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切,楚云飞还不合适当着罗书记的面來说,毕竟,上到吴天良,下到葛家兄弟,这种喝人血的公司,能在先阳搞得风生水起,要说这罗书记一点也不知道,那怎么可能。
这怨怼的心思一起,他当然就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本事,也省得对方想也享受类似的服务,自己还真不太好推辞。
其实,这个猜测,只猜对了时老的部分心思,时老还需要三天的调理,可他一天都不想在先阳呆了,來來往往,想上门求见的人太多了,哪里有他在首京的小院里呆着舒服。
罗书记倒是希望时老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大家也好增进感情,于是笑嘻嘻地把话岔开:“那时老就多住几天好了,对了小楚,那个冷杉,你是不是还要跟他计较!”
冷杉,就是那个扇了楚云飞一记耳光的一级警督。
楚云飞自然要计较,他本不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做事也算不得嚣张,只是这次这个亏,吃得实在太大了点,冲着这个耳光,他就绝对相信,以冷警督的狠手,如果沒有时老來保他的话,估计被人家阴成植物人的可能性都是有的。
既然你丫强势时那么嚣张,我他妈的会比你更嚣张,抱着这个念头,楚云飞第二天下午就蹲在市局门口堵冷杉。
内部消息,今天冷杉会被勒令停职反省,至于说期限,沒人知道,反正,大家都知道,张满福不倒的话,他迟早还是会被启用的,那只是个时间的问題。
冷杉正闷闷不乐地走出大门,冷不丁从门边闪出一人,抬眼一看,居然是楚云飞。
他二话不说,掉头就向局里办公大楼跑去,这位是干什么來了,那还用问么。
往常都是百姓跑,警察追,今天好了,正好來个颠倒,冷杉身上还穿了一身警服呢?
楚云飞哪里肯就这么放他跑了,人如刮风一般卷了过去,拎了冷杉的脖领子就悠了一个大圈,等他把人放下的时候,冷杉头晕站不住了。
楚云飞自然不肯乘人之危,抱着膀子在那里看着冷警督在那里晃悠,事实上,他存了慢慢玩的心思,才不舍得一下把人整惨呢?
看着冷杉的身子慢慢站直,楚云飞右手疾伸,脆生生地给了他一记耳光:“先跟你收点利息!”
耳光虽响,其实并不怎么疼,冷杉根本沒听清他在说什么?这记耳光,把丫打得清醒了一点,掉头接着跑。
“跑你妈的逼,你跑!”楚云飞一个纵身,拦了他的去路,扬手又是一记耳光:“这个,还是利息!”
就这一阵功夫,他俩的纠缠已经被警察们注意到了,看到有同事在市局院内被打,就有人从办公楼里跑了出來。
等跑出來的这位看清楚打人的是谁的时候,楚云飞已经打了冷杉四个耳光了。
呃,是这位爷,经过那天的折腾,整个市局里不认识楚云飞的都不多了,这警察深明两人的恩怨,一时也不敢上前劝解。
反正,他跟冷杉的关系也很一般,沒必要强出这个头。
可不上前劝解,在旁边观看也不是个事啊!这位sān_jí警司脑子开动,从二人身边呼啸着跑了过去,好像着急出去办什么事似的,拦个出租扬长而去。
楼里其他警察有的已经认出了谁在找事,自然不肯露头,有那沒看清楚的说是想跟着出來看看,可又为其他同事无动于衷的样子而疑惑。
等到那个警司跑出院门,谁也知道里面有点不妥当了,仔细辨认一下,才知道原來是这位爷在找事,就算有个把警察沒见过楚云飞,可这样的情景,是个人也要相互打听一下吧!
于是,很离谱的事就这么发生了,市局大院门口,一个一级警督被人一左一右地扇着耳光,可整个市局里,沒一个人,哦,是沒一个警察肯站出來说话。
事实上,有个把两个警察还着急出去公干呢?可眼下门口正上演着这么一出,一时都不方便出门了。
装无视,脸皮是需要有点厚度的,被同事们指责“过(见)死不救”,那就更容易被人笑话了。
院里沒人,院子外面,倒是逐渐围起了一堆人,指着场中狼狈不堪的冷杉,大声地说笑着。
别说,建国路还真的是很繁华,八月的先阳,下午五点,本是燥热异常,可市局里这动静,还是吸引了四五十号闲人,冒着大太阳在门口围观。
“行了,小楚!”一个认识他的警司终于看不下眼,从大楼里走了出來:“杀人也不过头点地,你这要欺负人到什么时候!”
“呵呵,是你啊!老贝!”楚云飞笑着打个招呼,右手拿住冷杉的膀子,不让他跑:“这家伙欺负我惨了,怎么能不好好收拾他一下!”
看到他停了手,楼里三四个警察鱼跃而出,凑了过來。
“冷杉他只打了你一个耳光!”老贝皱皱眉头,语带不满:“你看看你自己,大庭广众,打了人家不止二十个耳光了,见好就收吧!”
“见好就收!”楚云飞的声音大了起來:“他能无故地打我耳光,我就不能无故地打他,我今天给他准备了100个耳光,老贝你也别多事了!”
“小楚,这怎么说也是在市局!”另一个警督说话了,这位,楚云飞也认识,前一阵,他天天到这个警督这里报到的:“沒你这么欺负人的,弄出个三长两短也不好,你这算袭警呢?”
“操,要不是我有点办法,我早让他弄出三长两短了!”楚云飞的声音越发地大了起來:“他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