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大院里吊着的两个汉子正是跟周三爷一块会的和春班伙计,只可惜他们俩旧伤未痊愈又起新伤被何家的人活活打死了。尸身挂在院里都已经是发黑了,长生在院墙上施展招魂之术可是两个伙计的魂魄都已然见过日头魂飞魄散了……
院子里有着两列绿营兵把守着,长生和庞灵暗使眼色借着月色悄无声息的跃进了何家的内宅。都已经是过了三更天了,何家东面小楼还有着灯光浮动。长生腾身就蹿上了小楼的窗台。透过窗棂就看到了绿营兵在厢房门外,何家并非是官家宅院不该是配有绿营兵啊?看来在厢房里有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长生敏锐的嗅到厢房里有着淡淡的香气!
就在长生想要闯进厢房的时候听到了小楼外有着吆五喝六的醉酒胡话,何有财满脸堆笑的架着铁帽子王爷跌跌撞撞的走上了楼。铁帽子王醉醺醺的怪笑道:“你……你让本王看的宝贝儿在哪里啊?本王可是告诉你……你要是再敢给我闯祸……休怪本王斩下你的脑袋……为了抓那几个人可是让本王担着天大的罪过啊!”
何有财嬉皮笑脸的讨好道:“王爷,那几个人身上不是没有御赐的夜明珠吗?王爷为民除害抓住了他们乃是件大功啊,谁能保证他们这些外乡人上京会干出什么事啊?只不过是让那个武师给跑了,我已经是给王爷准备好了宝贝儿……”
何有财站在厢房门外挥手喝着:“你们都下去吧,今夜无论是谁都不得靠近小楼半步。要是有谁敢擅闯入内格杀勿论,你们都给我听明白了吗?”绿营兵都知道何有财的女儿嫁到了王爷,对他只能是俯首听命。
等到绿营兵都撤出了小楼后,何有财忙不迭的推开房门。在房间的床榻上正绑着一个女人,长生和庞灵看的真切床榻上躺着昏迷不醒的春蓉姑娘……
铁帽子王见到春蓉姑娘酒醒了大半惊问道:“怎么是她?有鬼啊!她不是早就死了吗?何有财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本王可告诉你,当日与那洗衣妇之事你也有份啊!”
何有财哈哈大笑道:“王爷,你近身看看清楚啊!不瞒王爷,我在天桥初见此女也被吓了一大跳。可王爷你看这姑娘的手犹如嫩葱,小蛮腰更是盈盈一握……”
铁帽子王凑近仔细的看了看春蓉姑娘啧啧称赞道:“像……真像啊,冷不防乍眼一看我还以当是那个洗衣妇来找我算帐了。细细一看此子还是未经人事的雏,她就是和春班那个花旦吗?瞧着小模样就是招人喜欢,她就是被你灌了mí_yào吗?”
“嘿嘿嘿,别看她现在老老实实的像只绵羊,前几天我们抓她时像头狮子啊,若非是她胡搅蛮缠那个武师岂能是让他跑了啊!王爷若是对这个姑娘有意思,那今夜王爷就住在我这里吧。”何有财狭促一笑的对着王爷说道。
铁帽子王酒劲全消似笑非笑的问道:“你会有这般好心?放着嘴边的肉不吃,到底是有着什么图谋?虽然你把女儿嫁给了本王,可是你女儿是个什么货色你比本王更清楚。要不是怕传扬出去坏了本王的名头,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吗?”
何有财艰难的吞了口唾沫道:“王爷……都过去那么些年了,还提那些事做什么啊?院里不懂事的小厮也早就沉入金水河喂鱼了,我今日把这个宝贝儿留给王爷正是有事相求啊?王爷,你也看见过酒楼闹事那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了,我就想把那个女个留下……可是他们都是挺有本事的人……我就怕弄不过他们啊……”
“哈哈哈,我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他们两个都不是一般人啊!你既然是想要那个女的,本王就助你一臂之力!可是这件事一定要做的手脚干净,本王还没有被人威胁过!那小子拿着御赐的夜明珠子反而来挟持我,看我不把他碎尸万段!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铁帽子王看着春蓉姑娘微微起伏的胸膛心猿意马道。
何有财也不是傻子会意的关上了房门,长生怒火中烧就要去抓何有财。庞灵却是一把按下了长生的肩头道:“何有财不过是个见益忘义的小人,我们只要控制住了铁帽子王那春蓉姑娘才不会被何有财惦记!何有财真是胆大包天了,竟然想占便宜到我头上来了!”
长生尴尬道:“灵儿,你就不要跟这种小人生气了。我去好好教训教训他,也算是为和春班那两个伙计讨个公道!”
“噗,那倒不用,你去制住铁帽子王就行了。何有财真是瞎了他的狗眼了啊,算计到我的头上来了!”庞灵不顾长生的劝阻翻身就从窗台跃下,长生知道自己如今的修为还没庞灵高。庞灵对付区区的何有财还是游刃有余的,当务之急是要救出春蓉姑娘……
厢房里铁帽子王已经是脱去了身上的锦袍,带着三分醉意东倒西歪的朝着床榻而去。冷不丁的就听到了身背后的房门被人打开了,铁帽子王连头都转回道:“你怎么又进来了,不是叫你出去啊!”
长生冷冷喝道:“堂堂大清王爷竟然胆敢如此胡作非为,上行下效难怪会天下一般黑!”
铁帽子王闻声色变道:“你……怎么又是你这阴魂不散的狗才啊,本王没去找你们的麻烦你倒是自投罗网来了啊!来人啊……来人啊!”铁帽子王突然想起小楼外面的亲兵都已经是被何有财撤走了,想要单打独斗恐怕还真不是长生的对手。
铁帽子王一把就抄起了床头的青瓷花瓶罩着长生掷去,就在长生侧身相避之间铁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