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都没想到,有一日,我竟然会拥有一栋这么奢华漂亮的古风宅院,真是太好看了。”
望着整栋宅子的风景,年如意一颗心涨的满满的,直到这一刻,她才感觉到,自己也是个有家的人了。
“春暖花开,风景会更好。”元瑾鸿慵懒的靠在扶栏上,眼睛眺望荷塘上那座水榭,“打算什么时候搬家?”
“三个月后。”等她户籍彻底落户在这儿了,她立刻搬家。
元瑾鸿就道,“鸾凤受伤了,下午我再送一个丫鬟过来给你,代替鸾凤。”
“不用了,我等鸾凤养好身体再习武也不迟。”年如意不想连累更多的人,“不过,唐三娘的师兄弟姐妹,还要请世子爷帮我处理他们,我不想因为一个唐三娘,就让秦家家破人亡。”
秦家人自私自利,甚至还活活打死了原主,可那到底是郑氏一个人的罪,其他人是无辜的,其他人没干过伤天害理杀人放火的大错事,罪不至死。
元瑾鸿嗯了声,答应下来。
中午,年如意和元瑾鸿去了附近的酒楼吃的饭,吃完后,元瑾鸿还特地多点了一大桌饭菜打包,让年如意带回去吃。
下午,元瑾鸿有事,就先走了,年如意则去了街上,买了一大堆衣物被褥茶壶等日用品,让人送去新宅子里。
直到傍晚,年如意才回了秦家。
“如意啊,你可算回来了,今儿个上午,詹家来人了。”年如意一回来,就被丁三桃拽去了她屋子里,贼兮兮的道,“来的是詹家二夫人和秀珍,还有一个媒婆,说是要给你说媒。”
年如意脸色,冰冷疏离,“我才十二岁,先不谈亲事。”
丁三桃撇了撇嘴,“这亲事,可不是你不想谈就不谈的,自古以来,女儿亲事,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作定,你的父母没了,又寄居秦家,你的亲事自是由秦家长辈们说了算。”
“舅婆答应了我婚事?”年如意眼神,瞬间冷似冰块。
丁三桃摇头,“这倒还没有,男方第一次上门说媒,女方就急吼吼的答应,传出去,会被人笑话,怎么也得上门三次,女方才会同意婚事,不过,老夫人还是很看好詹家十二爷的。”
詹文杰?
哪个暴躁狂?
年如意垂下眸,道,“表舅母怎么说?”
虽然,她给郑氏催眠了秦月柔的事,还让郑氏忽略她,可一旦有人主动提起她的事,郑氏还是会想起她来。
丁三桃冷哼,一脸不屑,“也不知道她中了什么邪,非得罚月柔跪满三天三夜,月柔现在还跪着呢,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脸色苍白的吓人,把老夫人都心疼坏了,可那月柔,也是个傻的,无论谁去拽她,都不起身,甚至还跟人拼命……哎哟,这一对母女,我看都中邪了。”
“老夫人说,让飞勇明日去山上请个道士回来,做法驱邪,再这样下去,月柔就要跪死不可。”
丁三桃把大嗓门,压的低低的,但年如意却从她眼中,看到了幸灾乐祸。
“谢谢二表舅母告诉我这些。”年如意从袖袋里,掏出一粒碎银子,大概有三钱多,塞进丁三桃的手里,“下次媒婆再上门,二表舅母一定要告诉我,好处一定不会少了二舅母的。”
“好嘞,晚上,我让秦婆子给你多煮一斤面条吃。”
得了好处,丁三桃喜滋滋的把银子放荷包里,这时,从太学回来的江月梅,推开门,走了进来。
“娘,大姐怎么还跪着?”进门来,她一边解斗篷,一边说,“大伯母向来疼爱大姐,这回她是怎么了?咦,表妹,你怎么在这儿?”
“你表妹过来,陪我说几句话。”丁三桃接过女儿的斗篷,抖了抖,搭在屏风上。
今日的天气,委实冷,江月梅的脸都冷白了,她坐在火炉旁,边搓手哈气,边道,“表妹,詹和欣的事,不知谁传出来,今日太学的学生们都在传,詹和欣的名声,这次算是毁了。”
“詹和欣出什么事了?”丁三桃八卦的眼睛都亮了,詹家家教森严,詹家的姑娘,各个知书达理,贤惠良俗,就连庶女教养的都丝毫不逊色一些世家大户人家的嫡女。
这样人家的嫡女,竟然也会出事?
江月梅就讪讪的把詹家发生的事,告诉了丁三桃。
丁三桃听的眼睛瞪的牛眼一样大,“啧啧啧,詹家有几个姑娘都到了适婚年龄,现在闹出这种事,詹家的姑娘找婆家的门槛,只怕要降低了。”
“再降低,我大哥二哥也攀不到她们。”
“你这丫头,可别小瞧自己兄长,你大哥二哥最近也都跟着你爹出门去干活,前些日子天气暖和,他们每天都会给娘带回来十个铜板呢。”
在农村,一天十个铜板就是高收入,一年下来,就有三两多银子,攒个几年,就能盖几间砖瓦房,买几亩地,够一家人吃喝了。
其实,她明白,这秦家始终不是她的家,眼下有老夫人护着,他们江家一家人,还能在这儿住着,可老夫人老了,等她两眼一闭,江家人只怕就要滚蛋。
所以,她要趁老夫人在时,多攒点儿银子,等日后,秦家容不下他们,他们就去乡下,买几亩地,盖几间砖瓦房,平平淡淡过一辈子,也挺好。
丁三桃想的远,想的透,也因此,在年如意暗示帮她有好处时,她毫不犹豫的帮她。
这时,冬梅敲门进来,道,“表姑娘回来了,老夫人让你过去一趟。”
年如意淡定从容的嗯了声,就和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