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突然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黑衣,邪魅的一笑:“好了,我来只是转告你主人的话,你主人要你快点从独孤翌那里拿到锦盒。”
“那日你不是已经得到锦盒了吗?怎么还会在翌这里?”
柳晚晴疑惑的问道,那日在悬崖上,她明明听到独孤翌把锦盒给了长空无痕,为何主人还要让她去拿锦盒?
原来眼前的黑衣人正是长空无痕,一个天下无敌的神偷,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偷不到的,可这次却栽到独孤翌的手里,他本是一个逍遥自在的浪子,对那锦盒毫无兴趣,却因欠人一个人情,而答应帮忙拿锦盒。
提到锦盒长空无痕脸上立马凝住了笑意:“独孤翌是只狡猾的狐狸,他怎会那么轻易的将锦盒拱手给人?那天我拿到的不过是一个空盒子。”
“既如此,为何主人要我去拿锦盒?你不是应该帮主人拿到锦盒吗?”
长空无痕笑道:“看来你果真对独孤翌动了真情,舍不得对他下手了?”
长空无痕挑起柳晚晴的下颌,故意凑近了柳晚晴的脸,说话的气息都吐在了柳晚晴的脸上。
柳晚晴脸色微变,长空无痕已放开了手:“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你的主人!”
“即使你告诉了又何妨?不要试图用这个威胁我!”
柳晚晴半带讽刺,对长空无痕充满了不屑。
长空无痕突然仰天叹道:“哎!真是可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柳晚晴还未来得及回神,转眼间,长空无痕的身影已如鬼魅般消失在房间里。
柳晚晴大怒,掀起桌布,狠狠的摔在地上,桌上的酒壶和青瓷杯纷纷坠地,碎成一地的碎片。
丫鬟们闻声推门而入,柳晚晴喝道:“谁叫你们进来的,滚出去!”
丫鬟们纷纷垂首退了出去,十年以来,这是柳晚晴第一次发怒。
一直以来,柳晚晴在下人们的眼里都是温柔贤淑,平易近人,发起怒来,原来也是这般可怕!
在王府的日子,云裳整日除了抚琴看书之外倒也没有了其他的事可供消遣,整日不是在南窗前枕着一本书便是在王府后花园里的清风亭中抚琴。
不过这种悠闲的日子倒也乐得自在!至少不用整天对着独孤翌那张冷热多变的脸,更不会加深独孤翌对她的误会。
所以,每日能在他必经之路抚上一曲,偷偷的瞧上他几眼,已是莫大的幸福!
日日复一日,累积何其多。
渐渐的似乎习惯了这种生活!
“小姐,晚晴小姐来了”云裳正凝神于琴中,袭香轻轻的在她的耳畔说道,眸色有些复杂的看着正袅袅走来的柳晚晴。
自打上次柳晚晴去了含梅阁,云裳就变得更加的沉默寡言,时常望着窗外发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每次袭香都站在她身后了半柱香的时间,她都不会发觉,每每这样袭香都会想到那日柳晚晴故意失手掉了手中的木匣子,可云裳下令不许再提此事,于是袭香也只能在心底里骂骂柳晚晴罢了。
云裳止住了琴,回眸,柳晚晴走了过来亲切的执起了云裳的手:“王妃姐姐,对不起!那日我让你受了委屈,害得王爷误会了你!”
难道那日她真是无心的?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吗?
看到柳晚晴可怜而又楚楚可人的眼神,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她轻轻的拍了拍柳晚晴握着自己的手:“无碍!这不是你的错!”
“那王妃姐姐是原谅我了吗?”
柳晚晴竟有几分天真的问道,她高兴的攥紧了云裳的手,眼神里流露着的那种无邪,那种期盼的眼神,云裳不自主的点点头。
一旁的袭香却只是忿忿的看着柳晚晴却也不敢过分明显,一个是主子,一个是下人,袭香只得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主人强颜欢笑的陪着别人。
柳晚晴道:“王妃姐姐,月湖的莲花开得很好,我们一起过去赏莲好不好?”
云裳颔首“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莲花是高洁之物,吩咐下人采莲之时须得万分小心才是,切莫坏了莲的高洁!”
柳晚晴附和道:“王妃姐姐说的是!这个你记住了,回头告诉采莲的人。”
袭香即使对柳晚晴有一千个不满,一万个不满,此时也只得乖乖的垂首点头,恭敬的回答道:“是!”
柳晚晴又道:“说到莲花糕,我已许久没有吃过,袭香,你吩咐下去让厨子们做点莲花糕,做好之后送到这来。”
袭香点点头,有些不安的看了看云裳,退了下去。
两人并排而行,一路上有说有笑,柳晚晴今日的话是乎也多了起来,可越这样云裳就会觉得心里越是不安!但这不安的情绪从何而来,也不甚清楚!
月湖位于王府的后花园,离云裳弹琴的清风亭不过百步之遥,其间却是五步一亭台,十步一楼阁。
虽不似皇宫的大气磅礴,金光灿灿,却也宁静,优雅,行走其间,恍若置身幽谷,荷香袭人,沁人心脾。
月湖因其形似月牙,顾取其名为月湖,湖中莲叶何田田,莲花若亭亭玉立的女子端坐在水中央,一阵风过,娇羞之下掩面躲藏。
为了观赏月湖的风景,独孤翌便令人在月湖的中间段搭建了一座木桥,木桥仅容两人并列而行,云裳和柳晚晴绕过楼阁之后来到了木桥之上。
柳晚晴到了桥上,被湖中的美景深深吸引,快步走上桥倚在木栏之上不禁感叹:“圆花一蒂卷,交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