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第一批的大米、面粉和茶叶,连同第二批的香皂一起,随着张氏商行的车队离开了张家。
为此,张弘斌又赚取了一千五百两的利润。
只是赚多少钱这没什么意义,系统认可的是在里面消费的金额数量,换言之后至今为止,张弘斌在里面消费的金额还不到五百两银子。距离系统升级所需的五千两,只是完成了十分之一的份额。
但不管怎么样,赚到的钱,都是真正的货币,吸纳进入市场也罢,还是在现实消费也好,都是被官方认可的。再说,有些东西要买,系统可买不到。现阶段至少是买不到,未来只怕也未必能够买得到。
钱的方面姑且不说,有钱心里踏实了那是肯定的,不过有钱没命花那就悲催了。
自从张弘斌定下了接触一次王二的决定,他这两天可是让人把王二的履历都给翻了出来,然后好好的研究了一番。
看了王二的资料,张弘斌才知道,王二并非行二才叫王二,而是他在正月初二出生,故而叫做王二。他的父亲那一辈是米脂那边的自耕农,不过某年或许是因为灾情的关系,不得不当上了流民,辗转成为了张府佃户。
随即,在白水这边娶亲生子,可惜妻子难产而死,自己也在前年病逝。当年张府和王二家签订的是死契,换言之王二一家世世代代都只能是张府的佃户。王二当时也长大了,也就接下了老爷子的班,乖乖在张府当了个佃户。
这小子以前也是很横,七八岁就是孩子王,十几岁还在跑江湖的卖艺人那里学到了很大路货色的洪拳,苦练数年更是打遍白水无敌手,奠定了他红棍的头衔。当然,双花红棍是没他的份了,前两年王二败于二哥张弘武之手,自此只能当一个红棍。
不过张弘武毕竟是地主家的老爷,在佃户之间,或者说在下里巴人里面,王二就是当之无愧的双花红棍。在白水县,甚至在周边的村落,他都有很高的话事权,甚至在佃户和村民之间,他的一句话有时候比张管事还管用。
张老爷也点评过,说王二是一个当冲将的料子,还好他还算安分,否则以他的身份而言,必成祸害。
也就是说,还好王二还是以主家为根本,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份,为人处世也以主家为重,所以张老爷留他一条命。若是他稍微露出了野心,那么就对不起,张老爷自然是懂得,什么叫做‘把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的。
看了王二是履历,张弘斌不由得苦笑,张老爷还是太纵容他了,以至于留下了祸根。明年这厮便要带人造反作乱,而作为他主家的张家,只怕自然要首当其冲了。只是那毕竟是未来发生的事情,现在张弘斌就算和张老爷说了,只怕他也不信。
若说自己是主家,杖杀一个佃户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王二的人气太高,天知道消息泄露了,他会不会提前起义。这种用张家全家的生命开玩笑的行为,张弘斌说什么也是不会做的。
“少爷,王二带来了!”外面传来管事的声音,正是自己派去叫王二的张管事。
“好的,让他进来吧!”见王二已经来到,张弘斌只能就先接触一下的念头,让王二先进来。
很快,大门打开,一个汉子就直接走了进来。在他身边的,是张弘斌熟悉的张管事,而这个汉子自然是王二无疑。
“少爷,不知道找小人有何要事?”王二还算恭敬,脸色也没有任何不愉。
“张管事,我有话和王二说说,可否先回避一下?”张弘斌没有立刻发话,而是朝着张管事说了句。
张管事有些为难,但眼看三少爷的态度很坚定,只能乖乖退去。当然,他离开之后的第一时间,就是去张老爷那里,把今天三少爷找王二问话的事情汇报上去。
后续情况如何,这姑且不说,只说王二在张管事离开之后,按照三少爷的意思,坐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我通过一个中间人,好不容易弄到的茶水,说真的其实和那些粗茶一样便宜,老王你忙了一上午想必也渴了,直接喝了便是。”作为礼貌也好,还是礼贤下士也罢,张弘斌亲自为王二砌了一杯茶水。
王二表现得有些诚惶诚恐,但还是在三少爷的执着下,鞠躬致谢,然后拿起茶水抿了抿,随即高呼“好茶”。
其实不说张弘斌,就算是王二,也知道三少爷其实知道自己并不懂得品茗。不过做做样子,好歹也算一种礼貌。
“老王,听说最近下游的下田村不太安静?”张弘斌没有就这个话题深入下去,而是说了说别的事情。
“报三少爷,其实下田村和去年一样,不过是过来让我们开坝放水的。这两年天气都很干旱,白水河的水位都下降了许多。张府建有水坝,好歹还有足够的水源可以用,但下田村那边就断流了。
不否认,如今是初冬,自是农闲的时候。但我们这些种地的,还是看得出的,明年只怕还是那么干旱。到时候,下田村若是还没有水,只怕就真的什么都种不了了。所以为了活路,他们只能求我们开了水坝。”王二据实汇报,听得出来,其实他也是动了恻隐之心。
“开坝放水是小事,可若是到时候搞得张家的天地也没水用了,或者水不够用了,那该怎么办?”张弘斌直接命中要害的指了出来。
“说句实话,王某烂命一条,这条命早就是主家的了。但人心总是肉做的,大家都是靠天吃饭的,就这样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