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珏刚从白燕飞的厢房里出来,锦桃就急忙跑上前去,恭敬道:“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有事?”楚元珏上下打量了锦桃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回太子殿下,我家小姐说身子不适,请您过去一趟。”
闻言,楚元珏才恍然想起,眼前这个小婢女就是白沉鱼的贴身丫丫鬟锦桃。白沉鱼之所以让她过来请自己过去,无非就是不想让他跟白燕飞独处罢了。
敛去心底的思绪,他才沉声说道:“本宫知道了,前面带路吧!”
“是,太子殿下。”白沉鱼应了句,就带着楚元珏来到了锦鲤阁。
楚元珏进去后,就看到白沉鱼穿着一袭白色的纱裙,半躺在床上,轻垂着美眸。
微风轻轻拂过,露出了胸前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
“鱼儿,本宫听说你的身子不适,可是哪里不舒服?”语罢,楚元珏便在床榻前坐了下来。
白沉鱼伸出纤纤玉手,勾住楚元珏的脖颈,娇嗔道:“殿下,人家是因为想你,想出相思病来了。”
“鱼儿,你可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这才几日没见,就想本宫了?”楚元珏唇角微勾,抬手勾住白沉鱼的下颌,吻了上去。
只要一想到白燕飞那张血肉模糊,冒着血水的半边脸,白沉鱼简直就是人间尤物,仙女下凡。
如果白燕飞的脸真的治不好了,那她也就只配跟楚千玄那样的人成双成对了。
“殿下,你就只知道关心妹妹,都不关心关心我。”白沉鱼靠在楚元珏的怀里,撒着娇。
楚元珏轻抚着她的发顶,道:“鱼儿,你怎么还吃起自己妹妹的醋来了?再说,本宫去看她,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要不是白将军亲自来找本宫,本宫也就不会跑这一趟了。”
“真的?”
“当然,本宫骗你作甚?”
“殿下,那太医怎么说,妹妹的脸还能恢复成之前的模样吗?”
楚元珏摇了摇头,道:“太医说了,就算用最好的玉凝膏给她治疗,也无法保证能恢复成之前的模样。”
“殿下,容貌对女人而言,比性命还要重要。如果妹妹恢复不了原本的容貌,瑾王以此跟她解除婚约,那该怎么办才好?”白沉鱼心中暗自窃喜,脸上却装出一副担心白燕飞的模样来。
“鱼儿,你就放心好了,白大小姐的婚事是七弟主动向父皇求的,自然不会轻易悔婚。再说,七弟堂堂瑾王,若因为白大小姐毁了容颜,就要取消婚约,只怕会被天下人所嗤笑。”
“殿下所言不无道理,只要瑾王愿意娶妹妹,那我就放心了。”
“鱼儿,白大小姐能有你这么关心她的姐姐,也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殿下,你就别夸我了,就算我再怎么关心她,她也不会领我的情的。”
“鱼儿,你也别太难过了,我相信,总有一天,白大小姐会明白你对她的心意的。”
“但愿如此吧!”说及此,白沉鱼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想要做的,只是让楚元珏知道,她对白燕飞这个妹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至于她领不领情,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
北苑。
随着太医离开后,偌大的厢房里,就只剩下白燕飞和白铭二人。
白铭走到白燕飞身旁,沉声说道:“燕飞,为父已经不是第一次警告你了,没事不要在外随意惹是生非。现在倒好,不仅把脸给毁了,还让自己受了伤。”
“父亲此言何意?什么叫我在外随意惹是生非?”白燕飞眸光微冷,紧攥成拳的指甲直掐着掌心。
在白铭的心里,只有她在外招惹麻烦的份,而不是麻烦来招惹她。
她之所以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不就都是拜他和白沉鱼所赐吗?
“燕飞,你要不是在外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白燕飞心下冷笑,“既然父亲非要认为是我招惹的麻烦,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燕飞,你若非要这么固执,可就别怪为父没有提醒过你,瑾王若因此跟你解除了婚约,可就是你自找的。”
“我的事情,不需要父亲操心。”
“既是如此,你就好自为之吧!”白铭冷声说了句,就愤然拂袖而去。
白燕飞看着白铭远去的背影,眸底的冷意又多了几分。
她早就料到,白铭不会关心自己的死活,他之所以去找太医来为自己诊治,无非就是想确认自己伤得重不重,会不会连累他罢了。
就连一向垂涎她美色的楚元珏,在看到她毁容的那一刻,眼神中也多了一份厌恶和嫌弃。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喜欢一个面目全非,容颜尽毁的女子。
尤其是身处高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更是喜新厌旧。
……
而此时,锦州城。
同安客栈。
“王爷,二皇子的人就在客栈外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还有一群来路不明的人,想必也是在京中跟过来的人。”莫言恭敬的站在楚千玄的身旁,将自己所看到的消息全都一五一十的说给楚千玄听。
楚千玄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口,唇角扬起一抹邪佞的弧度:“不管是谁派来的人,一切按计划行事。”
“属下明白。”
“对了,京中近日可有消息传来?”
莫言呆愣片刻,才反应过来,楚千玄问的是什么,急忙说道:“京中并无消息传来。”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