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亭子里的灯泡亮度虽然不低,但由于纱帘的反光效果不好,一时间,也沒人发现楚云飞的异样。
最初的震撼过后,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往事已逝,那些恩恩怨怨早已随风飘散了,眼下,自己的身边,有更加值得自己珍惜的两位美女,把握好现在的幸福才是真的。
想到这里,他把枪放在了桌上,两手伸到桌下,握住了索菲娅和罗湘堇的手。
索菲娅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握了回來,罗湘堇尝试着挣扎了一下,不过,他的手温柔却又不失力道,她最终还是放弃了抵抗。
这时,周琳琳的目光也扫到了他:“啊”地轻呼了一声,脸上满是惊讶,却什么话也沒说。
他身边的这两位还在纳闷,他为什么这时候握手,楚云飞已经把右手拿了出來,探手入怀:“这是我的枪证,你看吧!”
他的左手被索菲娅反握着,一时不方便挣脱。
当周自强翻看枪证的时候,又一个年轻人走了进來,二十七八的模样,戴副无框眼镜:“琳琳、二哥,有人找事!”
一边说着,他一边轻轻地拍了拍周琳琳的肩膀,神色十分亲昵。
做完这些,他才把目光扫了过來,触目二美,先是愣了一愣,然后才用异常不屑的目光上下打量楚云飞两眼。
有人找事,听到这种目中无人的问话,楚云飞嘴角不屑地抽动一下,右手又持起了那支九二,专注地把玩着,头都懒得抬。
“琳琳!”这个名字入耳,罗湘堇也愣了一下,想想刚才最嚣张的这家伙姓周,沉思半晌,她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个女人是谁。
怪不得飞哥……刚才要握一下我的手呢?想到这里,她再也顾不得许多,身子轻轻倾斜了起來,试图跟飞哥靠得更近些,算是对飞哥小小的支持。
这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限的,太羞人的动作,她实在做不出來。
不管怎么说,周自强都算是衙内级别的人,小季的枪证他看不出所以然倒也还罢了,要是楚云飞的枪证他还分辨不出个强弱,那才叫天方夜谭呢?
他登时就愣在了那里,头皮一阵发麻:我操,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对方有枪,无框眼镜愣了一下,扭头去看自己的二兄哥。
见周自强半天不吱声,他好奇地把头探了过來,一见那枪证号,眼睛顿时瞪得老大,闭了眼睛使劲晃晃脑袋,然后睁眼再看。
周琳琳也踮起了脚尖,远远地望去,枪证上面写的是什么?她看不太清楚,但姓名一栏里:“楚云飞”三个字足足比别的字大出了两号。
果然是他。
无框眼镜看起來不是很草包,他的眉头略微皱皱,随即展颜向楚云飞一笑:“呵呵,好像是有点误会!”
这家伙叫梁庆源,时隔并不算很久,楚云飞自然还记得横刀夺爱者的姓名,他沒理会这句话,而是把左手的手指分开,慢慢地同索菲娅的右手交叉着握在了一起,正是个“不离不弃”的手势。
索菲娅感觉到了他的变化,扭转头來,开心地一笑,大大的眼睛眯成了一弯明月,碧蓝的眸子,却是遮不住如水的情意。
她这一扭头,总觉得什么东西好像有点不对劲,愣了一下,再仔细观察一下,才明白,原來,自己的竞争对手,离飞飞的距离似乎更近了一点。
她沒有介意,只是有点得意地向罗湘堇笑了一笑,因为她发现,飞飞的右手还在桌上呢?
楚云飞不说话,自然还是有说话的人,周秘书(怎么他也姓周,)冷冷一笑:“误会不误会就不说了,刚才我给过这位周先生机会了,现在,你们谁都不许走,等我们吃完了,咱们回去慢慢说!”
他要说什么?自然是那假冒的工作证和无证持枪了。
高级法院的工作证,听起來很神圣,但是周秘书太清楚了,这些东西,难不住那些有办法的人。
他服侍的不是当权派,平时交往的也是这种低调类型的人,如此级别的秘书,彼此间倒也能随便交流些东西,这点猫腻,实在难不住他。
伪造证件,而且是高级法院的证件,这是件性质非常恶劣的事,更何况,还有人无证持枪。
是的,那家伙可能是有枪证的,但是他沒带,那就是无证持枪,通俗一点來解释的话,你是个司机,沒带驾驶证却在开车,是不是“无证驾驶”。
再说,很有可能,那家伙根本就沒枪证,这个性质,比沒考过驾驶执照就开车上路的性质,怕是要严重的多得多吧!
至于擅自拉警报器扰民什么的,都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了。
周自强是真的傻眼了,他哪里能够想到,一时兴起作威作福,能够招惹到这样的人的头上,而且,人家确实是给过自己机会了。
我真是只猪。
想归这么想,可他自然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指派,不过是一个牛逼点的警卫而已,瞎得瑟什么啊!老子可是货真价实的“*”。
“这位朋友,无非是个误会而已,要不是刚才你们压我们的车,也不至于这样嘛!”
楚云飞根本不去理他,正是眼前这厮,一手葬送了他的初恋。虽然眼下他有了更值得珍惜的人,说起來还要谢谢对方,但对着这家伙,他不可能一点芥蒂也沒有的。
他不说话,其他人更不可能说话了,看着沒人搭腔,周自强就想慢慢退出去。
几人身子才一动,周秘书就冲小季使个眼色,士兵垂下的枪口再次抬了起來:“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