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寒霜走了,华瑾川也回到了海城。
帝江学院的生活依旧在继续,在世界的不同角落,他们依旧各自长大,安然无恙。
11月7日。大雨。
郅野的房间,亮着暖光色的灯,窗外大雨滂沱,某个小姑娘又赖在他这里不走了。
他看着桌子上的油纸伞,蓝色纸伞,带着点点红梅,像是落了满目的腥红,绽放着血色浪漫。
合上日记本,走到床边,花未止像只小奶猫似的睡的香甜
今天他十八岁了,总算到了能给她承诺的年纪。
墨色头发微长,刘海微遮眼睑,他微微俯身,停留在距离她额头几毫米的位置。
几秒钟的犹豫,缓缓落下一吻。
盖章了。
她,只能是他的。
花未止忙碌于学业,偶尔还会调皮捣蛋,小孩子爱玩的天性在她身上从未泯灭。
11月20日。大雨。
她十岁了,在九重天过了一个很愉快的生日,有叔叔阿姨的陪伴,有哥哥姐姐的祝福,郅凌和唐夭也专门回来了一趟。
就是没有爸爸妈妈在。
十三岁的郅凌,开始了人生的第一份事业单。
这天晚上,她的房间放了很多礼物,之前那个她没有打开的粉色大盒子,她拆开了。
里面放着很多小女生会喜欢的东西,都是爸爸妈妈精心为她挑选的。
她每一样都拿出来看了看,又把它们原封不动的放回去摆好,从未穿过,从未用过。
房间有些乱,她不想收拾,抱着抱枕,去了郅野的房间,郅野还没回来,她便趁机爬到被子里,霸占了他的大床,不给他赶走她的机会。
不知何时,郅野的床帘换成了金丝刺绣的红色绸缎,像是结婚一般喜庆。
这是花未止要换的,说是这样就像结婚了一样,郅野也顺着她。
渐渐的,他的房间多了很多她喜欢的东西。
渐渐的,窗边的粉色风信子越发的生机勃勃。
渐渐的,窗外的雨停了,郅野回来了。
有些人再也不会回来了,郅飞寒和荣琅收到了花柏诚和林翮的来信,他们决定带着秘密永远长眠,让林浮楼的计划胎死腹中。
长至锁骨的中长发,凌而不乱的搭在郅野肩头,俊秀的眉眼,清风明月,像笔墨丹青的山水画,朦胧人间,醉意迷离,蓝色桃眼饱含无尽深情。
床上的少女,似是做起了噩梦,惶惑不安。
他俯身轻吻她的额头,喃喃道:“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的。”
如今信誓旦旦,何曾会想到之后痛彻心扉不得已的分离。
他躺在她身侧,拥她入眠。
温馨浪漫。
你是人间烟火,亦是四月桃林。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
四月芳菲尽,流水潺潺,五月槐香来,春风微暖。
拳击室,一高一矮,汗水淋漓。
两人僵持不下,最终洛沉被花未止踢了一脚,败下阵来。
“别让着我。”花未止声音微沉,眼神凌厉的看向他。
洛沉道:“天地良心,谁让你谁是狗,你是不是偷偷跟着大哥三哥深造了——啊!别打了,休战!”
洛沉仰躺在地上,用嘴巴撕开拳击套,汗水粘连着碎发,修身的衣服裹着身形比例恰好的少年,别有一番诱惑意味。
花未止盘膝而坐,摘下拳击手套,放在一边,伸出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的洛沉:“哎,要不要出去打打拳,还是上次那地儿,反正现在没什么事儿,咱俩去玩玩?”
“不去,你以后也别去了。那种地方要是被大哥他们知道了,铁定得剥我一层皮。”洛沉摆了摆手,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起来,拿着毛巾擦了擦汗:“还有啊,谁跟你一样像个没事儿人似的,我还得学习呢。”
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花未止参加了不少国际性青少年竞赛,成绩拔尖拔尖的,突飞猛进,捷报频传,直接来个sān_jí跳,保入初中了,暑假过后,升入初二。
洛沉没花未止那么天生睿智最强大脑,打算再努力努力,争取明年再跳一级,升初一,这样又能离得云映近一点了。
花未止直接锁他的喉:“不去也得去!学什么学,都第一了,还让不让别人活了,走,出去玩。”
“啊呀,花未止!我不去我不去!”
……
花未止和洛沉来到靳寒川的房间里。
花未止笑了笑:“寒川哥,我们要出去玩,知会你一声,不用担心,天黑前指定回来。”
洛沉被逼无奈的点了点头。
靳寒川摘下银框眼镜,看向他们,问道:“去哪?”
花未止:“购物城”
洛沉:“中心公园”
两人尴尬的对视了一眼,花未止一脸恨铁不成钢,真想胖揍洛沉,这么久的最佳拍档,一点默契都没有!
靳寒川重新戴上眼镜,清冷的凤眼在银框眼镜之下添了几分温柔,然而说出的话一点都不可爱。
“今天不许出九重天。”
他还不知道花未止,遮遮掩掩的准没正事儿。
“寒川哥~”花未止对他撒娇道:“好吧,我承认,我要去外面的拳击馆玩,听说还能跟人pk呢,我一定要去试试。”
说罢便一脸兴奋和跃跃欲试。
靳寒川合上手里的医学书,摘掉眼镜,从位置上站起来,抬手按了按她的小脑袋:“不许胡闹,万一受伤了怎么办,安安稳稳待在家里。”
“可是我太无聊了嘛,寒川哥,难得放假,你就让我和洛沉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