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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衣院,四面高高地围墙,看着就像一口牢笼。--/--记住哦!
院子里一排排一行行地凉衣杆上,晾满了皮衣、粗布麻衣,还有皮毛地毯,使得整个院子看起来像一座迷宫。
循着孩子压抑的哭声,还有粗鲁地打骂喝斥声,吴辉脚步不停,终于在一口古井边,看到了一伙人。
这是怎样一副景象?
两个腰肥体壮的狗头族仆人,踢翻了一只用来装泔水的木桶,散发着腥臭味的泔水,洒了一地,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与七个浑身脏兮兮,光屁股的孩子,跟一群饿狠了的流浪犬似的,扑在地上,双手抓起剩菜剩饭往嘴里猛塞。
孩子们忍受着两个狗头族仆人的踢打,发出压抑地哭声。
在这一瞬间,吴辉心中止不住地在想,这样的画面,若是被在大荒上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千万人生死的任南坡看到,不知道会有什么感想?
“住手!”快步追上来的管事,脸色一变,怒声喝道。
“哪个王八蛋胆敢……啊,品管事?品管事饶命,小的们……”两人狗头族仆人,看清来人后,当即吓得“扑通”一声跪地求饶。
“丢人现眼的东西!滚!”管事黑了脸。
“谢……谢大人不杀之恩。”两人如蒙大赦,急急离开。
“先生,此地脏乱,您是贵人,我们还是走吧。”
吴辉来来回回地打量着翼夫人与七个孩子,管事心急如焚。若是被人知道,是自己领吴辉来浣衣院的,后果不堪设想。
吴辉闻言,不为所动。--记住哦!
七个孩子。四男三女,表面上看起来,相当于人族七八岁的年纪,一母同胞,面貌惊人的相似,除了那个背上有脏兮兮鹰翅膀的,其它的三男三女,与人族小孩子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脸上挂着泪珠,打量吴辉与管事的目光怯生生地,但都没有忘了,拼命地往嘴里塞泔水。
唯有那个长着翅膀的男孩。虽然同样也在往嘴里塞泔水,但他昂着头颅,看向吴辉与管事的目光,满是怨恨与不屈地倔强,没有一丝胆怯。
至于那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背上留着两个恐怖狰狞的伤疤,看得出来,她背上原本也长着一对翅膀,却被人硬生生地拔了。蹲在地上,低垂着头。也同孩子们一样,疯狂地吞吃泔水。
但就算是蹲着。也可以推断出女人身量极高,怕是不下两米,一身曲线更是惊人地媚惑。
“先生,走吧……”吴辉打量来打理去,似乎要在一伙母子身上,打量出一朵花儿来,管事脸上苦得都能滴出水来。
“不用,这里就挺好。特别是这个孩子,很不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我得跟他聊聊,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收他为徒。”吴辉目视翅膀男孩,饶有兴趣道。
“啊……”管事脸色大变,以吴辉治疗守山神龟的医术,若是放出话来收徒,怕是会引起千山城上流社会的轰动,完全可以挑一个家世好,又聪明伶俐的贵族子弟,又何必挑这样一个……
“啊什么啊?你先走吧,我想单独与他们呆一会。嗯?怎么还不走?你们巴图府就是这么招待贵客的吗?”吴辉老脸一沉。
“好吧,小的不打扰先生……”管事心中无奈之极。
管事一走,倔强翅膀男孩,晃悠着小**,站起身来,勇敢地直视吴辉,脆声问道:
“喂,矮子,你不是‘魔窟’的人吗?”
“什么是魔窟?顺带着说一下,我不叫矮子,你可以叫我叔叔。”吴辉一本正经道。
“这里就是魔窟!你既然不是魔窟的人,我就不骂你了。”翅膀男孩很大方地放过了吴辉。
“巴图府是魔窟?很有个性的比喻。不过,我没有骗你们,我真是叔叔,知道你们的父亲是谁吗?”吴辉一脸慈祥。
但“父亲”两个字出口,就跟点中了女人的死穴似的,原本机械般塞泔水的女人,浑身一震,像是瞬间活了过来,猛地扑向吴辉,抱着吴辉的左腿,惊惶失措地嘶声道:“大人,他们没有父亲,真的没有父亲,您别杀他们,要杀就杀我吧……大人,求求大人放过他们吧……”
“死矮子,你敢欺负我母亲,我跟你拼了!”翅膀男孩跟发怒的牛犊子似的,跳起身扑向吴辉,而其它三男三女则是吓得大哭出声。
“放松!放松!我是好人!小鬼,人不大,倒是有把子力气……夫人,你别这样,我没有恶意,快快请起……”
吴辉啼笑皆非,感觉自己像是捅了马蜂窝,任南坡那王八蛋都干了些什么事,老婆都被人折磨得有些神经质了。这是怎样一个女人?
满嘴泔水的臭味,原本精致白皙的脸上,满是污垢,眼神麻木、空洞、绝望,让人看得心酸。
“大…大人……你真的不伤害孩子们……”女人绝望的脸上,有了一丝转机,半信半疑。
“绝对不会!小鬼别闹,啊……对了,差点忘了,那东西你们别再吃了,我请你们吃好的……来来来,进亭子,都有……”吴辉也不嫌脏,抱起发飙的翅膀男孩,走向一旁的亭子,从空间锦囊中,掏出一盘盘还冒着热气的精致菜肴与灵果。
“弟弟妹妹们,不要怕,咱们吃,要死也要做一个饱死鬼!母亲您也吃……”三男三女闻着香气,猛咽口气,就是不敢动作,还是那个翅膀男孩,勇敢地将黑乎乎地爪子,伸向了一盘烧鸡。
吴辉心中不由得暗赞,任南坡那王八蛋,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