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郅家女婿,小舅子,多指教啊。”胡迷嘴角噙着笑。
实际上是哥哥又怎么样,反正郅萱现在是姐姐,板上钉钉,人尽皆知,怎么着郅野都得叫他姐夫。
真是农民翻身一身轻啊,在郅野这里可算是扬眉吐气一回了。
郅野看着桌子上的红本本,这么快?有些后悔撮合这个没良心的男人了。
郅凌拿起桌子上的红本本,一脸羡慕:“这,这都领上了?!四哥你怎么不等等我一起啊。”
“等你等到猴年马月。”胡迷毫不留情的戳穿道,拿过他手里的结婚证往怀里一揣。
对郅野嚣张道:“三弟啊,以后互相关照哈。”
郅野寒眸微凛,对郅萱说道:“这个男人靠不住,换一个。”
“切。”胡迷向郅萱身边靠了靠,一只手搭在郅萱身后的沙发沿上:“懒得理你。”
郅萱和郅朵朵以及花与一脸无奈。
合着胡迷今天特地拿着结婚证来,就是为了向郅野炫耀呗,郅萱算是见识到了。
华略和郅予权当没看见这两个幼稚鬼。
郅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唐夭身边叭叭些啥。
中午,在【雪园】吃过饭后,他们便去了墓园那边。
这是花与第二次见郅飞寒和荣琅的照片,黑白色的,是合照,并没有分开来。
第一次见他们的照片,是在【九重天】祭拜完父母后。
郅萱和郅野随了荣琅的一双蓝色眼睛,微笑时,似带春风揽弯月。
郅予和郅凌则像极了郅飞寒,一双黑眸,深邃冷清,带着三分温柔儒雅,三分醉意孤傲,余下几分暖意和温柔,留给心爱之人。
在他们兄弟姐妹四人身上,都能找到郅飞寒和荣琅的影子。
似陌上公子,温雅清寒。
像雪原独莲,傲而不娇。
宛若荒野之上肆意狂妄的孤狼,难驯嚣张顽劣,张扬不羁。
亦如青青池畔自由洒脱的红鲤,不敛顽皮,不失天真。
以前郅野从来没有提过他的父母,也没有给她看过照片。
在家里,她也从来没有看到过一张全家福,就连上次给她看的照片,都只是郅飞寒和荣琅的合照。
结束后,他们便都回去了。
她和郅野在这边逗留了一会儿。
“嫂子和郅萱不能被牵扯进【九重天】,她们也不清楚其中的事。”郅野简单说道,算是解释了花与的疑惑。
花与了然,未多言,关于【九重天】,她自己也处在云雾中,不明所以,似懂非懂。
郅野望着墓碑上的照片,带着微苦似甜的笑,喃喃细语:“我带她回来了,爸妈。”
风渐渐起,吹乱了郅野的发丝,花与伸手给他理了理长发,说道:“我们回去吧。”
两人走后不久,一位白衣女子手持一捧鲜花,走至墓前,静立了许久。
白纱阻挡了她的俊容,一双紫色眼睛,落了泪。
薰衣草的气息,裹夹在微风里,淡淡的,而后,随风而逝。
洛沉手里拿着白菊,有些疑惑的走向女子身边,他刚从【九重天】回来,想着郅野他们应该会来这里祭拜,便来这边看看。
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来祭拜伯父伯母。
“你好,请问——”
洛沉还未说完。
白衣女子转头就走,风带起她的白衫,悄悄从洛沉的指尖滑过,薰衣草的清香,萦绕鼻间。
“云映,云映?!云映!!”洛沉放下手里的花,追过去。
白衣女子加快脚步,奈何并未逃过洛沉的追赶。
“云映……”洛沉从她背后将她拥进怀里:“是你对不对,为什么要跑,为什么……”
他就知道,她一定还活着。
他找了她好久,等了她好久,这几年她都去哪里了,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
“先生,你认错人了。”女子温婉的声音传来,缓缓转过身。
白纱虚掩面容,遮着半张脸,女子包裹的很严实,但那双紫色瞳孔尤其显眼迷人。
好似无需其他,一双眼睛足矣蛊惑人心。
“我没有认错。”洛沉抬手想要褪去她的白纱。
女子主动揭开面纱,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先生,这次确认了吗?”
他抬起的手微愣,看着眼前这张陌生的面孔。
“小八?”
洛沉回头,见何烬向这边走来。
“小心!!”何烬飞速向这边跑,赤色眼眸蔓延嗜血的杀意。
白衣女子的刀刃已没入洛沉的躯体上,随之迅速逃离现场。
洛沉望着渐渐远去的白色背影,拔出匕首,看着血液外流。
黑色西装上的薰衣草胸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帝都医院……
洛沉腰上缠着绷带,眼中无神的看着窗外,何烬在给他包扎。
从墓园到医院,洛沉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一个人发呆。
“小八,你在犹豫什么?这不是你该有的反应。”这次被突然攻击,洛沉明明有机会躲开,却没有躲。
好在匕首有偏离,流血比较多,没有伤及内脏。
“表哥,是她,我不会认错的……”云映回来了,她没有死。
“云映不会想杀你,所以,你想多了。”何烬无情地揭穿道。
“她没有杀我。”现在他还活着呢,要想杀,她早就杀了。
何烬拿着笔在纸上写,写完后拿了几副药,一起递给了洛沉:“定期换药。”
洛沉拿着药,沉默不语,看起来状态很不好,像是失魂落魄着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