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在和我开玩笑!”布洛克斯站了起来,走进树林深处,一边走一边还是不能摆脱那个声音,那些想法……他脑中的某种声音还想继续这样的讨论。
陈风甚至不知道她爱着他。那如果他永远不会知道会怎样?
“我应该做些什么呢?将他们分开?我宁愿去阻止星灵升起!”
但如果陈风在知道真相前便战死沙场,如果世界上再也没有陈风了,那泽灵的选择也就不存在了,她也必然会与你在一起……
布洛克斯停止了思考。他把手窝成杯状,在手掌中显出了泽灵在跳舞的影像。
如果世上没有陈风……
布洛克斯突然将双手合拢,驱散了影像:“不!那将是残忍的!”
但布洛克斯立即停止了其他想法,沉浸于这样的思考中。
在战场上,任何事都可能发生。也许他不会死,但恶魔一定会特别留意到陈风,他摧毁了第一道传送门,杀了狄德罗斯的参事,而且现在还杀了一个军团的指挥官……他们会让他活着……好好活着……
“把他交给……他们……?我——”
战场将变得混乱。一些人因此落在了后面,没有人会因此受到谴责的……
“没有人会因此受到谴责。”布洛克斯嘀咕到,他打开手掌,泽灵的影像再一次为他起舞,他凝视着看了好一会儿,思索着。
随后,布洛克斯又一次紧紧地握起手。他对那些邪恶的念头感到一阵恶心,于是便把手放在衣服上反复地擦了擦,然后迅速地往军营走去。“不会的!”他低吼着,“不会是陈风!不会的!”
布洛克斯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着,并没有留意到从树丛中闪出的身影。那个影子在远处看着他,布洛克斯刚才已经有抛弃荣誉声名及手足情意的念头了。想到这些,他暗暗发笑。
“基本工作已经完成了。”他窃喜道,“接下来的工作将由你自己来完成,布洛克斯。”
说完,他便用他那长着毛、顶端分叉的下肢朝反方向走去……
泽拉图和执政官还没有回来,雷斯特不想再等下去了,他命令星灵族军次日启程。很明显他的大部分追随者宁愿在晚上行军,但贵族并不想让恶魔把自己看成只想墨守成规的人。
虽然在白天他的战士们无法拥有最强大的力量,但现在他们已经尽最大的努力慢慢适应了阳光。雷斯特现在所能依赖的就是他们的决心,星灵族们也很清楚失败就意味着末日的来临。
而燃烧军团也在不远处等待着星灵族军的到来。行军中的星灵族们也知道在地平线之外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杀戮,然而他们依旧勇往直前。
于是,保卫艾尔行星的战争又一次打响了。
当星灵族们正在为生存而战,布洛克斯正在试图控制他的那些坏念头时,克拉苏斯却在与另一种截然不同的事物斗争着,泽拉图觉得这样东西是克拉苏斯从未考虑到的。
“它一直延伸到我所能探察的最远处。”执政官沮丧地嘘了口气。
“它”不能为肉眼所见,但却可以感觉出来。“它”是一道巨大的、无形的屏障。这道屏障已经——照克拉苏斯的度量概念来看——将他们阻挡了一天了。
他们好不容易才发现了它,克拉苏斯的闪电鸣鸟莫名其妙地与不知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闪电鸣鸟受了伤。克拉苏斯也从它背上摔了下来。
此时泽拉图意识到自己的闪电鸣鸟已经来不及赶去营救执政官了,因此他不得不请求风的帮助。一股强劲的气流将他的伙伴又吹了上来,使他能抓到他的手臂。安全之后他们回到了地面,开始研究起那道屏障来。
几个小时过去了。克拉苏斯依旧毫无头绪。看到他迷茫无措的样子,泽拉图也更加没有信心了。
最后克拉苏斯说:“我无计可施了。”
“你想不出穿过去的办法吗?”
“还有比这更糟的呢,泽拉图。我无法与屏障之内的任何虫族交流,甚至连我自己的意识也进不去了。”
泽拉图非常尊敬克拉苏斯。这位神秘的执政官曾经在哈维斯将他的灵魂囚禁时救过他。
“太像了,”执政官接着说道,“实在是太像了!这一定是他干的!”
“谁干的?”
克拉苏斯的眼睛慢慢合拢。此时的他十足像一个脸色苍白的星灵族,看上去令人非常不安。他似乎正在考验着他的伙伴,而泽拉图也突然觉得自己非常想得到克拉苏斯的信任。
“是的……你应该知道这些,你有权了解真相。”泽拉图屏住了呼吸,无论克拉苏斯想要说出什么秘密,那一定是至关重要的。
“看着我的眼睛,泽拉图。”泽拉图照做之后,克拉苏斯接着说,“我们三个被你和你的族人视为‘外来者’,自称是人类的罗生,还有黑暗光明执政官布洛克斯。你不了解他们的种族,但如你所见,他们确实是——人类以及异灵族。”
年长的执政官停了停,泽拉图觉得他应该作出回应,便点了点头说:“人类以及异灵族。”
“我曾经提过我属于什么种族吗?或者有别的人说起过吗?”
泽拉图想了想,确实不记得有谁提到过克拉苏斯的种族:“你流着星灵族的血,你看上去就像我们的近亲,如果——”
“如果你们之中有人死了一年以上的话,我也许很像星灵族的一员,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们有非常相似之处,不是吗?但你所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