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子谨慎答道:“就是问了些当日详情。”
陶翡哦了一声:“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这句话一出,小叶子便知有些异常,但此刻还未露端倪,不能轻断,便答道:“皆按老爷吩咐。”
陶翡冷笑一声:“按我吩咐?若真是按我吩咐,怎么玉明轩又去查我后厨酒库去了?”
原来是此事……小叶子心中冷笑。若非她意外遇到龙京一,得知宾客皆招刘少爷是酒席中中毒,只怕此刻也要疑惑五六分,就有可能露怯露。当下她丛容答道:“玉使者如何得知酒库之事,奴婢实在不知。老爷如对玉使者的行动有疑惑,可以去问玉使者。”
陶翡猛的一拍桌子:“这就是你对老爷说话的态度?”
小叶子急忙跪下:“奴婢说的句句是实。”
陶翡冷笑道:“句句是实?自你来白凤楼,老爷我对你如何?你真以为老爷我是菩萨不会发火?”
小叶子抬起头,微微一笑:“老爷是菩萨,奴婢便是善财童子,一样都是好人。”
陶翡冷笑道:“我问你,那舒颜是什么人?”
小叶子回应道:“是奴婢在昭胤时认识的恩人。”
陶翡冷笑道:“恩人?怎么这么巧,偏就在龙京一查案时与你重逢?还是你根本就是凌月教的奸细,里应外合前来诬陷于我?”
诬陷?也不知道谁诬陷谁?但小叶子心中澄明,若她露了一点点马脚,便立刻会给陶翡留下一个“凌月教诬陷陶翡”的证据,当下说什么也不能认。
“不知老爷这话从何谈起?”小叶子叩首道,“奴婢确实按老爷所命,并未提及酒库一事。若老爷不信,奴婢也无话可说。但您要说我与凌月教勾结,那就是无中生有,就是冤枉奴婢,奴婢就算死也不会认。”
真是讨厌她这样的聪明人。一个忍不住,陶翡抬起手就给了小叶子一耳光,一耳光过后他犹自不忿,怒道:“来人,给我拖出去,打她二十板子!看她招不招。”
话音一落,立刻进来几个保镖大汉,个个肌肉虬结,轻而易举便把小叶子按在地上。
凭小叶子此刻的功夫,想甩脱这几个保镖并非难事,但若是露了功夫,便又成了破绽。
眼看着这大棒子马上就要落在自己身上,她只得闭上眼睛,准备硬受。
整个过程中,昀汐只坐在一旁,冷冷看着这一幕,并没有说一句话。
“且慢!”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队人马破门而入,一字排开,瞬间将这门口牢牢挡住。
陶翡施刑被阻,窝火的厉害,一怒之下猛然起身吼道:“什么人?竟敢夜闯我白凤楼?”
来人之中走出一名精悍的中年男子,向着陶翡抱手一推,朗声道:“在下龙珩,见过陶老板。”
龙珩?陶翡眼中杀气一闪而过,随即笑道:“原来是龙二公子。什么事劳您大驾,深夜来访?”
龙珩笑应道:“奉家父之命,前来相请红腰姑娘。”
“白天不是问了话了?”陶翡笑道,“这么晚又来请,莫非是看上我这丫头了?”
龙珩笑道:“陶老板说笑了。红腰姑娘乃本案重要证人,家父特命我贴身保护,不得有失。”
陶翡笑着哼了一声:“能劳动您龙二公子亲自保护,我这奴婢真是前世烧了高香了。”
面对嘲讽,龙珩亦不以为意:“公事自然公办,岂能因身份贵贱而因私废公?倒是陶老板深夜很有雅兴,这是要教训奴才?”
陶翡讥讽道:“怎么?闯了我白凤楼还不够,连我教训奴才都要管了?”
龙珩一笑:“若是普通奴才,自然管不得。但红腰姑娘身份特殊,少不得只能请陶老板高抬贵手了。”他转身对随从道:“带走。”
随从们得令,立刻冲了上去,把小叶子抢在自己队伍里。
龙珩见已得手,当即一笑:“打扰了,就此告辞。”
他转身刚要走,忽然觉一阵劲风从头顶呼啸而过。再看时,昀汐已站在对面,神情冷漠。
龙珩笑道:“这是要做什么?莫非陶老板是想抗命不尊?”
昀汐冷冷道:“你不能带走她。”
龙珩笑道:“这是我和陶老板之间的事,你是何人,有什么资格在此置喙?”
昀汐冷冷道:“凭我是萧昀汐。”
他话音未落,右掌已如闪电般劈砍而上!
这一掌刚出,龙珩便知不敌,但他亦是勇士,纵然武功不及,也要硬拼,当即长啸一声,已抽出腰间短刀,迎着劲风斜击上去!
只听嗤的一声轻响,龙珩手中短刀已脱手飞出。而萧昀汐的手腕,也生生的被一个凭空出现在二人之间的蓝衣男子抵在半空,动弹不得。
只听蓝衣男子悠然笑道:“这是干什么?案子还没查清,倒先打起来了?”
昀汐一见来人之面,登时怒火攻心。
这不是杨一钊又是谁?近在咫尺,若再认不出来,除非他萧昀汐瞎了眼!
他恨不能立刻杀了眼前的仇人,但偏偏他的手腕却被杨一钊牢牢抓住,动弹不得!
这该死的家伙,武功为何如此之高!可偏偏自己却不复当年之勇!
为什么!为什么!灭国仇人就在眼前,可他却无能为力!
龙珩见是杨一钊,当即恢复以往的仪态,礼貌笑道:“我道是谁这么厉害,原来是舒先生。”
杨一钊打了个哈哈:“我走到半路,忽然想起有个问题还没有问清楚,便回来想再问问这位姑娘。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