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澜眸中泛起一丝慌乱,她瞪大了眼睛,看向皇上,“您说过的,您答应过我的,只要我吃完,我就没事了。我这就吃,我吃……我马上就吃完了啊皇上!”
“你以为,造谣辱骂了太后,朕能放过你?可能吗?”君临渊一双墨眸中,满是森寒杀意。
正各怀心思的贵女们胆战心惊地看着君临渊。
“割舌,和挑断手筋,自己选一样?”君临渊用最冷漠的口气,问出了让人最胆寒的问题!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坐在主座上的墨浅裳。
她水眸粼粼,看着暴怒的君临渊!
“皇上……皇上……你要挑断我的手筋,割了我的舌头?”墨雪澜哪里听过这些血腥的话,她吓得浑身颤抖,瑟缩地朝后退了一步,“陛下,陛下……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您这样对我?”
“到现在还没有醒悟吗?如若你不是姓墨,朕早就让你自裁谢罪了。”君临渊怒道,“来人!”
“皇上!”墨雪澜扑倒在皇上的脚下,伸手拽住皇上的衣摆,“皇上……我是真心爱您的,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情,皇上,求求您饶了我吧。姐姐的事情我没有参与,我只是知情而已……”
“还真是厚谊,朕可消受不起。”君林园声音沙哑冰冷,“身为亲姊妹,竟然眼睁睁看着姐姐跳入火坑,还当作笑谈,墨雪澜,你让朕觉得恶心。”
“君临渊!!”墨雪澜一下子跪了下来,哭得梨花带雨,“我断了手,以后还能在后宫吗?你要遣送我走吗?”
“呵呵,放心,你就算死,也是我皇家的宫妃!”
墨雪澜怔怔看着君临渊,颤声道,“那就……挑断手筋吧,横竖有人伺候着,雪澜也不用自己动手做什么,是吗?”
“李德全,行刑!”君临渊断然道。
李德全依然含笑,“娘娘,得罪了。”
几个宫人一同上前。
墨雪澜还想要挣扎,李德全一甩拂尘,意有所指地道,“娘娘您这是何必呢,陛下已经很仁慈了。这等重罪,若不是您姓墨,兴许已经得疾暴毙宫中了!如今,陛下已经非常大人有大量了。”
“我不过就是说了姐姐两句啊……”墨雪澜喃喃苦笑。
所有女孩儿都胆战心惊。
这都算是仁慈了!
她们现在只觉得皇宫真的太可怕了,当初飞黄腾达的心有多么渴望,如今就有多么畏惧。
“陛下……”墨浅裳轻声开口,“算了吧,太残忍了,打入冷宫便罢了,何必要这般动她?到底,他也是陛下的妾室。这么做,有伤天和。”
何林遥见墨浅裳不忍求情,也跟着道,“陛下,太后娘娘心慈,您在这里动刑,恐怕让太后娘娘受到惊吓,甚至被魇住。对太后甚至不好。”
“还等什么?把墨雪澜拉下去!”
“皇上!”墨浅裳有点坐不住了。
墨雪澜眼中含满了泪水,“皇上,您真的要废了雪澜的手吗?您都是骗雪澜的对不对,刚刚说要把雪澜打入娼籍,也是吓唬雪澜的对不对?雪澜是您的嫔妃啊,是您的女人啊,您怎么能够这么冷酷无情。”
君临渊神情冷漠,“你不过是在三宫六院中,空占了一间宫室而已。”
眼看着李德全和其他宫人们要来撕撸她出去,她仍旧不甘心地拽着君临渊的衣摆,“陛下……陛下,我错了,我不知大小,我让皇家丢了脸,我把太后的事儿抖落了出来,也让您丢了面子了,我知道我错了。”
“李德全,你以前办事儿没有这么墨迹的!”君临渊只觉得厌烦头顶,这个墨雪澜,到底还要拖多久。
李德全立刻上前,不再留情,拽着墨雪澜就往慈宁宫门外拖!
所有人都吓坏了。
别说是她们,就算是墨浅裳,也脸色发白。
这里是皇宫,陛下是靠宫变,杀了所有叛徒,手刃了亲兄,得了这帝位的。
不是血淋淋地摆在眼前,所有人怕不是都要以为如今是太平盛世,朗朗乾坤,这陛下,是一个江南雨乡走在青石板路上含情脉脉的书生了。
宫妃?什么是宫妃?他高看了一眼,就是宠妃,他不喜欢了,转眼就是冷宫弃妃,人人都能踩上一脚,甚至牺牲了性命的女人。
方才,她墨浅裳摆出筵席,希望所有宫妃日后其乐融融地相处,想来真是天真了。
自古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战争,更何况……
墨浅裳的目光落在君临渊玉树临风的背影上。
这是君临渊啊……
惨叫声从宫门外传进来,有个女孩儿经不住吓,直接晕了过去。
君临渊冷着一张脸,脸上满是无情,“如果不是墨太后求情,朕是绝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善罢甘休的!”
“啊……”惨叫声再次响起,所有女孩儿都大气不敢出。
她们现在哪里还记得对墨浅裳的厌恶轻蔑,她们害怕极了,生怕日后自己脑子不开窍和墨浅裳作对,落得这般下场。
不知过了多久,李德全拖着已经活活痛晕过去的墨雪澜回来了,她的两只美丽的手血肉模糊,软软地落在身边。
“陛下,已经施刑完毕。”
君临渊冷冷道,“拖回去她的宫室吧。朕答应过她,封号不变,从今以后,她是永远的雪修媛!”
君临渊又看向了那些贵女们,她们已经彻底被吓成了鹌鹑了。
“今日的事情,你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是吗?”
贵女们吓得一起跪在了地上,以头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