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墨太后擅自在我李家安插细作,甚至监视淑太妃,还请陛下做主!”李良晟浑身颤抖。
“都是为了查谋害皇嗣的案子,太后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和墨浅裳的霸道相比,君临渊的安慰之词显得更为让人气赌,“更何况,诸位爱卿,若是当真君子坦荡,应该喜欢让太后放置人手,随时督促你们勤恳为国办事才是,怎么还生气了呢。”
君临渊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倾身向前,眸底满是威胁,“爱卿说呢?”
他长眸一狭,扫向了众人,“与其关心太后查案的事情,不如关心关心皇嗣投毒案。”
李良晟满眼绝望。
君临风倒是镇定,他缓步走出道,“此事断然与绿袖郡主无干,绿袖郡主本身就中了毒,怎么可能是下毒之人。”
他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墨太后,又道,“充其量,绿袖郡主也只是陷害太后娘娘,也未必与淑太妃无关。”
墨浅裳笑了笑,眸子里是漫不经心地凉意,“能够做出来虚晃一枪先害淑太妃,再陷害本宫的事情的人,未必不能先给自己下毒,迷惑我们的视线,把她彻底摘除出去的事儿来。若是她是下毒之人,手中必然有解药,下个毒给我们看看洗脱自己的嫌疑也不足为奇。”
“陛下,这个满口谎言的宫婢说的话不可信。臣下恳求陛下将此事详细调查再定案。”君临风没理会墨浅裳,直接对君临渊道。
“陛下,王爷在罪证确凿的情况下,仍然要求重查,哀家不服。”墨浅裳笑了笑,眸子里多了几分微不可见的冷意,“如今,时间仓促,绿袖郡主就已经布置成如今这样了,若是再给一些时间,想必将来定然能够找到翻案的法子。”
“太后所言过了。”君临风道,“若非的确冤屈,又怎么能够拿出翻案的法子?”
“法子多了,比如,衡芬暴毙了,”墨浅裳笑了笑,已经到这时候了竟然还不死心狡辩,“比如,某个贵女顶不住淑太妃的威逼利诱出来认罪了,随手想想就都是法子啊。”
墨浅裳这番连讥带嘲的话,将所有人都说住了,连君临风都怔住了。
一旁的大臣们这才在墨浅裳的提点下意识到,若是再任由事态发展下去,淑太妃狗急跳墙,肯定会牵连更多无辜的人进去。
“陛下,就算这小宫婢说的是真的,但是也只能认定是绿袖栽赃陷害太后娘娘,其余案子还要细查。”眼看着绿袖不保,君临风索性弃卒保车,保住了淑太妃。
“你告诉朕,此事有可能与太妃无关?是绿袖一人所为?”君临渊嘲讽一笑,一字一句将淑太妃逼入死地,“绿袖是太妃的养女,亲手把太妃置于死地,事先会不与太妃说一两句。太妃和绿袖二人费尽心机想要借由谋害皇嗣的罪名,将太后陷入死地,她们和谋害皇嗣之案无关?”
面对君临渊的字字诘问,君临风我神色沉重。
没想到,回朝第一日,他的母妃就送给了他这样一份大礼。
他可以理解母妃不聪明,可是仗着有李家大小将军在,怎么能够一步步走到这份儿上?
还有那个绿袖,为了解救母亲,竟然闹这么一出破事儿出来,纵然时间紧迫,能捅出来帮忙陷害的宫女,也不能选这样一个啊?
自以为聪明,却处处漏洞,放在真正弄权的人手里,还不够折腾的。
母妃和绿袖能够平安活到他回京,还真是……命大。
他真正的依托,是李良昇和李大将军,是他们的兵权,而不是母妃,今日,他会尽力保住母妃……如若不然。
他长叹一口气,这宫中,他将来,还能布置谁来替母妃为他行事呢?
“事已至此,淑太妃,你还有什么话说?”墨浅裳步步紧逼。
自从衡芬弟弟出来后,就被墨浅裳问住了的了淑太妃,这时才回过神来。
和君临风的镇定相比,她的心里早已经慌成一团乱麻。
糟了,全毁了!
不会有人再相信她了,她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了。
那毒……也的确和她脱不了关系,与其继续查下去,被查到利用嫔妃做假胎,那与投毒谋害皇嗣有什么区别?
她哭泣着扑上前,“陛下,陛下……原谅母妃这次吧……”
君临风心中的底线彻底轰塌了。
他知道,他的努力白费了,他到底,还是没有护住淑太妃。
他默默后退一步,事态已经随着墨浅裳的紧逼,彻底失控了,他只能任其发展。
君临渊幽冷的盯着面色苍白的淑太妃,“母妃,你为什么下毒谋害朕的皇嗣?又为何下毒给绿袖郡主?”
“本宫……那毒……”淑太妃咬紧了唇。
那毒是何家人下的,可是却是出自于她的授意,她想利用何嫔的胎害太后……
这话若是说出来,她和李家,都是死路一条。
“是哀家嫉恨墨浅裳抢了哀家的太后宝座,所以,哀家想要设计陷害墨浅裳,才下毒谋害皇嗣。绿袖的毒也是。”淑太妃浑身颤抖,众目睽睽之下,万念俱灰之中,终于认罪了。
她跪在地上,哭的瑟瑟发抖,“陛下,哀家也是一时糊涂才犯下如此大错,希望陛下看在哀家抚养你长大的份儿上,从轻发落。”
君临渊冷冷看向淑太妃,“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母妃,你不仅害了朕的皇嗣,更妄图陷害太后,毒害自己的养女,于人伦礼仪、国家家规都不容,你让朕,如何对你从轻发落?若是今日朕饶了你,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