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这么忙了一周,楚云飞总算是把手头的事情办理得差不多了,有弓处长的交待,何况他自己的公司也开张了,鉴于公司目前的人已经不少了,车不够用,只能去海关工地把车拿了回来,沈主任他们倒也没说什么。
车刚拿回来,约好的浅庄市的沃事达公司人也到了,到的是一名副总,大约怎么也有五十多岁了,做事却不太靠谱,总是爱倚老卖老,比如说回忆一下自己年轻时的风光,卖弄一下自己曾经是用豪华博茨当座驾的高级经理人之类的。
当然,楚云飞的跑车开出来的时候,他就不怎么言语了,但又在住宿和饮食上拿起了架子,大意不外是不希望这个年轻人看不起自己吧?
虽然这人给楚云飞的印象非常地不好,不过,丫总归是个跑腿办事的,落实了鸿飞公司的老总确实死了,而公司办公室也的确是被封了,终于认可了楚云飞的建议:海关和福高公司的两批电表,可以按照他提供的时间表进行安装。
至于说代理的事宜,就有点难办了,毕竟鸿飞公司跟沃事达是签有合同的,虽然鸿飞这一被封,估计公章手续什么的全锁里面了,更何况老板都死了,但合同就是合同,谁能保证,翟亦安不会在近期受审?
只要判决结果一下来,鸿飞公司解封,就很快了,不过,怕是到了那个时候,变更法人什么的,也是要麻烦很多的。
反正这个副总死活是不肯松嘴,楚云飞也懒得跟他一般见识,趁着此人还在内海的时候,直接又打电话给沃事达的谢总,要求拿下这个代理,任务好商量,半年两万户,够不够?
鸿飞那里,估计真要等谢总之死的风波过去,怎么也还要俩月呢,这时间早过了合同约定的日子了,至于那三千户的任务,肯定是完不成了。
两万户?听得出来,谢总在电话那边差点跳起来,就算比鸿飞的结算价再低点呢,这个数量下来,也是接近一千万的单子了。
不过,做老总的,毕竟是做老总的,纵然是心中欢喜,可原则问题把握得还是不差,他很客气地告诉楚云飞,这件事情,他还要斟酌一下,毕竟张副总在内海呢,哪怕把代理交给你们恒远做,也是该由张副总来通知你的。
第二天,爱怀旧的张副总就悻悻地通知了楚云飞,公司已经决定了,代理的事,是可以商量的,并且以半年时间为限,完成三万户,才可以拿到以后三年期限的代理权。
涨了一万户?楚云飞对这种加码方式,倒也是能理解,生意人嘛,讨价还价是无处不在的,不过,具体事情上,具体对待好了,眼下能拿下这个代理才是最重要的。
最终,合同签定的是,半年两万六千户,而且,在这个期间内,如果定单能超过三万户的话,以后沃事达要负责在内海铺五百万人民币的货。
签完合同,张副总才问起来,恒远公司和浅庄市某大型国企的刘顾问是什么关系,楚云飞哪里理会他在问什么,直接告诉他,这事是他的“姐姐”操办的,自己也不知道详情。
楚云飞基本上可以确定,张副总的这番作派,多少是有点欲求不满的味道,当然,这个欲求,与张副总的爱人绝对没什么关系。他只是下意识地感觉到,如果自己这里拿出那么一万两万来意思意思,或者再顺便安排张副总到风月场所玩耍一番,事情想来会顺利得多。
要是张副总表现得随和点、客气些,他倒也不会把这点花销看到眼里,可是现在凭什么给丫呢?我楚某人的钱也是辛苦挣来的,既然花,就要花个心情舒畅,你丫整这么一副鸟样出来,嘿,爷还真的就不给了。
再说了,恒远只是替你这个牌子打市场呢,就算眼下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牌子来代理,采购货物,那可也全是真金白银的现款,凭什么我就要低你一头?
等欲求不满的副总走了之后,他才把杨永嘉喊来,问起了刘顾问的事,才知道那个国有企业,也是某开国元勋的亲戚,虽说是靠了裙带关系上来的,但本人也有相当的能力,起家之后,身娇肉贵了,礼聘了汕中刘家的次子来做挂名的顾问,倒也没有什么统属的关系。
虽然悬瓮山杨家在武林中名头不显,不过,那些有幸听说的人,却都知道杨家的实力,接到杨家的通知,虽然只是一个电话。刘家也没有怠慢,再说两家的交情,本来就不错的。
于是,刘家次子刘明心,马上亲自跑过去传话,因为他不合适对普通的陌生人动粗,怕自己的份量不够,还拿了张名片来包装了一下。
经过这么一顿折腾,才有了张副总的内海之行。
电表的事刚办完,多尼那边也来消息了,在楚云飞给他五天留了三次言之后,某一天的凌晨两点,楚云飞的手机响起,把屋子里的四个人全部吵醒了,还好二灵睡在公司。
多尼根本没有考虑时差的因素,很高兴地跟楚云飞聊了起来,害得他只好跑到卫生间里去说话。
原来,多尼自打跑到美国之后,本来是想安安静静地做个寓公的,不过蛰伏了三、四个月之后,又不甘心了,就冒头出来办了一家小的风险投资公司,想在资本市场上兴风作浪一番。
谁料公司没开多久,就同维伦斯家的“七色彩虹”的下属机构撞到了一起,没办法,都在这个领域混,要说永远不接触,那也不太现实。
维伦斯家并没有注意到这么小不丁点的资金,可多尼知道自己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