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上,楚云飞给任普通留下了手机号码,说好他比赛的时候,自己一定到场支持,届时,会通过一些手段来提高他的临战水平。
虽然楚云飞再三强调,他并不能保证把老乡送上冠军的宝座,只不过能稍微提升一点战斗力而已,可任普通已经高兴得眼睛都眯到了一起,有这么个承诺,就已经足够了。
回到出租屋,已经是接近晚上十二点了,躺在床上,楚云飞一点睡意都没有,今天这一连串的遭遇,让他那有些凉意的心,重新又活泛了起来,其实,自己要贪图安逸的话,没必要这么折磨自己的,随便收上几个像任普通一样的徒弟,日子还不是照样活得有滋有味?
国家安全局!想到这个致命的因素,楚云飞叹口气,算了,自己还是老实点吧。
他很清楚,虽然这半年多来小事不断,可绝对不会让国家安全局伤脑筋的,道理有二,其一就是,他基本上不主动惹事,总不能说,遇到事情,连还手都不行吧?
其二才是最重要的,就是说,他自己并没有建立什么黑恶的势力,虽然在老家先阳,不少人都知道他很了得,但是他很乖巧地没有参与到任何团体中去,这样一来,在别人的眼里,不但证实了他的本分,而且向暗中观察的人做出了姿态:我实在是无害的。
可以想象得到,要是开馆授徒,那就算建立了自己的势力,这样一来,怕是要受到一些重点照顾了,那可就太不自在了。
总不能,收上几个徒弟,一点真功夫都不教吧?
那么,万一将来自己在商场上能有所发展,别人会不会也觉得自己建立了势力了呢?毕竟自己的长处是在武力上,要是和金融再结合起来,会不会给人一种很恐怖的感觉?
也许不会吧?楚云飞自己安慰自己,毕竟,有钱的人,都是比较惜命的,没准这正是别人希望的“磨练”呢。
当然,眼下这情况,基本上也是楚云飞自己的臆断,并没有人告诉他这么做正确,或者那么做不正确,鉴于身份的特殊性,就算他想找个类似的“过来人”取点经,怕是也不容易找到目标。
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在楚云飞脑子里不断地折腾,折腾到最后,他实在有点烦了,算了,走到哪步算哪步吧,大不了再拼几场好了,何必这么畏畏缩缩地想那么多呢?
商场发展,也未必就那么容易呢,像这个电表的跑街……
楚云飞直到凌晨两点才昏昏然睡去,临睡前,他有种感觉,自己似乎成了美国电影里的《蝙蝠侠》,白天是一个人,晚上又变成了另一个人。
第二天,来到公司,楚云飞很惊讶地发现,公司里居然又招了三名新员工,不过仔细想想,自己已经有好几天没好好上班了。
先是两天跑街,那都是别人没来自己就走了,别人下班了自己才回来,接着又在派出所呆了一天,昨天又是一大早就跟小廖出去了。
这么一算日子,楚云飞才惊讶地发现,今天……今天星期五了,又是周末了,无聊的自己,又该四处乱逛了。
估计,廖沧海学校有什么课或者活动吧,直到九点,人还没来,楚云飞只能耐着性子在办公室里等着,因为,没小廖的话,他根本进不去海关大楼。
打了个电话,给那个乔乔女士,巧了,接电话的,正是两次没碰到的徐工,楚云飞马上在电话里做了自我介绍,顺便介绍了一下自己的产品。
徐工那边有事,明显地敷衍了几句,约了下午见面,就挂了电话。楚云飞才说要给别的几家打电话联系一下,廖沧海终于来了。
有小廖陪同,那就不骑车了,还是老规矩,打车去,出租车上,小廖明显地很兴奋,“飞哥,你昨天,真的好酷啊,来去从容,大家都在打听这个神秘高手,到底是谁呢。”
楚云飞刮刮鼻子,轻轻笑了一声,“嗯,那其实也没什么,比我厉害的人多了,不过大家见得少就是了。”
就这么说笑间,两人进了海关大楼,敲响了弓处长的门。
弓处长正在同另一个人聊天,楚云飞愣了一下,马上点头,“呵呵,不好意思,弓处长有客人啊?那我等等再进来好了。”
弓处长瞟他一眼,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不用了,今天我很忙的,下星期一,你下午来吧。”
我草,楚云飞恨得牙都痒了,这都两次了!人,他也不便于发作,点点头,“那好吧,下星期我再来,不打扰了啊。”
等到他把门带住的时候,情绪就基本上平静了下来,这也怪不得人家,还是说实力吧,自己现在没什么实力,被别人轻视,倒也算是正常的。
想是这么想,可那股悻悻之情,终究是难免的,小廖心比较细,发现飞哥不高兴,马上自告奋勇起来,“飞哥,要不咱们再去扫扫街吧,我帮你问,你只管讲技术好了。”
其实,两人跑街,比一个人跑街的效果要好很多,虽然效率不够高,但受了冷遇的话,相互之间还可以沟通一下,哪怕是骂娘呢,起码也有个听众及附和者,有利于不良情绪的发泄。
不但遇到挫折时可以相互鼓励,当真的有人愿意谈的话,两个人的观察能力,肯定大于一个人的,事后交流一下,更有利于发掘些隐藏的内容出来,以便制定公关策略。
剩下的时间里,两人又跑了两家工地,就该吃午饭了,饭桌上,廖沧海告诉楚云飞,今天是她妹妹廖晓云的生日,晚上想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