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视父亲才回來,更新晚了,很抱歉,今天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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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灰是李响的亲信,知道很多事情,而且,他肩负了游说刘宁的使命,这事里的大部分关节,他是明白的。
从知情人的角度上來看,他觉得,这事里面确实是有一定误会的,事情之所以发展到眼下这一步,无非就是刘宁不会变通,不肯相信安全局的承诺,生怕是陷阱,不愿意稍微配合一下。
烟灰知道,李处本來并沒有为难刘宁的意思的,甚至连为难黄书英的意思都沒有,不过是受人的暗示,想缠住黄书英,方便别人下手而已。
严格说起來,这真算得上是个不是误会的误会,而且,刘群就算势力很大,大家掰开了说的话,那多半就是另一个层面的交锋了。
那种档次的交锋,如果双方都不肯退让的话,通常都是两败俱伤的下场,所以,大家还是很有可能坐下來,仔细商量商量这事该怎么弥补才对。
自然,李响这边是亏欠了道理的:“以权谋私”这个罪名,也是可以大可以小的,不过,天塌下來,也总是有高个顶着的,这事严重不到哪里去。
换句话说,哪怕那领导不打算保自己这几苗人,大不了也就是被刘宁这一方毒打几次而已,既然已经是逃不过了,那就认了。
可是?总沒必要再加上一个恐怖的亡命徒了吧!
以烟灰的想法,就算楚云飞不出面,自己这几个人也不敢弄死刘宁,无非就是多受点活罪而已,他不知道,刘宁介意的,并不仅仅是个人生死的问題,更重要的,还有男人的面子和尊严。
刘宁总算明白,对方如何会有这么180度的大转弯了,敢情,云飞已经拿住了他们的死穴,不得不屈服了。
那照这么说,自己也沒必要一定赖在这里要什么说法了,刘宁强忍着不适,仔细思考着这个问題,手上有证据,想收拾这些人那是随时的事情,那确实是沒必要自己折磨自己了。
刘宁忍受不了这种环境还在其次,更重要的是,他真的害怕楚云飞再做出什么事來,弄到不可收拾,那可就太糟糕了。
战友是为了帮自己忙才來的,要是为此付出了什么代价,那自己还算是人么,纯粹是枉为兄弟了。
沒错,云飞的脑瓜是绝对够用的,可是人总不是机器,很难说一时想不通就钻了牛角尖,这种糊糊事云飞也不是沒做过。
念及这里,刘宁的心念大转,这事就算是个圈套,他也必须同老妈沟通一下了,自己烂命一条倒是无妨,可不能让云飞跟着倒霉啊!
他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烟灰:“我要给我家里打个电话!”
电话是刘群接的,刘宁也沒废话:“爸,你跟我妈说一声,明天一大早來看下我,我有事!”
刘群嘴上说得硬,可这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呢?他才想问问,你怎么能打电话出來,那边电话早挂上了。
接到消息,第二天,刘母又是一大早來看儿子,她在外面同楚云飞微微点头一下,就进去了,根本沒顾得上说话,做母亲的迫切想知道,儿子这里又遭遇到了什么新的麻烦。
这次的母子见面,就沒有前几次那种紧张和局促的感觉了,刘宁的手镣和脚镣已去,烟灰把刘母领进去房间之后,不但走了出來,而且临走时还带上了门。
刘宁也顾不得有什么窃听的装置沒有了,张口就问:“妈,我是不是有战友看我來了!”
“是有人來了!”刘母活了这把年纪,自然也知道说话时该顾忌什么?“昨天还问我,有沒有人跟你道歉呢?”
“哼,道歉!”刘宁轻蔑地笑了一声:“昨天都有人跟我下跪了呢?好了,妈,快把我保出去吧!别理我爸的碴!”
烟灰肯定是在窃听着呢?听到人家肆无忌惮地说自己的丑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不过还好,刘宁这家伙,终于有自己出去的念头了,这个工作,倒也算是沒有白做。
至于说面子,烟灰从來沒有认为,在工作的时候,需要有这个说法,为国家工作的人,本來也是应该有这个觉悟的。
刘母昨天就在为楚云飞的问題纳闷呢?只是当时心事重重,也顾不上仔细问,眼下听儿子这么说,疑心更起了。
不过,她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这话的好时候,她叹口气:“唉!你爸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他都发火了,说是我要保你出來的话,就不让我进家门了!”
“不让你进家门,妈你去我家!”刘宁还不知道赤冀的死呢?“我不管了,现在马上就要出去,要不然的话,我的战友再发起火來,事情可就不好收拾了!”
刘母心里,装了一肚子的疑问,可眼下,实在是不好张口问,听得儿子这么说,心里多少是有些明白了,敢情事情的转机,都是儿子的战友所为。
看看四下沒人,刘母把嘴巴凑到了儿子的耳朵上:“那个小楚,现在就在大门口站着呢?”
刘宁的眼泪差点又出來了,不过,他终究是条硬汉,活生生地控制住了这种感觉,长吸一口气,也用了同样低的声音:“那这样吧!你让他把证据交给我爸看看,我爸要还让我这么关着,那就这么关着好了!”
事实上,刘宁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智商、或者说他父亲找事的决心,刘群看了楚云飞提供的书面材料,又听了听他偷录的录音带:“你别去保他,我倒要看看安全局这帮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