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霜虫体立即会手握武器站在他身边,砍倒每一个企图威胁到他生命的敌人。他们已经无数次在战斗中练就了这种默契。即使是当巨虫在他们面前,也丝毫不会使两位伟大的朋友恐惧。
年轻的酋长笑笑道:“原生虫体酋长,陈风,他是雪虫之王———摩刻拉。我们很早就认识了,在六年前或者更早,战争的无情塑造了我们奇特的组合。正如你所见到的,我手中的战锤就是出自冰霜虫体之手。”
“你赢得了他的尊敬,原生虫体。我叫露西?血月,萨拉斯法士工会的,呃……法士,对,是法士,没错。”
“如果你是个法士的话,你能不能把我们送去卡里海岸?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尽可能快地赶到那里,我所能想到最快的方法就是传送禁制。”
“所以你要去撒拉斯禁制帝国?也许你还没有靠近国境,就会被巡逻队用禁制飞弹打成筛子了。这太疯狂了。你知道的,圆木虫体对原生虫体的厌恶就像……就像你们对禁制的厌恶。”她本来想说的是圆木虫体,可是圆木虫体傲慢的自尊让她马上改了口。
“我知道我的同胞曾经犯过什么样的错误,我保证不可能再有了,不可能了。玛拉留斯已经回到了我们中间。我们有了真正的信仰,那是强大的,再也不是无意识的狂暴,再也不会破坏一切。好了,闲话不能多说了,你到底能不能将我们送到那里?”
“如果你有一些飞虫之血的话,我想我能有足够的药材送走你们,然后送走我自己。”
“这和飞虫之血有什么关系?”
“这很重要。这是一种关键的禁制药材,它可以起到引导作用。”
“一定要飞虫吗?巨虫的血可以用吗?”
“你有巨虫血?嗯……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不觉得这样做太浪费了吗?算了,我也想尽快离开这里。只需要一小瓶就够了。”
“没问题!我们有很多,要知道我们杀了一整条虫。冰霜虫体说龙血是很好的制作材料,所以他收集了许多。我这里也有一小瓶,拿去!”原生虫体从身后的随身储物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瓶子,“那么剩下的就拜托给你啦!”
说完,原生虫体也合上眼睛去休息了。
露西接过原生虫体手中的药材,小心地保存了起来,说:“我将在今晚将你们送到卡利海岸,明天早晨你睁开眼睛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已经在卡利海岸森林了。”
年轻的圆木虫体开始念诵咒语。空中出现了无数禁制符文与淡蓝色光芒,禁制的力量透过露西的指间流逝而出。强大的禁制波动轻轻地托起了年轻圆木虫体金黄色的秀发。一切在一阵耀眼的白色光芒中结束。
嗜血森林的夜,依然如此宁静,就像从来没有不速之客的造访一般。
微弱星光透过厚实的冰层,洒在了雌魍魉冰封的王座上,辉映着禁制能量散发出幽蓝的光芒。
禁锢的灵魂开始哀叹,雌魍魉的灵魂颤抖着试图挣脱吉尔加丹施展在王座上的禁制,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即使整个万年冰层被雌魍魉的力量掀翻,他也确信自己无法挣脱施加在王座上的强大禁制。那困扰了他几个世纪或者更久的力量。随着巫虫力量逐渐成熟,不但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反而变得更强。雌魍魉发出的恼怒吼声,几乎将他头顶的冰层震裂。
“为什么?”巫虫眯缝起双眼。用毫无生气的眼光斜视着头顶的冰层:“可恶的恶魔,我会自由的,我会的。我相信,一切都不会和你料想的一样顺利。”
邪恶的笑容展现在这不死生物被扭曲的脸上:“我亲爱的吉尔。”
巫虫用清晰而缓慢的口吻吐着字句。咒语中渗透了他对禁锢者的仇恨,一道绚丽极光,从深深的地底穿越几千公里厚实的冰层直达天宇。盖过了明月和星辰的光芒。
“主人!”一个颤抖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空旷的地下神殿。
雌魍魉闭上了眼睛,刚才的法术着实消耗了他不少体力。或者说他在思考问题,不管如何这个细节都不应该是一个仆人关心的问题。而且这个举动让本身困惑的后者反而感到高兴,因为这样他就不必承受巫虫之王那让人胆寒的眼神了。
黑影在神殿中放肆地踱步,他身后那对灰暗的翅膀轮廓是在黑暗中惟一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
“你到我这里不会只是想踩脏那块新买的地毯?我亲爱的吉塞斯。”巫虫的语气中带有微微的恼怒,后者很聪明地停下了脚步,他知道触怒巫虫的后果。
“的确,我是过来向你汇报前线战况的。”
“你以为我会不知道前线的事情吗?你太轻视一个巫虫所能做的了。”雌魍魉恼怒地打断了恐惧魔王还没出口的话:“但是你一定会对这件事感些兴趣的我保证。”
一个邪恶的笑容展现在恐惧魔王的脸上,我相信只要雌魍魉能离开那个该死的王座,此刻他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平静地望着那该死的恶魔在那里傻笑,因为那种笑声和恶魔丑陋的脸实在让他作呕,前提是只要他有东西可吐。
“够了,趁我还有耐心听你把你想说的说完,然后赶快滚!”终于笑声已经到了让他无法承受的地步了,雌魍魉用那幽绿的恐怖眼神,瞪视张着大嘴的恐惧魔王。
突如其来的怒气使得吉塞斯差点下巴脱臼,好在很快他就恢复了语言功能,就在巫虫的怒火达到极限之前。
“阿克琉斯道你的好王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