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鹤翔一下楞在当场,看着血泊中的老妪不知所措。这是人群中有人大喊:“逍遥门滥杀无辜,孔鹤翔处事不公逼死洪老太!”
孔鹤翔一把揪出叫喊之人,眼神如刀,大喝:“谁指使你做这等事?”
那人嘴角溢出黑血,竟是提前就服下穿肠毒药!“哈哈,你这样的人怎么能做家主?怎么能让天下人心服?”说完当场气绝!
孔鹤翔茫然的松手,那人尸骸摔落在地,溅起一阵尘土。刚才那个老者死死瞪着孔鹤翔突然大声叫道:“孔鹤翔!你竟然和逍遥门勾结!你干脆连我一起也弄死吧!”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把牛耳尖刀,一刀扎进自己的心脏,狞笑着倒地。
孔鹤翔正想查看,又有数百人大喝:“既然沉冤不得昭雪,还活着干什么?”齐刷刷的倒地,有服毒的,有举刀自戕的,有施展钉头术钉在眉心的,种种不一,血流成河!
正在孔鹤翔不知所措的时候,逍遥门众人和军方一起出现在山门处。看着惨绝人寰的现场,澹台笠渊喃喃的说:“何人如此狠毒?竟用这么多的老幼妇孺作为利器?”
万乘风头皮发麻,这时他才感觉到自己所谓的计谋和对敌之时的狠毒是多么的幼稚,这才是顶级的阴谋和毫无人性可言的狠毒!
孙昶韦也惊得目瞪口呆,尸横片野的大场面见的多了,但这样阴狠的毒辣,让他背后发凉。孔鹤翔和逍遥门这是招惹了谁?使出这样的毒计?
丘玄良反应最快,掐指念诀,一阵清风缠绕住所有的老幼妇孺,让他们无法动弹。这时所有人才清醒过来,澹台笠渊对孔鹤翔说道:“孔家主,此事需要马上善后,应该是对着你我而来,多加小心为上啊!”
孔鹤翔点头,这时候他有点六神无主。“澹台掌门,你说此事如何善后?”
“以我来看,剩下的这些人需要一一鉴别,然后送至军需营,专人看管,幕后黑手慢慢寻觅为好。”
“是是是,澹台掌门说的是。不过,黑手到底是谁澹台掌门能不能帮着猜测一下,现在我真是六神无主,惶恐得很!”
万乘风插话:“孔前辈,你的身份即是谜底!而我逍遥门是城门池鱼!”
澹台笠渊瞪万乘风一眼,不过这件事逍遥门已经脱不开身,说与不说没什么区别!
随着善后工作展开,逍遥门山外的血案也传遍整个修真界。一时间热闹的修真界突然变得安静无比,事涉道门第二大门派和修真联军总指挥的直系家人,到底这事会走向如何,对修真界产生何种影响,各门各派猜测纷纷,但静观其变似乎成了所有事外门派的共同选择。
三日后,孔鹤翔被家族罢黜家主之位,新上任的孔府家主孔鹤霄带着儒门所有门派抵达逍遥门。
“你不许出去!”澹台笠渊大喝!万乘风屈膝跪倒在澹台笠渊身前,眼中含泪:“师父!我惹出来的事,我扛!我不能连累师门!”
“你扛?你凭什么扛?哼!逍遥门屹立数十万年,什么风雨没有见过?跳梁小丑而已!这件事蹊跷太多,道德宗的态度暧昧,我想不是参与者也是得了好处才不吭声!也罢,就让修真界知道知道我逍遥门为何是道门第二!”
万乘风看着霸气无比的澹台笠渊,心折不已。这样的师父才是师父啊!
指着万乘风,澹台笠渊对紫月吩咐:“看住你的师兄。哼,我倒要看看儒门有多豪横!”
逍遥门山门外,从地面到空中,满满全是身着儒袍手拿书卷的儒生。逍遥门山门大开,澹台笠渊领着逍遥门众人来到山门外,朝着四方一拱手大喝:“我逍遥门自问没有丝毫得罪儒门的地方,因何儒门诸位贤达堵我逍遥门山门?”
最高处的一座深宅大院模样的飞行洞府慢慢降落下来。一个身穿金黄色儒袍的中年人走了出来,声色俱厉的回应:“澹台掌门,我是孔府家主孔鹤霄,此次前来是为令徒无故杀害我儒门谷梁派弟子一事而来!请澹台掌门交出丘无涯!”
“哈哈!孔鹤霄,你是孔府的家主,不是逍遥门的掌门。是非曲直你我心中明了,既然我徒无涯无错,断没有交给你儒门的道理!”
“澹台掌门,你看这逍遥门周围,数百万儒门子弟,哪里能答应!”孔鹤霄倨傲的一指满天的人群,气势滔天!随着孔鹤霄的手指,逍遥门外数万儒家弟子大声呼喝,声势震天!
澹台笠渊的脸色无比难看,这孔鹤霄太过嚣张,竟敢在逍遥门前逼宫!他冷冷的扫视一圈天上地下的儒门众人,一挥手,逍遥门所在之地光彩夺目,那些在逍遥门外天空之上耀武扬威的儒家弟子,下饺子一般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唯有孔鹤霄的洞府下沉一截后还浮在半空。
“澹台掌门!你这是什么意思?”孔鹤霄大声质问。他其实没有和逍遥门动手的意思,只是想携儒门大举压境之势慑服逍遥门,而不是和逍遥门火并。
“哼!你都已经在逍遥门门前摇旗呐喊了,还想我把你们当客人?”
澹台笠渊此刻霸气侧漏,眼中寒光四射,死死的盯着孔鹤霄。
孔鹤霄这一下进退两难,在他的计划当中本就没有和逍遥门彻底翻脸的这个选项。原以为逍遥门会在儒门的压力下妥协,至少也不会真刀真枪的硬干,但没想到澹台笠渊会如此强硬,也只有走到他最不愿的那一步了。
有些事一旦开了头就不得不走下去,即使孔鹤霄再不愿意,也得走下去。他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