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认为很简单的事,收吴辉与顾百里两人,如同收取两头养着玩的宠物。但人家真是宠物?真的愿意吗?
顾百里现在还在死牢里,抵死不从。
这让苏博深很为难,也不敢跟他禀报,他要的两头宠物,现在已经到了自己的大丘郡城。
“老爷,丘工东城陈家的事,您说会不会是吴辉干的?”干瘦如猴,留着山羊胡子的辛砚,突然笑问道。
“八成是他!”苏博深眼睛一亮。楼王国哪来这么多真名勇士?嫌疑最大的就是这吴辉。
“丘工东城里那位姓陈的,现在满大街通缉凶犯,若真是吴辉干的,属下在此恭喜老爷了。”辛砚拱手道。
“黄沙洲城内,有玄修界上来的人,是不是吴辉干的,属下带人过去一问便知。”查探案情,缉捕凶犯。是总捕头许休的强项。
“不用,就算不是他干的。咱们也要坐实了。”苏博深脸上露出笑容,在陈家人的巨大压力下,吴辉唯有投靠自己一途,八王子交待下来的难题,将迎刃而解,“坐实他的罪名。向陈家人透露口风的事,还要麻烦先生谋划一番。”
“属下领命。”辛砚欣然拱手。
***
苍离府邸。
这一夜,吴辉、邹思海、乔庆达、谭猛等人,是在静静地等待中渡过的。
期间,并没有发生君山行会打上门来的事。但这一夜,众人也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干,至少,吴辉动手为谭猛治疗了困绕他多年的暗伤。
“天亮了,辉少,你说君世炎是怎么打算了?”看着书房窗外柔和地晨光,邹思海心里有些失落,失落自己等人严阵以待,但君世炎却没有动作,同时,也有些庆幸,庆幸他没有杀进府内。
此刻,乔庆达、谭猛同邹思海一样,也是这种患得患失地复杂地心情。
唯独昨晚还老神在在的吴辉,现在的脸色有些凝重:“我们低估君世炎了,事情变得麻烦了。”
“怎么讲?”邹思海三人听得一愣。
“君世炎本人现在就在城里,一夜过去了,君世炎肯定是知道,曾祖权等人在我们这全军覆没。但他知道后,却选择隐忍不发,定是有我们无法承受的后手,比如说,联系友人给我们致命一击,又或者是,干脆花大价钱请别人出手。”吴辉苦笑道。
“……”邹思海与乔庆达听得脸色大变。
“咱们不能等,等他安排好后手,咱们也就完了。我等一会去君山行会向君世炎挑战。”吴辉道。
“你有绝对的把握?”
邹思海心头猛地一跳,城内严禁械斗,但在许多人的见证下,公平地挑战决斗,却被人们视为很英雄的方式,是神圣的。但问题是,吴辉上门挑战,人家君世炎可以婉拒,以吴辉的性格,挑战不成,定会将事情演变成强冲君山行会的刺杀。
邹思海太了解吴辉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吴辉轻声道。
“这……”邹思海脸上发苦,君山行会岂是纸糊的?先不说有三位战夫子坐镇,就是依靠护府玄阵,结成战阵来的小喽罗们,也够吴辉喝一壶的,“要不,先弄出顾老九再说?”
“来不及了……”吴辉摇摇头,“就这样决定吧。当断则断,到时随机应变就是。”
“也许……也许君世炎昨夜不来,并不是搞什么阴谋,说不定……说不定是怕我们了呢?”谭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小心翼翼道。
邹思海与乔庆达听得直翻白眼,在座的都是才智高绝之辈,哪轮到智力是硬伤的憨货插嘴?
“咳咳……我只是猜猜…猜猜……”谭猛被邹乔两人弄得很不好意思,尴尬地挠挠后脑勺。
“猛子啊,好好练武,这种事,自有会长与吴爷……”
乔庆达语重心长地,话还没有说完,就听门外响起一个弟兄的禀报:
“会长,吴爷,君世炎来了,带来了三大车礼物,现在就在大门口,说是求见会长与吴爷。为昨天的误会,负荆请罪。”
“啊……”谭猛听得轻叫一声,这…这难道被自己说中了?君世炎那个老鬼真的怕了?料敌先机,自己会不会太厉害了点?
邹思海与乔庆达当下也是面面相觑。
“进来说。”邹思海回过神来,招呼道。
门被推开,进来的。正是昨夜值守在大门口的那位小队长。
“属下见过会长!吴爷!”小队长进来后,干脆利落地捶胸一礼。
“不必多礼,小李,你具体地说一说。”邹思海摆摆手,严肃道。
“好的,会长。君世炎带来的人并不多,只有几十个君山弟子,但君山行会的另外两位战夫子‘山鬼’与‘鱼叔’都来了,除了他们。还有‘红角号角社’的杨帆老社长与‘齐山会’的司马莱会长。”李姓小队长禀报道。
“难道真是来赔礼道歉?”乔庆达听得深深皱眉,这一大清早的,连城内最德高望重的杨帆与司马莱都请来当和事佬。
“若是能就此干戈化玉帛,也未尝不是一件……咳,辉少你怎么看?”邹思海话说到一半,发现吴辉没好气瞪着自己,当即讪讪然地清咳一声。
“老兄,你太浪漫了。”
吴辉气结。接着一对闪闪虎目发亮,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