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摸尸术得到的信息很明显,能够摸取到真气和技能,证明与诡异有关。
方牧摸在女尸肩头,发现肩头处有些湿润。
拉开女尸肩头处的衣服后,这才看到女尸的肩膀上有两个漆黑的手印。
除此之外,女尸脖子上也有勒痕。
这勒痕前方平直,到后面也是平直。
如果死于勒死的话,脖子上的勒痕很有讲究。
两侧靠近耳朵,很可能是上吊而死,但是这种平直的勒痕,极有可能是有人从后面直接将人勒死的。
捕快也蹲了下来,仔细瞧着上面的手印。
方牧问了一句:“孙家得罪什么人了?”
捕快摇头道:“没有,不过最近孙家发生了不少事,昨天他们家的老爷孙常突然失踪了。”
失踪了?
在发生命案之前就已经失踪了一个人,这里面有点东西。
“敢问两位大人,查出什么没有啊?”
人群中走出一个穿着泛绿丝绸的中年妇人,脸上带着悲痛之色。
在中年妇人旁边是一个青年男子,正在小心翼翼得搀扶着。
“这两位是……”方牧看了两人一眼。
“赵氏,孙常的妻子,旁边搀扶着的是她儿子孙威。”捕快解释了一句,对方牧说道:“方兄弟,有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方牧摊了摊手道:“除了这肩膀上的两个黑手印以外就是这勒痕,勒痕的形状意味着什么你们也很清楚。”
“了解。”捕快点了点头,对周围的人道:“把他们先带回县衙,之后再做处理。”
一个妙龄女子突然死亡,肩膀上还有个离奇的黑手印,在场的又都是孙家的人,捕快觉得要先把他们押送回县衙,看看知县怎么处理。
孙家之子孙威突然跪了下来,大喊道:“冤枉啊大人,我们孙家向来良善,又怎么会去杀一个下人,我家母亲身有隐疾,怕是受不了县衙牢房的苦头。”
“暂时不会对你们用刑,听候知县大人发落。”捕快挥了挥手,差手下的人强行把众人押解,离开了孙家。
方牧没有去管,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拆了手套放回木箱子中。
“方兄弟。”捕快让其他人将这群人先押走之后,这才小声道:“王知县让你随着一块去一趟县衙。”
“哦?”
方牧来了兴趣,按常规的道理来说,如果线索不明的话,他是会进一步验尸的。
但是看这捕快的意思,似乎是来之前就已经准备让他去一趟县衙了。
捕快左右瞟了一眼,发现人都走光了之后,这才道:“其实孙家老爷孙常昨天已经找到了,不过却已经死了,还是在荒山中找到的,尸体血肉模糊已经看不清模样,要不是有衙役认识孙老爷的玉佩,还真的发现不了。”
“这不,知县刚刚上任就发生这件事,王知县本来想今天叫孙家的人过来认尸,没想到发生了这档子事,唉……”
方牧将木箱子往后面挪了挪,避免木箱子碰触到前面的东西,道:“意思是还需要我去验验尸?”
“没错。”捕快叹气道:“王知县正在大发雷霆,他要是不处理好这件事,仕途堪忧。”
“那走吧。”方牧也没有犹豫,和捕快一起离开了孙家。
……
县衙,捕快领着方牧走了进去。
刚一进入县衙的院落内,方牧就听到里面摔东西的声音。
“本县才就任就出现了这么大的岔子,仵作呢,赶紧把仵作给本县找来!”
声音之大,让整个院落都响了起来。
方牧皱了皱眉,看到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就是新任的王知县。”捕快小声提了一句。
方牧点了点头,比起于有德来说,这个新任的知县似乎逊色太多,可惜的是于有德走了不归路。
“你就是仵作。”王知县看到了方牧,马上指着验房的位置道:“快去给本县看看,到底是什么死因。”
“嗯?”方牧淡淡的瞥了王知县一眼。
王知县如遭雷击,仿佛被一只猛兽瞧上了一般。
匍匐在方牧肩膀上的阿白同样看向王知县,同时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目光闪动。
本来就如遭雷击的王知县瞬间跌倒在地,满脸呆滞。
刚才那只猫的眼神,仿佛比老虎还恐怖。
方牧拍了拍阿白,让阿白收回目光。
阿白蹭蹭方牧的脖子,喵的叫了一声。
呵呵,连那些强大的诡异见着自家主人都要抖腿,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普通人来吆五喝六了。
咱虽然只吃诡异不吃人,但是自家主人又岂是别人能够呼喝的。
要不是主人在这里,咱就把你的喉咙割破了放放血。
食诡兽以诡异为食,虽然在方牧“从小事做起”的教育下成为了家务小能手,但是性情其实非常的凶暴。
更何况这王知县命令它主人,以食诡兽简单的观念来说,要不是方牧在这里,它可能会一爪子过去。
王知县从地上爬了起来,觉得自己有些失态,整理了下衣服。
方牧转向捕快,道:“尸体是在验房里吗,我过去看看。”
说完,方牧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王知县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情况?
“我说大人啊。”捕快走了过来,替王知县拍了拍灰,苦笑道:“此人曾经将县衙的捕快和于知县全部打过一遍,照样啥事没有,您这初上任不明白,最近又发生太多事我来不及和你们说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