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带人搜查的时候,看到魏长安跟去帮忙,便知道事情已经瞒不住了。
回来后,眼睛寻了半晌没见到福晋,不知出了什么事情,行完礼后便低着头问道:“贝勒爷,福晋怎得不在这里了?”
胤禛示意旁边一个丫鬟:“你去跟福晋说一声,说木槿回来了。”说完后便看向了木槿,“她头疼,我让她先去歇着了。”
武氏看到木槿跟贝勒爷的这一番对话,背上直冒冷汗。她如今终于知道木槿的地位了,她尚且不敢跟胤禛这般讲话,而木槿却仿佛习惯了似的,很自然地便直接冲着胤禛问话了!她当初动手打了木槿,这事儿该是多么严重!
想到这里,她真是满心地后悔,再度后悔自己当初不该冲动地打了木槿那一耳光。想到这里,心里只有深深的后怕,忍不住抬眼瞪了紫烟一眼,怨她当初不知道拦住自己。
紫烟却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莫名其妙被瞪了这么一眼,只感觉委屈。
待福晋匆匆走进来后,木槿这才瞪了一眼武氏,镇定地答道:“福晋,奴婢已是带人将侧福晋和格格们的屋子都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物!”
福晋听后,安心地舒了一口气。她好不容易接受了弘晖离开的事实,方才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只想着万一府里真有人下巫蛊,她只怕再也不得安宁了。这下好了,如今听到这样的结果,终是安了心,嘴角漾起一抹安慰的笑容。
耿氏听了也是万分欣喜,心里那块重石终于落下,这才舒舒缓缓地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来。
武氏的嘴角本是扬着得意的笑容,听到木槿这样说,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不相信地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怎么可能!”
胤禛挑了挑眉,抬眼看向了武氏,没有吭声。
“嗯?新格格这般激动是做什么?难道你那般肯定府里有人用那阴邪之术?”侧福晋听后也是暗暗舒了一口气,她自是也不希望弘昀的事情会与那巫蛊有关,她不想自己的孩儿犯险。只是看到武氏突然那般激动,心里自是有了计较,便冷嘲热讽地说出了声儿。
“我……没有……只是……我,我近来……身子会突然那般不适,若不是中了巫蛊,又怎得会那样……”她磕磕巴巴地转不过脑子来,等转过心思后便说话利索了。
福晋抬眼看了一下,脸上淡淡的带着不悦:“若我没记错,紫烟昨儿不是说了你身子不适的因由了,难不成与那个无关?你莫要瞎想了,没有人动那种邪术是好事。今儿个贝勒爷也在,我便跟你们说了,此事到此为止,我不希望以后再有人提这阴邪之术,更不允人触碰这种东西!若是发现,定不能轻饶!”
胤禛这才缓缓地沉声道:“福晋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都记着点,以后若是有谁犯了这般子事,莫要说不知道福晋没有提醒过!”说罢,他冷冷地扫了一圈,待看到耿氏时,她面上已经再也没了方才的忧色,胤禛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头。
待胤禛走后,福晋便让众人散了。
妍华因为也不用再赶着去书房,便跟着耿氏一起回去了。
耿氏一路上,都有些激动地拉着妍华的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妍华问了几遍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她只是摇了摇头:“妹妹,且回去再说,今儿可是把我担心死了。”
一回到万福阁,妍华便看到盈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站在帘子外面来回徘徊着引颈翘盼。
耿氏跟着妍华一起进了她的屋子,等进去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忙让灵犀把门关了:“妹妹,刚才实在太惊险了!你可知道我方才有多担心吗?”
盈袖似乎有事要跟妍华说,只是看到耿氏这般激动,便讪讪地没有吭声。
妍华只是不解:“姐姐出了何事?我方才在福晋那里一直想问你,只是寻不到机会问。你方才脸色一直不好,可是跟搜查之事有关系?”
耿氏想了想,点了下头:“今儿早上冬雪与我说了一件事,我本是想请完安后给你提个醒,没想到武格格那样快就发难了……”她将冬雪昨儿看到有人鬼鬼祟祟进妍华屋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妍华这才惊诧地瞪大了眼:“姐姐的意思是,武格格她想嫁祸于我?”妍华觉着难以置信,她与武氏哪有那么大的仇恨,如此之举实在是想把她往死里陷害啊!
“嗯!我料想着便是如此。”耿氏点了点头。
“难怪她今日那般明显地针对我,还说身子不适,像是被针扎了……这就是让姐姐们往巫蛊那邪术上想啊!”妍华后怕地拍了拍胸口,只觉着武氏用心太过险恶,后背上都惊出一层冷汗来。
“嗯,我也是这般想的。呼……”耿氏长舒了一口气,只握住妍华的手叹道,“你没事便好了,我也放心了。不过……她既然那般肯定,自是放了东西在你这里的,木槿怎么没有查出来呢?”
妍华这才看向了盈袖:“盈袖,可是你给藏起来了?”
盈袖点了下头,又摇了摇头:“奴婢给烧了。”
盈袖如今为了避嫌不跟魏长安碰面,便不再跟着妍华去请安了,可是心里却一直因此觉得苦涩地很。于是她每次待妍华她们一走,便开始打扫屋子,每个角落都清理得干干净净,这样一忙碌,她便不会再想着那个让她惦念的人了。
今日她便总觉着哪里不对劲儿,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在妍华的绣床旁边一不小心碰倒了旁边放木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