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小一个女子哪里能进考场这样的地方!等到上头的审判下来了自然会知会你!”苏言放在在孙锦绣这里吃了亏,自然是要讨回来,又怎么会让孙锦绣进来。
看着苏言跟着脖子,赤着脸瞪着眼睛,仿佛一直被惹恼了,炸了毛的公鸡一般,孙锦绣连理也不想理他。很显然,主考官如今不在这里,所有的事情都由云清扬说了算。
上前几步,不急不慢的走到了云清扬的面前,孙锦绣的脸上没有往日里相见的笼络,只是带着冷漠的客气,“这件事情既然是同家弟有关,锦绣自然不能坐视不管。若是家弟真的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锦绣自然不会包庇,可若是他真的被人冤枉了,锦绣自然不会放过那诽谤之人!”
说着最后一句的时候,孙锦绣的眸光仿佛是一把锋利的尖刀,直直得刺向苏言站着的地方,苏言从来没有不知道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竟然也有这般凌厉的眼神,身子竟不由自主打了个颤儿。
“孙小姐既然都这样说了,本官自然没有不让你进去的理由。”
云清扬凝视了孙锦绣良久,那眸光深沉入海,带着深重的清晰的情绪,最终在最后一刻统统收入眸低,开口冰冷的听不出半点起伏。
“大人!她!”苏言听到云清扬这样说,气得险些就跳了起来,忙不迭的开口反驳,然而云清扬一个眼神就让他整个人连着声音都冻结了一般,惊慌失措的站在那里。
“不过,若是孙小姐你查不出什么来,本官不但要重治孙景胜重伤主考官之罪,更要治你扰乱考场之罪,你可明白。”
这是他最后一次提醒,也是最后一次心软,孙锦绣如果你在这般不知进退,那么就不要怪我。
怪只怪我们为什么是是敌人!
孙锦绣似乎是听明白了眼前这个高大的男子所说的意思,抿了抿唇,忽而笑了,笑的极为灿烂。
云清扬,你果然还是不够狠啊!
“大人放心,若是家弟真的做了什么不能原谅的事情,锦绣愿意同家弟一起受罚。”
只是云清扬,你太不了解我了,就算你有心放过我,可是我又怎能舍弃我弟弟!
“一同进去吧,”云清扬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兀自拂袖朝着考场之内走去。
陆陆续续的也有其他的考官跟着进去,苏言一直等到所有的考官都进去了,只剩下宋彦和孙锦绣两人这才冷笑着昂着头,得意洋洋的嘲笑道,“孙锦绣,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让你走你不走,那就等着给孙景胜陪葬吧!”
说完,便仰头大笑几声,随着众人的脚步朝着考场走去。
宋彦担忧的看了一眼孙锦绣,最终还是颤着嘴唇开口劝道,“孙小姐,若是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我会告诉云大人您身子不舒服暂且离开了。有姚家在想必他们也不会真的要了孙少爷的性命。”
不会要了景胜的性命?!哼,恐怕到时候送回姚家的人,就算不死也会将他直接废了!当朝的刑罚严酷,若是他们坐实了景胜杀人这事,不管是不是过失杀人,至少都要废去他的双腿!
试问被废了双腿的人,被说是科举了,恐怕连人也做不成了!
“你若是怕了自可以不说话,”声音幽冷,对于像宋彦这样胆小怕事的墙头草她也不指望什么。
宋彦怕是担心自己的官位因而即不想要得罪苏家、云家的人,又因为自己是姚家的门生,曾经受过姚家的恩惠因而宋彦不能和姚家撕破脸,只好将景胜当成了牺牲者。
虽然这样自保的做法不能说有错,但是对于宋彦这样的卑鄙的人品孙锦绣仍是不敢苟同。
“孙……孙小姐……”宋彦望着径自绕过自己朝着考场走去的孙锦绣,抬了抬手宋彦无奈的看着孙锦绣离去终究还是叹了口气,紧跟着孙锦绣的脚步朝着考场的方向追去。
考院之中的人都集中在了正厅之中,远远的就能听到不同的声音哄闹着,大多都是围绕着一个主题。
“像这样的贼子自然是杀了便是!”
“竟然敢杀害主考大人,碎尸万段也不为过!”
“到底是下贱的乡下人出身,粪土之墙不可汚也!”
“……”
孙锦绣刚刚踏进小院子的时候从正厅之中就传来了一阵阵义愤填膺的怒吼声,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菊香气得面色赤红,忍不住心思就想冲上前去,却被孙锦绣一把拉住了。
“小姐,他们竟然这么说少爷!”
“旁人想要说什么就说什么,碍不着咱们什么事!”
孙锦绣抿了抿唇收拾了心情,将菊香拉到自己身后一步一步的朝着大厅之中走去。随着孙锦绣出现在大厅之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孙锦绣射来。
“见过各位大人,”望着满座身穿官服的考官,孙锦绣缓缓而来对着众人纳了个万福,随即抬眼望向了跪倒在地上的孙景胜。
孙景胜的脸上沾着污泥,还带着些乌青和血迹,想来是受了不少的委屈和辛苦。孙锦绣忍住了心头的苦涩,缓缓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光,抬眼望向了坐在最上首的云清扬。
“云大人,敢问这是发生了什么?”孙锦绣的脸色阴了阴,冷眸带着凛冽的光芒射向了坐在座上的众人。
整个大厅之中瞬间冷凝起来,望着孙锦绣的眸光带着深深的敌意,仿佛是将对着孙景胜的恨意放在了孙锦绣的身上。
“如今这里有不少资历更老的大人,清扬不过是个刚刚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