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文同莫名其妙的被抓了。
他实在想不通,手枪、红党的所谓刺杀命令、还有那几根雷管到底是什么时候放到自己办公室的。
栽赃陷害,一定是栽赃陷害!
问题是,是谁在栽赃陷害自己?又是怎么做到的?
沙文同百思不得其解。
还有,被抓进来后,罗登探长一直没有审问过自己。
他准备怎么对付自己?
“沙文同,提审。”
这个声音,反而让沙文同松了口气。
至少有让自己辩解的机会了。
审讯室里,就坐着一个人。
“坐下吧。”
那人很随意地说道。
声音怎么那么熟?
沙文同仔细一看,脱口而出:
“是你!”
不就是想找自己打官司被自己拒绝的那个乡下人?
“是我。”
丁远森笑了下。
沙文同如梦初醒:“是你栽赃陷害我的,对不对?”
原本以为对手会否认,没想到丁远森坦然说道:“是我。”
沙文同气得脸色发青:“枪和文件你怎么放到我办公室的?”
“一点小小的手部魔术,枪嘛,趁和你说话的时候放的。至于那封信,我说你的话好看,你回头的时候,我放进你的文件里的。”
“雷管呢?你不可能有机会放进去!”
“不是我放的,是你的助理莎曼做的。”
“不可能!”沙文同大声叫了出来:“莎曼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随即,又有一些迟疑:
“你认识莎曼?”
丁远森缓缓说道:“十几个小时前我还不认识。”
……
一天前。
莎曼下班了,叫了一辆黄包车,回到了她租住的地方。
这里是沙文同帮她租的,他只有一有空就会来这里和莎曼颠鸾倒凤。
她一点都不喜欢沙文同,甚至很厌恶他。
可没有办法。
他是她的老板,在大上海,一个外地来的单身女人,又不愿意做苦活累活,还喜欢享受,不找个有钱人怎么行?
就这么凑合着吧,等到找到比沙文同还要有钱的主再说。
开门进去,关上了门。
换了鞋,一转身,莎曼一声惊叫。
屋子里,竟然有三个陌生男人。
莎曼刚想跑,侧边冲过一个男人,一把抓住了她,拉扯着她把她往床上一扔。
“钱在中间的抽屉里!”莎曼惊恐的叫道。
上海滩这种事情几乎每天都在出现,莎曼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舍财保命,这个道理莎曼还是懂的。
“我们不要钱。”
莎曼一惊,随即明白过来。
不要钱,那就是要自己的人了。
三个男人,好像有点多了。
算了,就当享受吧。
果然,坐在那里的那个年轻的男人冷冷说道:“衣服脱掉,一件不剩!”
生怕遭到伤害的莎曼,用最快的速度tuō_guāng了身上的衣服。
可谁想到,她原本想象中的事并没有发生。
反而,一个男人居然拿出了照相机,拍摄起了照片。
莎曼懵了,下意识的抱住了自己。
“想活命,手松开!”
莎曼不想死,她还很年轻,所以她听话的松开了胳膊。
拍了有几十张照片。
“好了。”吴开明点了点头。
丁远森满意的笑了笑:“衣服穿好吧。”
这些男人难道心理有问题,是变态?
穿好衣服的莎曼百思不得其解。
丁远森淡淡说道:“明天,这些照片就会出现在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名字我都帮你想好了,沙文同律所助理莎曼……”
“不!”
莎曼惊惧的叫了出来:“你们不能这么做。”
真的这样做了,自己就全毁了。
她会变成大上海的笑话。
每个人都会认识她。
她会滚出上海。
可她,真的舍不得离开这个花花世界!
“不让我们发也可以。”丁远森缓缓说道:“你得帮我们做点事,还要指控你的老板沙文同。”
什么?
莎曼怔在了那里。
“我不相信你会喜欢沙文同这样的男人,对你而言他无非就是被利用的工具而已。”丁远森仿佛能够看穿她的内心:
“像沙文同这样的人比比皆是,以你的姿色,其他有钱男人一抓一大把。说吧,你是要公开这些照片,还是要帮我们办事?”
莎曼只经过了短暂的犹豫,便选择了后者。
赵胜从包里掏出了几枝雷管:“明天早点去,帮我们把这些放到沙文同的办公室里,记得找个稍稍隐蔽的地方不要让沙文同发现了!”
……
整个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沙文同却呆若木鸡,他怎么也都没有想到莎曼居然会背叛自己。
“你吓唬不到我。”沙文同咬牙切齿说道:“我是律师,我懂法律,到了法庭上我会为自己辩解,揭发你们这些人的!”
“是吗?你认为你有机会上法庭?”
丁远森拿出了好几份文件:“这份,是你和红党勾连,企图在租界刺杀的证据。这份,是你向红党组织写的效忠信,模仿你的笔迹并不难。还有这份,是你……”
他说到这里,放下了这些文件:
“全部都是我们伪造的,对了,关于你的新的证据,我们还在继续伪造中,莎曼可以当我们的证人指证你。你是红党,证据确凿!”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