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母后这几日做的事情,让儿臣彻底放下了心。”君临渊含笑,“可是母后现在做的事情,让儿臣彻底放了心。母后,是全心全意,心疼着儿臣啊。”
如果君临渊不是抱着她一边上榻,一边说这些的话,墨浅裳会觉得君临渊有诚意得多。
“我只不过是玩弄权术而已。并不是真的在为陛下想什么!”墨浅裳情急之下,慌忙道!
再这么下去,今晚君临渊就要宿在慈宁宫了!
她感觉周围忽然静了静,一道极轻的笑声轻轻飘了过来,钻进她的耳膜中,搔得她心头发痒。
她抬头,只见君临渊柔软的视线迎面扑来,带着三分哂意,似是将她琢磨透了。
墨浅裳脸红的好像鹌鹑,趁着君临渊被她的实诚话激得怔住的光景,想要偷偷缩出他的怀里,不想快要成功了,却被君临渊轻轻又按住了。
君临渊明明是个武将,尸骸上夺天下的男人——偏生生得温润如玉,俊美无俦,墨浅裳用尽了力气,都逃不掉他的怀抱。
“陛下,墨浅裳说得句句都是实情。”墨浅裳横下了心,说什么都比带胎被临幸要好,她不馋皇帝的美色身子,古代医疗这么废,落胎大出血她可是有直接凉了的风险的。
“欺负墨雪澜,为的是正后宫风气,免得将来人人都来踩哀家一脚,同时向墨家出手报墨浅裳曾经在族中受的一口恶气。”墨浅裳道,“和陛下无关,反而给陛下添了不少麻烦,陛下不要嫌弃哀家就是了。”
君临渊一笑,“你当朕是傻子,看不出来你那点小九九?”
君临渊说着,猛然靠近墨浅裳。
墨浅裳被逼到了床角,只恨这拔步千工床不能更大点,或者设个机关,让她逃得掉。
也不至于让她和君临渊考得这么近,呼吸都呼吸不过来。
“陛下,哀家有一事不解!”墨浅裳满脑子前世出行任务时的保密守则条款,硬生生给自己念着清心静气。
“什么?”
“陛下,难道那位不是您的生母吗?为什么您对那位一点儿也不留情,甚至对李家,也满心期待得想要斩尽杀绝?”
墨浅裳自以为自己说得够绝的,能够让君临渊冷静一下——甭管现在这皇帝忽然对她动手,是因为忽然动情,还是因为生气她最近一连串的小动作。
君临渊果然撤回了点儿,只是,眼神仍然是那种宠溺而又温柔的。
墨浅裳静静看着君临渊,她反复说服自己免疫这眼神。
史书上这位陛下,和现实中还真有点儿不一样,君临渊天煞孤星,又灭天秒地的,史书上画的挺威武雄壮的,让人一点儿也生不出遐思来。
能够看到的所有改编之类的,大家肖想的都是君临天,要么是君临渊那个弟弟君临风,君临天孤家寡人天命之子,君临风一手漂亮的鸳鸯蝴蝶派诗文勾人遐思。
谁没事儿想君临渊,武力值爆表的武夫。
可……墨浅裳真真被这位皇帝现在的视线,化了心了。
能够称孤道寡的人,必然有无数拥蹙,这其中多少良将能人跟随,这皇帝没点儿勾人的本事,能成吗?
墨浅裳觉得,不能再被盯了。再盯她也要成忠臣良将了。
还是以身相殉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