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伤他!”伴着这急切的声音,一道着素色衣衫的女子闯入了众人的视线,以自己娇弱的身体挡住了储沂轩的剑,“王爷,不要!”
是秦楚衣!居然是秦楚衣!
储沂轩被吓了一跳,赶快收回了剑,正欲开口询问对方怎么会在这里的时候,对方又一次开了口。
“王爷,影是好人,而且已经受了伤。”秦楚衣又补充了一句,生怕储沂轩还会对鬼影痛下杀手。
谢小桃提步朝着他们走了过来,觉得有些话还是由她问出口比较好,便是擅作主张地开口问道:“楚衣,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这个人又是谁?”说着,尝试着将秦楚衣拉得离鬼影远一些,但对方的脚却好似漆在地上似的,无论如何努力都纹丝不动。
储沂轩看着她们,目光第一次在秦楚衣的身上停留了好长一段时间,但依旧如往日一般冰冷。和谢小桃一样,他也是很想弄清楚面前的男人到底是谁,居然会叫秦楚衣奋不顾身冲过来。知不知道刚才很危险?如果他的剑再多往前半寸,秦楚衣的那张俏丽的小脸就要被划花了。
秦楚衣有些心虚地垂下了头,稳了稳紊乱的心神,才解释道:“他叫影,是我朋友,刚刚就是他救了我。”
朋友?这就是使得秦楚衣三番两次做出奇怪举动的神秘男人吗?谢小桃不由得多看了鬼影两眼,却是没有再对鬼影的身世加以询问,“是他救了你?”
秦楚衣用力地点了点头,将谢小桃滚下山坡以后的事情说了一遍,特别是鬼影为了搭救自己而被面具人刺伤的事情,几乎占据了很大的篇幅。
储沂轩并不是秦楚衣那般好糊弄的女子,纵然已经听说了鬼影舍己救人的事情,但还是一副警觉的样子,严肃地问:“你到底是谁?”
鬼影看着储沂轩,被那双漆黑的眸子中迸发出来的寒意震慑住了,缓了片刻,才回神儿道:“王爷,如果我说我不是坏人,你会相信吗?方才,我本是打算把你们引到山洞这边,以方便带秦小姐回去的,哪曾想王爷武功盖世,根本没有机会逃跑。”
储沂轩没有说话,似是以这样一种方式表达自己的不相信,而且是一个字都不相信。
鬼影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坑坑洼洼的,好像被风雨腐蚀的山石,摸起来是那样的痛,他试探着问:“王爷,之所以这样怀疑我,是因为这张脸吗?”
储沂轩还是没有说话,这样的沉默叫人心生畏惧。
鬼影颓靡地笑了笑,手却不曾从自己的脸上移开,“王爷,我可以坦荡荡的说,自己根本不是那祸害了好多姑娘清白的cǎi_huā贼,信与不信,随君自酌!”
“王爷,影真的不是坏人!”秦楚衣也帮着鬼影解释,生怕储沂轩会再次对着他举起手中的七尺长剑。她相信,一个接二连三救自己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坏人。见储沂轩还是没有表态,她有些急了,瞧瞧地拽了拽谢小桃的衣袖,“锦儿,你要相信我,影真的不是坏人!”
“凭什么?”这时,储沂轩终于是开了口,三个字,冰冷如霜,才一出口似利刃似的,向他们飞去,伤的不止鬼影,还有秦楚衣。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足以说明他对他们的不信任。
看着秦楚衣落寞地垂下了眼帘,谢小桃的心也被生生揪疼了。她仔细地看了看秦楚衣,然后缓缓道:“王爷,锦儿相信这个叫影的人不是我们所要找的cǎi_huā贼。”
听闻此言,藏在储沂轩漆黑眸子里的寒意渐暖,有些好奇地问:“苏四小姐,何出此言?”
谢小桃沉吟了片刻,认真地作出解释,“第一,锦儿相信楚衣,虽然她自小便生活在深宫之中,但不是那种愚昧天真的小女孩,能得到她如此认可的人相信也不是什么坏人。”试问一下从后宫中走出来的女子又有哪个是泛泛之辈?纵然秦楚衣自小就被太妃保护得很好,可这些年该见的、不该见的都已经见过了,看相识人的本领也总该是有的,不是吗?
谢小桃顿了顿,继续说,“他的脸与采莲形容的cǎi_huā贼很像,但锦儿愿意相信他不是。如果他真的是的话,楚衣又怎么可能这样安安好好站在这里呢?”在上京城的众多小姐中,秦楚衣的姿容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与那些平民百姓家的女子更是不用再比较。倘若鬼影真的是cǎi_huā贼的话,又岂会放过身边这朵娇艳的花儿呢?
“是啊,王爷。”秦楚衣附和着,眉眼间却满是急切之色,“锦儿说的没有错。”
储沂轩将目光移到鬼影的脸上,“你的脸是怎么弄的?”
“中毒。”鬼影如实回答,干脆利落。
“中毒?而cǎi_huā贼又拥有一张如你这般的脸,你是想说这只是巧合而已吗?”储沂轩依旧端着架子逼问,仿佛要说服他相信鬼影与cǎi_huā贼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比登天还难。
见着储沂轩还是没有办法相信自己,鬼影又是失声一笑,“我是因为中毒才会被毁了容貌,而cǎi_huā贼事件则是别人为了陷害我,而故意制造出来的事端。王爷,该说的,我已经说了,如果你还是不信的话,那就悉听尊便。”说完,做出一副听君摆布的样子,反正他也已经受了伤,再多的抵抗也是无谓。
储沂轩却不吃他这一套,“从哪里中的毒?而别人又为何会陷害于你?”
鬼影犹豫了片刻,暗自计较着什么,一番权衡之后,回答:“是在一个山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