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渊此话一出,墨浅裳吓的咳咳猛地咳了起来。
她真是慌极了,竟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别说是墨浅裳,就算是薛宛,也吓得脸色发白,一撩裙摆跪了下来,“陛下喜怒,微臣实在不是故意,只是……那紫薇本人,早在十年前便已经故去了。这些罪状,句句属实,那信件也是真的。”
君临渊哪里管薛宛,只脸色沉沉看着墨浅裳。
她方才瞧着薛宛,可是目不转睛的呢。
这个兔儿爷,到底哪里比他强了?竟然让她这般喜欢?
墨浅裳咳了一下,又喝了口茶,就面不改色的掠过了刚才的话题。
“雪澜,你大约还没猜到怎么回事吧?”墨浅裳指了指薛宛,“你瞧,这信纸下了毒,这老妇人还活着。这本来也没什么,可是她又说什么自己才五十多岁。死的是墨老夫人的姐姐,紫薇是墨老夫人姐姐的贴身丫鬟。墨老夫人如今刚过了七十大寿。什么女人,能带一个小二三十岁的贴身丫鬟啊?”
墨雪澜听的一愣一愣的。
薛宛仍旧心有余悸,这时候赶忙接了话题道,“太后娘娘所言甚是。”
墨浅裳稍稍想了想,便又道,“墨老夫人这么多年都没出岔子,甚至能在信纸里下毒,那灭口一定做的更绝,所以现在想要找到能够证明当年的人证一类,因为时过境迁,几乎已经是不可能了。薛宛能收集到证据,便已经是下了大功夫的了。”推荐阅读//v.///
“当年的事情,她也是满口漏洞,失火了怎么逃出来,各种详细的事儿都故意一笔带过,说的含混。若真是本人在这里,应该记得比谁都清楚。”
“墨老夫人虽然老了,却并不糊涂,仔细想想,应该能够明白其中的诸多蹊跷之处。”墨浅裳摇了摇头,看向墨雪澜,“恐怕,若是墨卿之出面,这事儿留了个把柄,将来还要怪罪到陛下身上。薛宛如今在朝中审案,大理寺那边关系想必都打通了,既然是他找出来的事儿,就让他自己,慢慢一点点给自己收场吧。”
墨雪澜呆呆的站在那里。
薛宛眸色变幻。
如今对墨家看似来势滔滔看起来无懈可击,可是所有的罪证却根本经不起任何推敲,她忍不住有些失落。
墨雪澜向前一步,跪了下来,“现在墨老夫人人已经宫里拘着里,十五之前,只要太后娘娘设法让她招出来,就好了,是吗?”
“日后,墨老夫人可是要上刑部大堂的。到时候若是身上带伤怎么样,哀家毕竟身为墨老夫人的孙女,到时候怕是不好交差。”
不能用刑。甚至要好吃好喝待着她。
墨雪澜眸色怨怼。
薛宛眸光一闪,走上前,“若是不能用刑,那便只能攻心了。太后娘娘放心,薛宛这几日,定然能让她开口。”
墨浅裳看向薛宛。
凭着他高超的化妆易容术,再加上天牢幽闭的环境,别说是撬开墨老夫人的嘴,就是让墨老夫人疯了死了,都不是不能做到。
更何况,薛宛恨墨家入骨,对过往之事又是知之甚多,
凭借着她的手段,她不信那个养尊处优多年的歹毒女人可以熬得住!
“哀家当然信薛公子的手段,”墨浅裳垂眸,瞧着青葱手指上的一抹蔻丹色,淡淡的开口道,“还希望薛公子能够手下留情,留一个囫囵人送去大理寺。”
若不是墨浅裳这么一说,薛宛,怕不是要在问出所有真相之后,便逼死了墨老夫人了。
墨浅裳看了一眼薛宛,不紧不慢的就像是在循循善诱一般,“墨老夫人算什么,薛家真正的仇人还是墨府,薛宛,你是个聪明人,自然懂得应有的取舍。”
薛宛静静的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才终于将眼底的那一抹恨意驱散干净,挑唇一笑。
他语调平稳地点头道,“谢太后娘娘教诲,臣下明白了。”
墨浅裳悠悠叹了口气。
“当年的事情,想要调查完全,让所有的墨家人都逃不过去,这也只是个头儿而已。”
薛家案,还远没有到抄家灭门的地步,若是墨府的人动动手脚,墨卿之墨庭之在官场上盘根错节,到时候顶多就是渎职,若是一着不慎,让墨府人钻了空子,连贪污这层都下不来的话,墨家便是全身而退了。
薛宛绝对不能允许那样的事情存在。
君临渊淡笑,“那么这些日子,墨老夫人就得拜托薛公子你多费心了。”
薛宛点头,眸中满是坚定,“陛下、太后娘娘放心,微臣一定会尽心尽力,好好的照顾墨老夫人的。”
交代完墨老夫人的事情,墨浅裳便打发了薛宛和墨浅裳下去了。
折腾了半日的慈宁宫如今又再次安静下来。
墨浅裳身子一下子软了,她揉了揉脖颈,半靠了下去。
“为什么每次都要顶着这么大的凤冠坐着,一会儿也就罢了,坐了这么久,哀家的腰都痛了。”
初桃彩鸳慌忙上前来为她轻轻揉捏肩膀。
墨浅裳又瞥了一眼君临渊,“这都是你做的好事儿,是吗?”
“被裳儿看出来了。”
“你手下那么多,应该早就知道了薛宛是假冒的,墨雪澜今日来慈宁宫大闹,也是你的意思?”
“嗯……”君临渊笑,“我的裳儿,果然是我的解语花,我想什么都能被你瞧出来。”
墨浅裳道,“你还真是半点招呼都不给我打,今日我慈宁宫差点成了戏台子。我要是收不了场该怎么办?那李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