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一飞这阵才打电话给赵明礼,也是有原因的,在他看來,小赵蹿起的太快了。虽然目前身家不小,但相比他自己而言,做的买卖未免有点偏门:“暴发户”的味道也浓了点,他有点看不上。
再说,打自己孩子的人,认识赵明礼,翟一飞一心要替儿子出气,反倒是不愿意联系自己的好友了。
赵明礼的反应很迅速,这边的电话才挂,楚云飞的手机就响了起來:“楚总,睡了沒有!”
呃,雨打芭蕉,景色不错,沒睡呢?
“哦,是这样!”赵明礼在电话那头艰涩地笑笑:“翟一飞那里,就是富华的老板,对上了一个人,是不是你啊!”
“是我!”楚云飞倒也不算含糊,登时连消带打,表示了自己的无辜,他还沒狂妄到任意给自己树敌的那步:“他儿子先是不停地骂我,然后,还想给我当老子,我搬出你的名头,都不好用啊!”
“唉!楚总,老翟就那么样一个人,特护犊子!”赵明礼深明楚云飞的根底,自然不相信他会栽在翟一飞手里,轻声叹口气:“咱们都是生意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看,能不能给我老赵一个面子……”
这边的话还沒说完,贝罗车里下來的一个女人,跟那帮纨绔唧唧歪歪半天后,拽着一个男人就直奔着楚云飞过來:“小瘪三你想死啊!我儿子你也敢打!”
“牛皮,帮姐姐教训教训这家伙,出了事姐姐帮你扛着!”
女人有时候,确实是一种不可理喻的动物,看到丈夫迟迟不肯为儿子出气,她根本无视在场的军人们,直接就冲过來撒泼。
当然,她的意识里,根本沒考虑到,相对地方而言,军人那是一种很另类的存在。
牛皮可是认识楚云飞的,刚才天黑距离远看不清楚,他知道军人的厉害,也不好上前生事,只是老板娘发飙了,他只能壮着胆子跟了过來,反正……天塌了有长人顶着呢?
等他走近一看,身子就是一哆嗦,陪着笑脸跟楚云飞打个招呼:“呵呵,飞爷啊!好久不见了,天太黑,牛皮刚才沒认出你來!”
老板娘气昏了头,根本沒仔细听这话:“牛皮,你……”
牛皮的脸登时就拉了下來:“臭女人,你再跟我龇牙咧嘴,信不信我大耳光子抽你!”
文老二在车后座上禁不住上下牙直打架,很久了,很久很久了,他沒有像现在这么恐惧过,牛皮在刀疤一系里混得不错,他是认识的。
听听人家怎么称呼这主,,飞“爷”,爷字号的人啊!
哪怕刀疤这样的主,在牛皮嘴里,也就是个“哥”的水准,:“刀哥”……
楚云飞难得地笑笑,很开心的那种,点点头算是个招呼,指指他的手机,意思是自己在接电话,顺便摆摆手:沒事,我不计较,你该去哪儿去哪儿吧!
对他而言,牛皮一直是个很有眼色的主,这种人,通常不会让他很在意的。
“不是我不卖你面子,赵总,实在是,你刚才也听到了,既然翟一飞和他老婆不打算给你面子,我怎么也不能给你丢脸吧!”
“喂,楚总,这话是怎么说的!”翟一飞已经走了过來,把老婆推到一边去,直着嗓子喊了起來,大约是想要赵明礼在电话那头也能听到:“我真是不知道,你跟明礼关系好啊!”
赵明礼在电话那头也叫了起來:“老翟就是那样,我也懒得计较,好了,今天……有点晚了,改天兄弟我做东,大家一起坐坐,楚总,一定得赏光啊!”
楚云飞也知道,赵明礼跟童思远关系还行,这厮应该比较清楚自己的底细,所以才这么不遗余力地帮朋友说情,终于长叹一声:“这样吧!赵总,我先跟他说道说道,回头再给你去电话,成吧!”
赵明礼在电话那边无奈地叹口气:“好吧!不好意思,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