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禾一听这话,哭得更厉害了,他老婆沒吭气,冲着桌子努努嘴,桌上放了一张白纸。
那是什么东西,李响皱皱眉头,走上前去。
纸上只有七个字,:“可怜天下父母心”,字呈红色,已经微微有些发黑了。
再通情达理的语句,也掩饰不了一个事实:这是用血写的。
李响眉毛一皱:“这纸……”
话沒说完,他就扭头上下打量着儿子,一眼就看出了问題,小禾的右手食指,包着纱布。
虽然明知道,这血字的來路怕是不够端正,但李响真的不能想象,居然有人敢把念头动到自己的头上,他不可置信地望向儿子:“小禾,这……纸上的血,是谁的!”
“哇!”小禾听到这话,居然放声哭了出來,他老婆恨恨地瞪他一眼:“你脑子不是够聪明么,连这都想不出來!”
李响知道,自己的儿子,平日里在学校也是比较顽皮的,跟人打架也很少认输,再加上有个执法行业里上班的父亲,用“嚣张一点”來形容都不为过。
今天小禾居然哭成这个样子,可见,孩子的委屈是受大了。
“妈的,谁干的!”李响气冲上头,也沒多想,小禾所在的学校附近,跟其他学校类似,也是有些小混混的,不过,现在不比前些年了,那些混混都是哈着那些有钱的学生,帮人出头打架的。
谁敢这么不开眼,惹到我李响的头上。
他老婆冷哼一声:“哼,不用问别人了,你就不觉得,纸上那几个字很奇怪么!”
原來,小禾下学之后,同往常一样,骑了车子回家,在学校门口,几个同学正在那里说话呢?就有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走了过來:“你是李响的儿子吧!”
也沒管他承认不承认,年轻人就说了:“我是安全局的,你爸爸让你早点回家,有事找你!”说完掉头走了。
有了这样的提示,小禾也顾不得和同学说话了,骑了车子就往家赶,谁想才一拐弯,差点撞住一个比他略微大点的少年。
然后,他才说要下车理论,却当下就被人打昏了,等他清醒过來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被人拉进了哪栋烂尾楼里。
入目的,是一张遍布疤痕的脸,那少年手执一把尖刀,冷哼一声:“要死,要活!”
小禾自然不想死,然后少年割破他的手指,要他写下了这七个字,要他把这张纸带回家:“让你爸爸好好看看!”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少年比他个子高,身体也结实,更重要的是,那少年冷酷异常,小禾毕竟是娇生惯养大的,怎么敢有什么别的心思。
“伤口割得深么!”李响走到儿子身边,去拿儿子的手,谁料,却被他老婆一掌拍开。
“用不着你看,这还不是你惹人了,看看,‘可怜天下父母心’,你到底做什么亏心事了!”
“我在为政府办事,怎么会亏个人的心!”李响眉头一皱,语气也不耐烦了起來:“你让开,让我看看小禾,妈的,别让我知道是谁干的!”
“我都给他包好了,你拆什么拆!”他老婆尖叫了起來:“割得不深,就一个毫米多,不过在指头肚上,起码要长一星期,连作业也不能写了!”
看到老婆开始撒泼,李响长叹一声,站在那里想了起來:这事,会是谁干的呢?
那年轻人,知道自己在国家安全局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