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外出修行,你作为戒律之王教会的余孽,趁机报复我的家人谋夺我的产业。嗯……先就这么给你定罪吧,让我好好想一想晚点再给你添点什么证据吧。”
“布尔凯索!你这是诬陷!你还讲不讲贵族的规矩!还要不要贵族的脸面!神圣之王陛下绝对不会纵容你的!”
火红色的盔甲骑士,沉闷而戏谑的轻笑,将一把黄铜祭刀堂而皇之丢在地上。
“诬陷?怎么会是诬陷呢?这就是证据。”
“维恩子爵,我们现在就去请神圣之王陛下圣裁吧。”
派人监视、逼迫、威胁格雷沙姆子爵府的老牌贵族维恩子爵,从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仅仅出去一年以后,就敢不讲任何证据直接蛮横的堵上门。并且连掩饰都不需要,光明正大的诬陷他跟戒律之王教会的邪徒有关。
但布尔凯索真的要拉着他去见神圣之王给他伸张正义,他作为受害者反而不敢去。
维恩子爵到底是不是血祭邪徒的成员这根本不重要,抓获邪徒被戒律之王教会多次报复的布尔凯索说他是,他就是。
神圣之王陛下需要他是,他就必须是。
对于贵族来说,对于贵族最顶端的艾塞亚之王来说,过程并不重要,结果是他想要的就行。
作为老牌贵族,维恩子爵再清楚不过那位一副万事不管模样的神圣之王,正在暗中削弱他们这些开国之后的权利和地位。
有人泼脏水主动当黑手背恶名,神圣之王陛下只会“勉为其难”的顺水推舟。
不仅维恩子爵清楚这里面的险恶,包括阿布也在时光密室里想通了这一件事。
想通了神圣之王陛下,为什么会加封他为皇家骑士,并当着他的面露出自己削弱这些老牌贵族的意思。
那不仅是因为少年表现优异,也不仅是因为格雷沙姆是皇室的直系家臣,而是顺势而为让阿布成为打击老牌贵族的利器。
神圣之王陛下暗中交给他这位新晋皇家骑士的任务,就是要他像法兰克林那次砍的伯纳尔子爵伤筋动骨一样,替艾塞亚王室收拢被贵族分散的权利和地位。
作为势头凶猛手握财富却又势单力薄的新晋贵族,阿布必然会遇到许多体制内的敌人。
既然是敌人,阿布就有机会有借口有理由举起屠刀,帮皇室砍下一块肉回来。
这是皇室为他人生保驾护航的前提。
不然,无依无靠的孤儿可以晋升子爵?就凭救回了王子和公主?
安心与皇室平分塔奥能源这样的国之重器?就凭这是自己的发现?
光明正大的收下商队供奉,堂而皇之的告诉众人我很喜欢这个年轻人,就凭他的乖觉?
不能发挥王室需要的价值,今天这些被王室针对的老牌贵族,就是阿布明天的下场。
身为神圣之王的皇家骑士,这件任务不能宣之于口,不能给皇室颜面抹黑,必须主动背下黑锅,并且把事情办的足够漂亮。
最后,所有的收获大部分都归于皇室。
作为报酬,阿布将获得他渴望的荣誉和地位。
当法兰克林带着联合应急办公室的执法人员出现,维恩子爵放弃最后的侥幸和挣扎。
布尔凯索摆明了只要要赔偿,法兰克林可是连骨头都要一起啃掉。
最终,战利品被二八分,只过来露个脸却成为致命一击的法兰克林拿二成。
法兰克林很满意这个优秀的属下一回来就给他带了份不错的甜品,作为皇家学院的成员,他也很清楚布尔凯索主动分配索要八成战利品是给谁要的。
这八成他怕是连一个铜板儿都留不下,能从老虎嘴里抢出来分他两成,他已经很满意这个手下的心意了。
当然,这个年轻人也不是没有收获。
比如他的友谊,比如皇室的宠爱和信任,也比如声名响亮的社会地位。
谁再想为难布尔凯索,就要担心自己会不会成为邪教徒同伙了。
但这一招金币公爵派系的人连吃两次,怕是不会再有第三次了。
下一次他们的手段,必然不是这么轻易就能化解的。然而,那时也将是他法兰克林和布尔凯索的关系更加亲密的时候。
这一年随着拥有快速运输能力的商队爆发式发展,塔奥轻工、塔奥能源、所有商队的百分之五股份、还有基金会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成为了炙手可热的宝物。
这些老贵族已经习惯不讲规矩的便利,习惯自己制定游戏规则自己下场当选手又当裁判的传统,企图用这一招从年轻的子爵手里把这些果实弄走。
何况这个年轻人还不在家,更方便他们下手。
逼迫、威胁、监视、恐吓,步步紧逼等着帕梅拉妥协、退让、投降。
当他们得偿所愿,布尔凯索回来也改变不了什么结局。
身为阿布的合法妻子,一个柔弱的少女,她所经历的远不止口中那么轻描淡写。
作为帕梅拉的丈夫,阿布也不会就这么简单的算了。
阿布没有对维恩子爵赶尽杀绝,不过是温水煮青蛙罢了。
用激烈的手段破坏规则,会引起金币公爵的势力更加无所顾忌的破坏规则,比如让一个真正的邪教徒出现杀掉他,然后等待开始新的游戏。
维恩子爵失去一些财货丢掉一些脸面还在贵族游戏的规则之内,不过贵族失去财富之后地位将不再稳固,这时候轻轻伸出一只手就能将他推入无尽深渊。
基金会、塔奥轻工、塔奥能源三个如今举足若轻的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