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浅裳凉冷看向墨莹珠,“墨家上下原本已经求情,让饶你一条狗命了,没想到你还不知死活。墨莹珠,你当真以为,你还是天之娇女,可以为非作歹颠倒是非黑白吗?”
“那又如何?”墨莹珠冷道,“有本事,你就论罪啊!看我问斩之时,会不会将你的丑行供告天下,会不会将整个墨家拉下马。”
“……”
墨家所有人此时都寂静了下来。
这一次,没有一个人,再为她求情。
“将墨莹珠拉下去,五马分尸!”皇上冷漠道。
墨莹珠瞬间愣住了,笑容僵在脸上,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
忽然间,四面八方涌出很多侍卫,上前擒拿墨莹珠。。
“墨浅裳,你怎么敢?”墨莹珠这才反应过来,“我告诉你,我变成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墨家所有官员,男女老幼,一律配合刑部和大理寺调查!”君临渊继续道,“务必查出剩下人中,还有没有缅南细作。”
墨卿之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混迹官场几十年,竟然会败在家中小辈的手里,更没想到墨家会演变成如今这个局面!
看着他们一个个被侍卫拷起来准备带走,墨浅裳忽然开口,“慢着!”
所有人停下脚步,恭敬地看向她。
“墨家墨卿之和墨庭之一房早已经分家,长房家市属无辜,查,就查墨庭之一房,足够了。”
墨卿之、宋氏还有墨老太君感激地看向墨浅裳。
只要不查,虽然被二房连累,到底还不至于颜面尽失。
“什么?凭什么只查我二房?”墨庭之不服气地挣扎,“裳儿,我可是你父亲!”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墨浅裳道,“父亲新娶的续弦的确是缅南细作,甚至伤我大周帝皇,父亲怎么能够脱罪?如今只是停职查办,已经是陛下的恩典了。”
侍卫们强制将二房所有人按住,带走,大房的人看的无比惋惜。
墨浅裳冷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君临渊轻轻捞住她的腰,“怎么,心软了?”
“他们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够了。其余的事我不想再追究!”。”
君临渊轻轻“嗯”了一声。
皇宫里开了不少花,宫里头的花朵都是下了心思的,不管是什么季节,都会保证宫中常青翠。
宋氏在慈宁宫外等了很久了,她进了宫们便一路步行,走过长街,如今又捱着等着太后娘娘。
不知道等了多久,才见初桃走了过来。
“见过宋夫人。”初桃笑吟吟的上来冲着宋氏行了礼。
宋氏这才跟着初桃进了慈宁宫的暖阁。
“给太后请安。”宋氏进了暖阁,笑吟吟的冲着慵懒靠在罗汉榻上的墨浅裳行礼。
“免了,快起来吧。”墨浅裳扶着软枕望向跟在宋氏身后进门的初桃,示意她将宋氏扶起来。
“今日怎么想起来过来了。”墨浅裳见宋氏起来了,才笑着道,“伯母这次进宫这么仓促,想必不仅仅只是来看哀家的吧。”
“听闻昨夜娘娘回宫后身子不大好,老太君那边心里挂念,便拿了这上好的人参来,给娘娘补气压惊。”宋氏转头示意陪着她一起进宫的丫鬟将早已准备好的礼盒递给了一旁站着的初桃 。
“顺道,听说何嫔娘娘有孕,何家到底和墨家相识已久,林遥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故而也备了一份薄礼,顺道瞧瞧何嫔娘娘。”
“何家?”墨浅裳笑了笑,“何家做了那些丧尽天良的事儿,现在陛下的意思还没下来,这是着急了托了你来问问吗?”
宋氏笑了笑,“倒也不是。只是,何家,如今似是审问出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儿,那孩子肚子里的胎,留着当真是个祸害,求着太后娘娘,赏赐个恩典,让他们绝了后患。日后何家定然为娘娘鞍前马后的效命。”
“这何家倒是会打如意算盘。”墨浅裳幽冷道,“想要和哀家联手,还要先把把柄给了哀家,让哀家放心,又托了哀家办事。”
宋氏笑着道,“太后娘娘,何家这些东西若是进了延禧宫,只怕不出半月,何嫔娘娘腹中的胎儿便会不保。太后娘娘放心,只要您点头他们入宫,他们绝对将事情办得无声无息。”
何家这是投名状呢。
墨浅裳笑了笑。
着投名状递上来,又是刚刚行刺陛下查出缅南细作的节骨眼上,她墨浅裳能让陛下拿了他们去?
何家这是现成的好机会。
景家、李家因为同是世家,朝中和儒学寒生出身的刚好是派系对立面,如今抓耳挠腮,想来求她都不能。
“东西是何家要送进延禧宫的,日后若是万一出事,一旦追查下来,哀家岂能脱得开干系,”墨浅裳皱眉,抬头看着宋氏,“甚至于你,若是被查出牵扯,你怎么能够脱身呢?”
墨浅裳这是在讨价还价了。
淑太妃和绿袖还龟缩着呢,墨浅裳昨夜才回宫,陛下又忙于政事,还没来得急找她们。
不过也快了。
淑太妃手中的底牌不多,这个刚好是最好用的混淆视听的一个。
墨浅裳将手上已经有些发凉的甜碗子递给初桃,方才慢条斯理的继续说道。
“你带进了哀家的慈宁宫,又留着陪哀家说了半天话,走了后哀家就留懿旨让何家进宫,何家还出事。落到有心人眼里头,别不是哀家和你合谋来威逼利诱何家对何林遥动手。”
“何家那么大本事,想要进宫,自己找个由头来就是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