是行尸走肉,偶尔也幻想着般炫彩多姿的生活。
但,他发誓,只是幻想。
同幻想健身出八块腹肌,收藏无数健身小贴士,却毫无行动一般的幻想。
年近三十,有车有房,还有稳定的一份的工作,除了没到玩够,他用前半生证明了一件事,他是一个骨子里很踏实,不曾想冒险的人。
打个游戏喷人之前,都还要考虑对方会不会顺着网线来砍死他。
想了想,没有必要,索性直接屏蔽一手。
大封印术,他练习得极好。
但转眼间,穿越却成了现实,来的猝不及防。
一觉醒来,他接手了田信的记忆,彻底成了田信,一个因风寒病死在床榻的少年。
这里是古代农耕社会,田信则是大越国并州云中郡边塞的一个普通农人之子。
至于大越国和他了解的任一一段历史都对不上号,他的历史知识完全没有用处。
同时,这里的一切,他都不适应。
浑身上下的虱子、难以下咽的食物、寒冷的天气、发着霉味的被子、随地大小便的环境、如厕时候的篾片,凉飕飕的屁股……
古代是怎样的?
生产物资不充足,在某些方面,皇帝甚至活的还不如现代996社畜,更不用说他这个边地的小民。
在田信的记忆里,他们家条件还不错,有一个当木匠的老爹,家里还有几亩地,不能说吃好穿好,但至少衣食无忧。
至于,其余的家庭环境差一点的村民,吃饱饭生存下去都需要全力以赴。
像田信之前的风寒,他阿爹还能去隔壁村的张大夫求上几副药。
而大多数村民,面对这种小病,大多会选择敖,熬过去就没事,熬不过去,再想看病,晚了!
感染风寒的这段时间,田信的家人已经尽可能的提供最好的一切给他。
面对家人的关心,有着原主的记忆,他很快接受,甚至有些小小感动。
但周围的环境真的不适应。
“我还以为变形记那些富家公子娇气,换成我肯定不一样。”
“真是啪啪打脸!”
“不过,要是没有上辈子的记忆,或许我会很快适应吧。”田信有些自嘲,“就像那些参加的变形记的农村孩子,没有见过外边的天地,自然觉得一切本该如此。”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大喊。
“阿信,过来搭把手,搬柴!”
田信发愣的眼神转了转,似乎终于清醒过来,连忙爬了起来。
他是个踏实、务实的人,只有自己一人在的时候,他会畅想过去,感秋伤悲啥的。
就像失恋了,喝点酒,他或许会在枕头上流泪,觉得再也不会爱了。
但一觉醒来,又是新的开始。
初恋和前女友,从来不妨碍他寻找未来的另一半,
生活总要过去。
既来之,则安之。
虽不容易,难以适应,却必须努力适应。
当梦照进了现实,他妥协的很快,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
半个月时间,田信已经将自己的状态调整的不错,虽不适应这里的物质环境,却能尽可能的融入其中。
这些日子,他已经开始接手前身的一切,甚至想要帮忙劳动,但被家人以大病初愈拒绝了。
“来了,来了!”
很快,田信推开房门,小院里弥漫着土气和一股子骚气。
前些天下了一场小雨,这些味道出奇的明显。
这股骚气是家里的三个男人习惯了半夜起来,在土墙角小便的代价。
他们还算是讲究,至少是在自家小院墙角,要是沾染了别人的领域,村口又少不了几个泼妇骂街,那话说得难听,专门问候各种私密的地方。
他们一家三个男人,可不擅长骂架,还是小心些好。
至于茅房,他们家的茅房在屋后面,半夜起来,冷冷的天,一股风能把人冻僵。
而且摸黑去茅房,哪有那么容易?
除非是大便,否则绝对不愿挨冻、点灯,苦哈哈的奔向后院。
要是小便,还是在墙角解决最好,靠着墙,能挡风,也不用摸黑。
用他爹的话,也算滋养靠墙角那颗杏子树。
田信穿着一身麻衣,内外多穿了两件裹着脖颈,不断的搓着手,哈着白气,走出前院。
“大哥,怎么只有你回来了?阿爹呢?”
田信看着门口的大哥田正,他正在门口喘粗气,几大捆柴就立在门前墙角,显然将这几捆柴火弄回了,耗费了不小的力气。
“在老叔公家,徭役任务下来了,该阿爹去了,他去问问情况。”
“又是修城垣?”
“应该是吧,可能还有县里的官道,今年这么冷,可能要打仗。”
田信点点头,今年的确很冷,保不齐北边的匈奴人下来劫掠。
这些年,他们这些边地人对草原人的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