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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储沂谨这样说了,谢倾容只觉得愧疚无比,把自己真的当成了大越的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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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不是所有的爱都是幸福,就好像眼前的,对她而言就是一种沉甸甸的负担。如果可以选择,她一定不会叫储沂谨喜欢上自己。
“王爷就是因为这个,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吗?”谢倾容悠悠地问,“可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难道想要叫自己喜欢的女人过上幸福的日子,有错吗?”储沂谨开口问道,“现在,你还想为这个害你如此痛苦的男人说情吗?莫不是你对他动了真感情?”
“我是后妃,他是皇上,不管他做了什么,他始终都是皇上!”谢倾容大声道,恨不得能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他根本就不配做什么皇上!”储沂谨也是提高了语调,“想想大铭!之前,一直都是父皇的心头肉,从来都是她想要星星,父皇便是命人去天上给她摘下来的。从小到大,哪里有一点的不顺心?父皇甚至说过,等大铭长大了,她的夫婿由她自己来亲自挑选。”
说到已经死去的大铭公主,谢小桃的心底便是泛起了淡淡的惆怅。直到现在,她都能清楚想起来自己与大铭公主躺在一起聊天的情形。如果那时候她知道那是与大铭公主最后一次接触,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任由其踏上那辆前往融夏的马车的。
“可是这个男人呢?居然不顾父皇的旨意,执意要把大铭嫁到融夏去!要不是他的懦弱,现在大铭还生龙活虎的站在我们面前呢!”储沂谨越说越是激动。想想也是,大铭公主除了是已故先皇的心头肉之外,还是他最为**爱的妹妹。
可以说,大铭公主是由他看着长大的。在谢小桃没有出现以前,几乎是天天粘着他的。他对大铭公主的情谊已经远远超过兄长对妹妹的了。
“一个堂堂的皇上居然要靠着女人来稳固自己的地位,你不觉得这样做十分可笑吗?咱们大越什么时候开始,居然变得这样懦弱了?连一个对咱们俯首称臣的国家都要惧怕?”储沂谨大声质问道,“你认为这样的男人,还值得百姓去尊重,去朝拜吗?”
“够了,收起你那些冠冕堂皇的大理道理吧!”或许是真的听不下去了,谢小桃终于是忍无可忍地开了口,用最为强烈的态度打断了储沂谨的话。
储沂谨微微一怔,“冠冕堂皇?就因为本王篡了他的皇位,所以你才觉得本王说的话只是一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
“就算王爷没有做出今日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你的这套理论也是站不住脚的。说什么为了我姐,为了大铭公主,其实不过是为了满足王爷的一己私欲而已!”谢小桃十分严肃地说,“从一开始,你根本最想要的就是那个皇位!”
储沂谨并没有打断谢小桃的话,似乎是想要看看她究竟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王爷又怎么可能会好心救下了苏婉怡?还叫她假扮成是那个唱歌的女子,**皇上,进宫成了**妃?”谢小桃挺了挺身子,站的比之前更为笔直了。尽管她的个头要比对方矮上了一大截,但从气势上并没有输给对方,“确切的说,从王爷救下苏婉怡的时候,就已经动了要谋朝篡位的念头了,不是吗?抑或说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救下苏婉怡不过是个意外而已。送她进宫,也是无奈之举。本王也是觉得实在是不忍心叫皇上饱受相思之苦,才会叫苏婉怡冒名顶替的。”储沂谨对谢小桃的话,作出解释。
真是狡诈!原本还觉得你是个光明磊落的人,现在看来,真的是我想错了。谢小桃在心里狠狠鄙视着储沂谨,“既然王爷执意要这样说,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只问王爷一句话,当我姐姐小产的时候,难道王爷会不知道这一切其实是苏婉怡所为吗?如果你真的是如说的那般喜欢着我姐姐,又怎么可能还继续纵容她在宫中胡作非为呢?”
说到这件事,储沂谨竟然是无话可说了。他承认这件事是他疏忽了。要是他早些察觉苏婉怡会对谢倾容动手,不管怎样,都会去阻止的。因为他并不希望谢倾容受到任何伤害。
见着储沂谨不说话了,谢小桃只当他是默认了,冷冷一笑,复又继续道:“咱们再来说说皇上的病情。王爷不觉得和已故先皇的病情有几分相似的地方吗?”
谢倾容听得有些迷茫,不明白谢小桃为何会提到已故先皇的病情,难道说先皇的死并非是操劳成疾才会导致的结果吗?
“之前,我一直都以为先皇是因为日夜操劳,身体承受不住,才会倒下去的。可直到我为皇上摸了脉,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我想错了。因为皇上的脉象跟已故先皇的脉象有七八分的相似之处。试想一下,人左手和右手的掌纹都未必能有如此多的相似的地方,为何两个人的病情会有那么多的相似?”谢小桃一派认真地审视着储沂谨,根本不愿意错过对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变化。
虽然对方什么话都没有说,但谢小桃还是看出了他的心里有一丝波动,“而且,皇上之所以会变成如今的模样,并非是生病,而是中毒。是苏婉怡对皇上下的毒,对吧?”
“你在问本王?”储沂谨疑惑地看着她。
“对啊,只有王爷才能解答我的困惑,毕竟自从被王爷救下以后,苏婉怡就只听王爷一人的话了,不是吗?”谢小桃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