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这一次真是便宜你了,有种咱们约个时间再打!”申屠刚无奈,散去战技球,悬浮在空中,恶狠狠地盯着吴辉,兀自不服气。
“我对男人没有兴趣,何况是你这样胡子拉渣的中年男子。”吴辉耸耸肩。
“你……”申屠刚听得一张老脸迅速涨红。
也就在两人说话间,钱德已经从鹿背上飞身而起,迎向两人。
“老钱,兄弟雷涛过来找你讨杯酒喝,很合情合理吧?”吴辉呵笑道。
“雷兄你还是老样子,呵呵,酒管够!”钱德心照不宣,顺得吴辉的口吻,张开双臂,给了吴辉一个热情地拥抱。
“咳咳,二少,我好像又错了……”发现钱德上来后,正眼都没有瞧自己一下,申屠刚挠挠后脑勺,一脸讪讪然,模样如同做错事的孩童。
“憨货,你想气死我不成,还不快向雷兄道歉!”钱德瞪眼呵斥。
“呃……胖子,对…对不起啊……”申屠刚的道歉,很没有诚意,眼神躲闪,不情不愿。
钱德气结,抬腿就想踹,被吴辉伸手拦住:
“老钱,别为难他了,现如今这世道,这么纯洁的胡子男不多了。”
“他纯洁?”钱德想起这厮醉了酒后,在府里浑身光溜溜地折腾厨娘,而且一折腾就是仨,就有些哭笑不得:“憨货,还不快滚,下去跟乾老他们说一声。让他们先行出发,我回城陪雷兄喝一杯。”
“是,二少!”申屠刚腰背一挺,洪声应诺,接着涎脸道:“二少,我是不是也可以去‘钓滨城’。二少,您知道的,城卫军太无聊了……我保证不给二少添乱!”
“记住你的保证!滚吧!”钱德有些无奈。
“马上滚,马上滚,嘿嘿……”申屠刚喜上眉梢。
“等等!老钱,你现在有事忙,喝酒的事有空再说,正事要紧。”吴辉道。
“耽误不了,再说。天大的事,也比上我与雷兄喝酒重要,呵呵。”钱德呵笑道。
“老钱,你我之间用着如此谦让与见外吗?”吴辉没好气道。
钱德一愣,苦笑道:“我是怕扫了雷兄的性。那行,我也不矫情,憨货,你马上回府套辆马车过来。我与雷兄坐车去钓滨城。还有,让乾老他们先行出发吧。”
“是。二少!”申屠刚应诺,有些不满地冲着吴辉“哼”了一声,心里暗骂:胖子真麻烦,坐什么车嘛,又不是娘们,怕风吹雨淋不成……
“这憨货……”申屠刚摇摇头。
底下停下来的队伍。得到申屠刚的通知,队伍最前头,爬空而起,带动整个队伍,如同巨龙般升空。迅速远去。
“老钱,听说你们这兽潮来了,你这是要赶去支援‘钓滨城’?”吴辉目视远去的队伍,道。
“是这样。钓滨城……”
丰湖郡因为“太丰湖”而得名。
太丰湖是座咸水湖,与大海相通,每过十来年,海里的大量玄兽都会进入太丰湖交尾繁殖,吸引来陆上的大量捕食者,从而形成让人惊惧地兽潮。
钓滨城,是丰湖郡辖下的一座卫星城,距离太丰湖最近,每次兽潮来时,都是受灾严重地城池。
钱德这一次,就是率领郡城内各行会组成的“杂牌军”,支援钓滨城,抵御兽潮。
钓滨城,距离郡城半个多月的鹿程。
乘坐申屠刚从郡府里赶来的鹿车,半个月后,钓滨城遥遥在望。
透过车窗,可以清晰地看到,钓滨城东面的天空中,翻飞着无数地黑影,密密麻麻,看得让人头皮发麻。以吴辉的修为,耳朵里可以听到隐隐约约,此起彼伏地骇人兽吼声。
“那个方向就是太丰湖,太丰湖几十万平方公里的湖面,最深处两千多米,底下与许多暗河相通,地理很复杂。你现在看到的,还只是兽潮的开始,汇聚的玄兽并不算多,再过十来天,迎来兽潮的高峰期,那时候整个钓滨城的天空,都会被玄兽的身影遮蔽,白昼如同黑夜。若是运气不好,再吸引来几头“陨兽”,从虚空中下来捕食,形势会变得很严峻。”钱德轻叹道。
“以往的兽潮中出现过陨兽?”吴辉问道。
“三十多年前的那次兽潮,出现过三头陨兽,毁了半个钓滨城,最后若不是家父率领卫队亲自出手,后果不堪设想!”钱德苦笑。
“楼王国的空域中,不是镇守着‘八军团’吗?陨兽这么冲下来,他们不负现清理?”吴辉皱眉道。
“若是家父不向他们求援,他们是不管的。”钱德摇摇头,对自己父亲有些不满。
“了解!”
吴辉心下明了,这是面子上与能力上的问题,若是下来三头陨兽,钱父就要喊救命,上头会很怀疑钱父身为一郡之守的能力。
“丰湖郡兽潮凶险,家父倔强,又放不下面子,处事不知灵活变通,他其实并不适应担任丰湖郡郡守,他适合内陆那种……呃,吴兄,你这是?”
钱德话说到一半,吴辉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双目爆烁出精芒,死死盯着太丰湖方向,神情变得激动与兴奋,钱德不由得一怔。
“老钱,太丰湖里,有我需要的东西。你先进城,不用等我,过会我再进城找你。”吴辉抛下一句话,快步来到门前,开了门,闪身离开飞速奔驰中的鹿车。
“……”钱德一时间被吴辉搞得有些莫明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