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除了求饶,已经无话可说……
初桃冷冷看着“宋秋池”,等她哭够了,才走到墨浅裳跟前福身一礼,“娘娘,奴婢深知此女性格,如今她为了脱困,才说出要效忠娘娘的话来的。娘娘如果没有确实可以制住此女的东西,最好不要留下此人。否则,就如同农夫与蛇的故事一般,这个女人迟早有一日会化为毒舌,狠狠咬娘娘一口的。”
既然初桃都这般说了,墨浅裳自然不会再留她。
一个没有任何情报价值,被君临风送到明面上来的女人,她留着只会留下一个祸患。
“你们所说不差。只是,哀家手上不愿沾血腥。”墨浅裳凉声道,“这样吧,就将这个宫婢赏赐到南平王府吧,就说,哀家怜惜南平王没有人照顾,赏个宫女照顾南平王日常起居。”
“不……不……”“宋秋池”吓得面色大变,她疯狂地磕头,“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您千万不能将奴婢送到南平王府啊……君临风会把我凌迟了的。”
“不至于。”墨浅裳笑了笑,“顶多就是说你重疾暴毙。”
君临风看到自己的手下被墨浅裳送来给他做妾,该是怎么一副精彩绝伦的表情?
不知道还能不能维持住他清净自持的干净模样!
“宋秋池”彻底绝望了,“不,墨浅裳!你还不够格和我说话,你让皇上来,我有重要的东西,进献给皇上!皇上一定不会准允你这么处置我的。”
她的手被狠狠捆住,宫人们拖拽着她将她往宫外拖去。
她狠狠踢踹着脚,双眼猩红,“墨浅裳,你这个毒妇!你这个毒妇!!”
“毒妇?”墨浅裳一笑,“你到现在还不明白,真正对你动手的人是谁吗?”
“宋秋池”猩红着双眸看着墨浅裳。
“是君临风啊。他自从发现无从对宫嫔择选动手那日,你就是废子了,你的唯一作用,就是协助其他对他忠心耿耿的手下去成为宫中的人。你如今在风口浪尖上,若不是有静安太妃肯合作,你恐怕,已经是他刀下亡魂了。还能当真留着你做旁的事儿不成。”
墨浅裳挑眉,“你自以为聪明,会良禽择木而栖,却没想过,你的主人也早就将你看透了。”
墨浅裳说完这番话,便扶着初桃姗姗站起身,她头上的步摇在阳光下折出惊心动魄的碎影。
“宋秋池”已经怒到极致——凭什么她为自己活就要死?
这个女人却可以活得逍遥自在?
“墨浅裳,你不让我活,你也别想活!”
说着,就见“宋秋池”一扬袖子,一道黑影,朝着墨浅裳猛然冲了过来。
“娘娘!”初桃一声轻呼,冲上来挡住了墨浅裳的身子。
墨浅裳只看到眼前一片鲜血四溅。
初桃一声轻呼,软倒在地。
彩鸳也反应过来,“是她的蛊毒!师妹!你疯了,居然放出了自己的本命蛊毒对付太后娘娘!”
“宋秋池”在放出了本命蛊毒之后,肉眼可见的,整个人都憔悴了下去,仿佛所有的精气神都在一瞬间耗尽了。
“宋秋池”睁大眼睛,看着缓缓倒地的初桃,“为什么?不知道我的蛊毒多厉害吗?居然这个时候选择舍命救一个女人。真是狗!天生的狗!你就没有骨头吗?”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群侍卫按在了地上。
墨浅裳直到此时,才缓过神,紧紧抱住初桃,大声骂道,“她不是为了救主才救的我,我从来不是她的主子!”
“宋秋池”愣了愣,这才明白过来,初桃的主子,该是君临渊……
初桃舍命救墨浅裳,只是因为,她想救。
墨浅裳紧紧抱着初桃,初桃逐渐软倒,鲜血洒落在墨浅裳的衣裙上。
“初桃?!初桃!”墨浅裳抬头大声喊道,“快叫御医,叫御医。”
“不行的。御医对付不了蛊毒,暗卫营的人可以解,嬷嬷可以解……不打紧的,没有击中要害,我已经封死了所有的穴道。奴婢不会有事的。”
“怎么可能没事?”墨浅裳道,“没事彩鸳会哭成这样?”
初桃已经没了说话的力气了,只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墨浅裳,她眸子里的光在逐渐暗淡。
“这种蛊毒我有法子可以解,药引是蛊主的血。”静安太妃的声音蓦然响起。
墨浅裳抬头,看到静安太妃眸子明亮,迈着碎步,一路走了过来。
墨浅裳咬牙。
静安太妃仿佛又恢复了鲜活气儿,眸子里是满满的踌躇满志,“太后娘娘,嫔妾有把握治疗好初桃姑娘,请太后娘娘相信嫔妾!将初桃交给嫔妾施诊。”
不愧是后宫里屹立不倒多年的女人,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机会,都不会放过!
墨浅裳纵然知道,这是静安太妃的求生之法,却也只能顺势而为,她不能拿初桃的命开玩笑。
“为什么……为什么……”“宋秋池”原以为自己走也能最起码带走初桃,却不想静安太妃横插一脚,堪破了她的杀招,“太妃,这个墨浅裳也是要要你的命的!你为什么帮她,为什么?”
静安太妃暗暗攥紧了拳,只怪“宋秋池”多嘴多舌,她既然要示好,自然不能让墨太后心中留有芥蒂。
她丝毫没有理会“宋秋池”的叫嚣,“快进寝殿吧。太后娘娘我知道您不信我,可是如今事态紧急。本命蛊非同小可,连着您身上沾染了这些毒血,若是不好好处理,将来也会留下祸患!嫔妾到底活了这么大年纪了,除了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