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北急忙起身,向着皇帝躬身一礼,说道:“臣只有一事不明,想请这位……这位自称萧正虞嫡孙者,为本公解答。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苏定北快步走到萧紫阳身前,沉声问道:“你口口声声说那封信是本公与藏之龙勾结的证据,我且问你,既然本公早已知道那藏之龙要造反,本公为何还要将大名署在信封之上,本公与反贼联络难道不知道小心谨慎?难道不知道让人代笔?”
说道这里,苏定北豁然转身,快走两步,向着皇帝拱手问道:“陛下,臣伴君近三十载,若说这世上有谁最了解臣,那一定非陛下莫属,陛下,您认为微臣是连谋反这等事都草率为之的莽撞之徒吗?”
皇帝冷哼一声,道:“若非有此疑点,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殿上与人辩驳吗?”
苏定北闻言,躬身道:“万岁圣明。”说罢他又转身来到萧紫阳身前厉声问道:“请你为本公解答!”
萧紫阳冷冷的看了苏定北一眼,向着皇帝拱手道:“陛下,草民也曾对此信中的诸多不合理之处百思不解。草民思来想去,觉得只有两种解释。”
皇帝道:“哦,说来听听。”
萧紫阳:“这封信上的i期,距离藏之龙造反还有半年之久。第一种可能就是辅国公并不知道这藏之龙有谋反之心。两人只是正常私交,因此两人书信来往时丝毫不加掩饰。”
苏定北听了此言,脸上却无丝毫喜se。
萧紫阳:“但若做此推断的话,也有诸多疑点,在这封信中,辅国公对那灵官道的大小事情详细查问,似乎十分关心,也十分清楚,而且在字里行间中,辅国公对那藏之龙说话的语气似有指使之意,分明就像上官对下属的语气,若只是私交,这便说不通。”
萧紫阳顿了顿,见大家都凝神倾听,又接着道:“草民思来想去,想到了第二种可能。也许辅国公确实与那灵官道勾结,有不臣之心,但在写这封信时,两人还只是在筹备阶段,在两人的计划中,距离付诸行动,也许还有数年,甚至十数年的时间,所以辅国公觉得在此时两人不必偷偷摸摸,反倒惹人猜疑。西凉国人崇道,许多官员都与道观有来往,辅国公与灵官道有些许来往,并不惹人注目。”
“但二十年前,也就是写了这封信半年之后,天显紫i,天下大乱,国政瘫痪,辅国公与那藏之龙觉得正是天赐良机,于是仓促起事。正由于太过仓促,才留下这本不该出现的书信。”
说道这里,萧紫阳顿了顿,向着皇帝拱手道:“草民愚钝,只能想到这么多。实情如何,还请陛下圣裁。”
苏定北听着萧紫阳的讲述,心不断下沉,却不敢打断。
萧紫阳话音刚落,苏定北向着皇帝跪了下来,叩首道:“陛下明鉴,那封信的笔迹虽然可以假乱真,但确并非微臣所写。”
说罢他愤怒的指着慕容天罡道:“定是这慕容老匹夫怀恨微臣识破他的不诡图谋,吩咐人假造信件诬陷微臣,请陛下圣断。”
慕容天罡起身跪倒,叩首道:“陛下,那封信的真假微臣不敢妄言,但辅国公此次勾结邪修,已是证据确凿,此事已经动摇了我西凉立国之更本,还望陛下三思。”
皇帝闭目沉默半响,有些疲惫的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吧。”
众人不敢多说,都纷纷叩首退下。
出了宫殿,苏定北当先快步离开。慕容天罡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待苏定北背影消失在一座宫门之后,慕容天罡转头对萧紫阳说道:“这次我慕容家能够翻身真是多亏了贤侄。”
萧紫阳忙道:“卫国公过誉了,就算没有在下,国公爷也只是多受两天牢狱之灾罢了,卫国公府有大罗派撑腰,又何惧一个区区的辅国公。”
慕容天罡摇头道:“我卫国公府身后有大罗派撑腰,那辅国公背后也有灵霄宫的身影啊。”
萧紫阳惊道:“难道说即便如此也扳不倒那辅国公吗?”
慕容天罡叹道:“要搬到辅国公又谈何容易啊,不过此次之事也足以让辅国公府蛰伏十年了。这也多亏了贤侄在殿中应对得宜啊。”
萧紫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当晚卫国公慕容天罡设宴招待碧辰道长几位大罗派的修士,萧紫阳也受邀出席。席间慕容子轩向萧紫阳敬酒赔罪,并当场解去追踪灵咒,让萧紫阳放下了一桩心事。
宴席直到三更才尽兴而散,萧紫阳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中,一番收拾,留下一封信后,装扮成一个粗豪的江湖豪客悄悄潜离了卫国公府。
萧紫阳轻轻翻越卫国公府高大的围墙,落在一条小巷中,正yu加速离去却突然顿住了身形,伸手按住储物袋,jing觉的看着前方。
前方一道灵光闪过,显出一个窈窕的身影。不是慕容灵是谁。
慕容灵看着形貌大变的萧紫阳摇了摇头道:“萧兄这易容术真是了得,若非亲眼见你从我为你安排的院子中出来,我还真无法将你和之前的样子联系起来。”
她顿了顿又道:“萧兄的望气术也是不凡,我比萧兄修为高出不少,所用的隐身术又是大罗派秘法,没想到仍然瞒不过萧兄的灵眼。”
萧紫阳苦笑道:“在下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慕容姑娘早已将在下的打算看透。”
慕容灵笑道:“萧兄要走也是人之常情,我们慕容府与辅国公府身后都有修真大派支持,即使一时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