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浅裳笑着道,“快回去吧,在哀家这里待久了,别让淑太妃疑神疑鬼的怀疑哀家又欺负了你呢。”
墨浅裳调侃的话让绿袖也跟着笑了,“太后娘娘可与绿袖一言为定了。”
绿袖一走,彩鸳便一头雾水地问道,“娘娘,绿袖郡主这是想要做什么啊?”
“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八成还是与哀家的太后之位有关。”墨浅裳凉声道,“不过毫无疑问,不管是墨家还是李家,只要哀家出了宫,哀家就入了她们的瓮。算了,她们的计划除非一直不实施,就这么一直装下去,否则,就总会露出来点什么马脚的。”
墨浅裳又看向了初桃,“李小将军这次还没出城吧?”
“对,”初桃到底是跟随君临渊多年的暗卫,多少还是有点消息的,“景文佑这次被贬黜,又受伤在府中养伤,李小将军耽搁了不少,加上又快万寿节了,李小将军可能暂且不会再去边疆了。”
初桃细心地为墨浅裳又满了果浆,“李将军倒是去了西北,说是那边夷族又屡次骚扰边疆。”
“今年天冷的早,眼看着草原上粮食不够,他们也是要到该闹的时候了。”墨浅裳道,“初桃,你帮哀家给墨府递信,想要对付李家,就加紧收购粮草,囤积起来。”
“太后娘娘?”
历史上,在大周朝元帝驾崩后的近几十年,地球气温将会降至小冰河时期,冬天奇寒无比,天灾不断,气温骤降,大周朝的灭亡,和接连不断的天灾不无关系。
粮食才是重中之重。
土豆、玉米和红薯这些东西,在史书上,也是今年由番邦来朝的时候传进来的,也只有这些抗旱的东西,在冬天又容易储存,才能让人们活下来。
“娘娘,娘娘……”初桃的声音传来,墨浅裳怔了怔,这才抬起头。
“初桃,怎么了?”
“娘娘,奴婢都叫了您好几声了。通知墨家的话咱们传下去了,只不过,娘娘,他们会乖乖听话吗?”
墨浅裳笑了笑,“都是同血脉的人,他们现在怕不是巴不得能够等到我的信儿呢。我如今传了消息给他们,他们反倒应该放心。”
墨浅裳揉了揉额角,斜靠在榻上,“我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出。这次她对付我,到底是宫外,还是宫内?”
初桃一听便明了了。
宫外头是对墨浅裳下手,宫内,也可以做些乱子,如今她们的计策,只是把墨浅裳调虎离山弄走而已。
初桃忙笑了笑,“娘娘,我们吃了早膳出去转转吧,兴许在御花园里散散能好点。这丹顶鹤又胖了一圈了,还养了几只小丹顶鹤,特别可爱。”
墨浅裳吃了早膳,就扶着初桃去御花园遛弯,太医院的太医也准备好了针灸的东西来伺候着。
“娘娘……”初桃忧心忡忡地道,“刚太医院咱们安排的医女有了点消息,说是……说是延禧宫那边好像出了点儿事儿。”
“什么?延禧宫?秋夕才去,不会就和墨雪澜闹开了吧?”
“不是,是说今日去请平安脉的太医回来后,将脉案封了。”
墨浅裳顿了顿。
“别不是什么天花之类的病,才要这样三缄其口吧?”彩鸳轻声嘀咕。
“还有一样。说是今日淑太妃身子不适,用了些药,可是那药渣却不大对。”
“药渣不对?是什么药?”
“是固胎健体的药。”初桃道。
墨浅裳眸色一变,“固胎?”
彩鸳笑了,“淑太妃那么大年纪了,怎么需要固胎?难不成是她手底下的宫女出了什么乱子?宫里就陛下一个男人,她们若是成了,怎么又会送秋夕出了这么大的丑?”
“千真万确。那医女仔细的看了调配的方子,当真是固胎药。”
初桃拿出了一个小包,“这是咱们安排在未央宫的人偷偷留的药渣,淑太妃已经极其小心了,命人埋了起来,咱们的人趁着淑太妃午休,偷偷去挖了出来的。”
墨浅裳面色变了变,“请张嬷嬷过来趟。”
张嬷嬷很快就走了进来,“太后娘娘可是身子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是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药渣,想请嬷嬷帮忙好生看看。”墨浅裳对初桃点点头。
初桃将药渣送到了张嬷嬷面前,张嬷嬷眉头一锁,伸手慢慢拨弄了起来。
“我们的医女说是固胎药,您看……”
“这可不是什么固胎药!”张嬷嬷脸色难看,“这是用鹿胎、紫河车、各色补阴之药,还有最最重要的黄豆提炼了千百次的豆水炼制成的药。”
“这药……有什么效果吗?”
张嬷嬷抬头看向太后娘娘,“用者女子若二八年华,可让人体痰饮、食滞、实热,形成滑脉。”
“滑脉……是……”
“就是喜脉。”张嬷嬷道,“一个女子若是天天这般大补,不仅能成喜脉,肚中还能成假胎。先帝在时,有一宫妃便面色娇好,年近四十许却如同二八少女,深得先帝喜爱,后来腹中日隆,又成了喜脉,宫里人都以为她有了身孕,谁成想,她怀胎三年都没有生下来,反而身子一日比一日糟了下去,最后竟是带着孩子死了……我当日便一直疑惑,如今看来……竟然……竟然是有人用这种药吗?”
墨浅裳慢慢回过了味儿来。
是**肌瘤、囊肿一类的病吧?
若是打量用雌激素,就算五六十岁的女人,也会容光焕发好生漂亮,可是却极为容易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