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从情理上讲,胡林这事做得太不地道,沒人愿意为了这事替他出头,出头又怎么样,可能杀害胡林的,只有恒远公司的人,但人家都已经着手起诉了,至于在同时再痛下毒手么。
事实上,楚云飞还是受到了公安机关的盘问,还好,他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在事发当时,他人在请人吃饭,这么一说,他不但沒有作案动机,也沒有作案的时间。
可这事真的跟楚云飞无关么,起码金瑶是不信的,因为楚总最近在头疼什么?她很清楚,楚总最怕的,就是胡林知道恒远的事太多了,而且跟各个工地的接触也多,一旦胡林直接应聘到其他的电表公司,那对恒远肯定是个沉重的打击。
沒有迹象表明,胡林不会应聘到其他电表公司,而且,其他的电表公司,反倒是很有那么几家向他伸去了橄榄枝。
人家为什么向胡林示好,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一个贪污挪用公司款项的人,走到哪里都不会被人看得起的,现在之所以有人看得起他,不过是他眼下具有非常高的利用价值。
所以,站在楚云飞的角度上看,站在恒远公司的角度上看,胡林只有消失,彻底地消失,才能保证恒远公司在电表市场把强势进行下去。
为此,金瑶曾经毫不顾忌地问过楚云飞,也不管自己的身份是不是合适这么问:“楚总,我总觉得,胡林的死很蹊跷啊!”
“蹊跷就蹊跷吧!”楚云飞手里的笔在纸上划拉着:“反正他死了对公司有好处,连打官司的费用都省了,对了,你说纪宇他爸过生日,我送点什么东西才好!”
金瑶沒有被他的话題岔开,而是很沉重地叹了口气:“唉!楚总,你以为,大家看不出來里面的味道么,你还年轻啊!这种事情就像定时炸弹一样,将來沒准什么时候就被引爆了,对你会很不利的!”
“哦,敢情,大家都以为是我杀了他!”楚云飞抬起头,看了自己的秘书一眼,脸上居然露出了笑意:“呵呵,别人愿意这么想,我也拦不住,反正我是沒有作案时间和动机的,你说是不是!”
你可以买凶啊!金瑶心里这么说,但终归沒在嘴上表达出來,她只是轻轻地叹口气:“楚总,规规矩矩做生意,其实也不是很难啊!你的心态,很让人担心的!”
“不难才怪呢?”楚云飞一撇嘴,面对金瑶,他不能说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只能苦笑一声:“你家在市委大院住,应该知道不少事,你倒是跟我说说,以你所知道的,有哪一家公司,在原始积累阶段,沒有犯过任何的错误,偷税漏税,那都是轻得不能再轻的罪了……哦,对了,也可以说,是合理避税!”
金瑶何尝不知道,自己的老板说的实情,只是,她实在不能看着他在偏门上越走越远,终于轻叹一声:“唉!算了,对了,那天你跟谁在一起!”
“跟小马,还有易梅,你也知道,王东风这家伙,做的方案实在太差劲了!”楚云飞摇摇头,也叹口气:“唉!我都有点替他脸红!”
小马,金瑶听到这里,眉毛又皱了起來,她知道,那个永盛公司的小马老板,对楚总,似乎有点不一样的感情在里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