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柳如霜露出吃惊的表情,还装作下意识朝身上摸了摸,连忙一脸无辜地摇头。
“我可没有针带在身上,我缝衣裳要用呢,带身上干啥?掉了咋办?扎着自己了咋办?”
“啰嗦!”
林天良被她噼哩叭啦一通话说得拧起了眉,再次嫌弃地又朝她脚上扫了一眼。
“……”柳如霜顿时无语了。
今天她这只猪脚是过不去了是吧!
虽然他没有说出来,但他几次嫌弃的表情已经将这两个字写在眼神里了。
“你确定当时没有别人在场?没有奇怪的事情?”
林天良见她委屈了,不由好笑地勾了唇,但事情或许没有表现这么简单,他希望问清楚。
“莫名其妙出现的蛇,不就是奇怪的事情?谁也不咬就咬我,不是奇怪的事情?”
柳如霜没好气地说,噘着的嘴表示她依然很不高兴。
“罢了……”见她这般,林天良微微一叹,只好不再追问了。
那条蛇后来被村里人拿到了药庐,柳四郎中也确认过,说像是银针类的锐器钉死的,但谁有银针?
整个柳家村只有柳四郎中才有、才会,柳四郎中清点过自己的银针数目,一支不少。
在柳如霜昏迷时也问过两个小的,他们完全不知道那条蛇死了,但他们确定没有别人经过了。
然后他们一直嚷着是柳杨氏伤的姐姐,话就问不下她被咬得冤枉,这条蛇何尝不是死得冤枉?
没人知道这条蛇怎么死的。
“你就这么放过了那个恶妇?甘心?”
撇开蛇的问题,林天良又为另一件事情郁闷地看着柳如霜,傻丫头不知道人善被人欺吗?
“如你所说,要么送官、要么交给村里处置。”柳如霜叹了口气,看他一眼。
“我怕你坚持送官,只能那么说,不甘心又如何?除非弄死她,可真要弄死她了,村里人会觉得她罪有应得?”
“村里人只会觉得我这克父克母的扫把星是真的,搅得村里不安宁了,还破坏了柳家村与田庄一惯的和睦。”
“我虽给了情面,但也把问题都说出来了,是非曲折就让柳家村的人自己去想吧,反正我也说了,不奢望杨氏道歉。”
“同样,我也相信杨氏不会知错的,你看她那疯狂的样子,像个会忏悔的人吗?”
“但凡她有一点良知,也不会有今儿的事情发生了,所以也别期望经此一事能让她悔改。”
“知道她不知错也不会悔改,为何不送官?至少让她吃些苦头也好,说不定她知道害怕了,以后也收敛些。”
“呵,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说吧,今天我这叫先礼后兵,先承给柳家村人情。”
“不送官是维护了柳家村的声誉,是维护了柳村长的面子,是维护了柳杨氏一家老小的体面。”
“如果这事情闹大了,柳杨氏有子有女的,将来嫁娶就是个难题了,若他们家还有人明理,该懂得这意思。”
“若柳家村和柳家自己仍约束不了那恶妇,以后再遇上若那恶妇仍不息祸,下次我会饶过她吗?”
“她以为次次都有条蛇跑出来帮她吗?她以为我次次都能倒霉被蛇咬呢?”
柳如霜说着握了握拳头,今天是她倒霉,但也因此得了空间,说到底她还是赚了呢。
若非如此,她那么好说话?
“哼,下次没有蛇帮她,说不定还有狗帮她呢。”见她气愤挥拳的小模样,林天良撇了撇嘴,讽刺了一句。
“……”柳如霜生气地瞪着他,“那你就有口福了!”
“我吃素的!只希望你好好的别又吃亏了你不懂吗!”
林天良也被她怼得冒火气了,抬起巴掌就按在她昂着的小脑袋上,用力揉了一下,突然站起身。
“还不赶紧把药拿进来!”
“是!”正在院门外躲着磨蹭着不敢出来的人,立刻跑进院子,手里拿着一只背篓。
柳如霜看到四喜来了,不由懊恼,刚才她只顾着应对庄主了,竟没发现四喜已经来了。
“我小弟小妹呢?”柳如霜朝四喜后头看了一眼。
“我让他们找汪家姐妹玩耍去了,今儿把他们吓坏了,这时候想让他们缓缓。”
四喜连忙解释,不敢说怕小的们过来没眼力劲儿,会影响庄主和如霜姑娘说话呢。
瞧他多聪明,刚才到了就一直躲在门外不进来,庄主喊他就意味着事儿说完了,庄主需要他出来了。
“多谢。”柳如霜道了谢,就接过背篓从里边拿出药包打开看了看又收好。
再拿了一只小陶罐打开,里边装的是捣好的药糊,闻着香可以辨认出,是治蛇伤的外敷药。
但是没有包扎的绷带,她想了想,便伸手扶住墙想要起身。
“小心些!”林天良没好气地喝斥了一声,走过来伸出一只手拉起她,“你要干什么?”
“我要到屋里剪块布,这药糊不包起来容易掉,至少今天先包一下。”
柳如霜在刚才起身之前有感应空间里的东西,有包扎的纱布,所以她需要起身进屋去。
“在哪里我帮你拿来,你坐着少动弹,小心毒扩散到你全身,真的要肿成一只小猪了。”林天良拧眉看着她。
“多谢庄主关心!”柳如霜见他终于把这话说出来了,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我只是右脚不听使唤,人还没废,我想自己弄好再躺一会儿可以不?”
“就是中饭要晚点儿吃了,你要是饿的话,今天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