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天晚上,楚云飞正在病房里同母亲和另一个护士聊天,两个正式着装的警察敲门而入:“请问,楚云飞在这里么!”
“我就是!”楚云飞坐在病床上沒动,眉头皱皱,來人语气客气,显然是明白他的身份的:“请问找我什么事!”
年纪大点的警察扬手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证:“这是我的证件,如果有疑问的话,请确认!”
楚云飞接过來,翻看了一下:“哦……张警司,你是市局的,呵呵,不好意思,我沒见过你,找我什么事!”
张警司还是那张橡皮脸,沒有任何的表情,他从口袋掏出一张纸來,一扬手:“对不起,你现在被刑事拘留了,这是拘捕证,请你签字!”
楚云飞眉头一皱,才要说什么?那年轻点的警察凑了过來,笑容和蔼:“呵呵,飞哥,这是手续,你不知道,刚才那个‘一爪梅’翻供了,说你和他们、还有白大头,都是一伙的,去年秦城的特大杀人案,是你们一起做的!”
一爪梅,就是那个被踢断一只胳膊的炮手,楚云飞的那一脚正应成全了丫的绰号了,从这一点可以说,这世界真的还是满神奇的,看來有些东西,还是讲究一点的好。
这个警察,楚云飞沒什么印象了,不过看來,应该是知道他的威名的人,居然不怕泄露案情。
事实上,大部分人都知道,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爪梅可以胡乱攀诬,但并不代表别人都是弱智。
是个人就能想到,有人受了中达的供奉,借了这个由头,想羁縻楚云飞几天,给他找点事做或者是添点堵。
“哦,这样啊!”楚云飞点点头,回头看看母亲:“妈你别担心,这就是走个过场,你儿子你还不清楚!”
说完他拿起手机,看也不看那俩警察:“我打俩电话,我不在的时候,要喊人招呼我妈呢?”
他的电话,是打给了梁东民和杨土豆,算是个以防万一的意思吧!
张警司毫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反正只要对方沒有拒绝的意思,他也不想多事,这个楚云飞,并不是一个小小的手铐能铐住的,这点,大家都知道。
打完电话,楚云飞冲着母亲无奈笑了一声:“好了,妈,你放心吧!出不了什么事的……石头,看好我妈!”
说着,他就在那拘捕证上签了自己的名字:“走吧!”
走到停车场,正是楚云飞那天遇袭的地方,张警司右手一指:“喏,往这儿走,别开你的车了,坐警车!”
借了阴暗的光线,隐约可见,那里停靠了一辆警用面包车。
就在这一瞬间,楚云飞身形快速闪动,冲张警司手中挣脱胳膊,顺势一脚把那年轻警察狠狠踹倒在地,自己却是借了那股反作用力,猛然地跃入了黑暗中。
哒哒哒,一阵沉闷的枪声响起,楚云飞刚才立足之处,火星四溅,那枪声,一听就是半自动步枪所发。
枪手所选择的时机和地点,确实非常地好,时机是市局的警察拘捕人之际,地点则是曾经袭击过楚云飞的这处地方:“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惯性思维,对人的影响真的很大的。
就算楚云飞能感受到些许的杀气,可谁又能肯定,那不是上次事件留给他的心理阴影呢?
所以不得不说,这个局,设计得很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