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稠对并州军的攻击视而不见,命令先头士卒举起决策的藤盾,强行向并州营寨的大门冲去。
为了这一战的士气,樊稠可谓是拿出了血本,西凉军士卒冲锋起来都不要命了。
很快并州营寨的大门就已经被西凉军士卒攻下,如狼似虎的士卒们当即冲进去准备大肆杀戮。
只是当他们冲入并州营寨的时候,才发现营寨中却连一个营帐都没有,只有一大片空地摆在西凉军的面前。
随着空地上西凉军越聚越多,很快这些士卒就感觉自己的脚下变得极不安稳。
樊稠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对方刚刚还在防守营寨,怎么一瞬间这里就失去了敌人的踪影。
就在这个时候,空地上出现了巨大的深坑,深坑下面树立着明晃晃的刀光。
西凉军率先进去并州大营的这些人毫无准备的跌落在里面,人仰马翻一片混乱。
皇甫哲茂率领着并州士卒也出现在深坑的另一边,早就准备妥当的滚木礌石被并州士卒狠狠地丢了下去。
樊稠没想到自己临时起意的一个念头,竟然被对方算计的明明白白。
只是现在可没有时间给他悔过,他必须考虑如何将这些士卒从敌人的埋伏中待会弘农。
皇甫哲茂可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营寨之外已经响起了战马奔腾的声音。
虽然他将重骑兵交到了杨业的手中,但是现在的两千轻骑兵也足以要了樊稠的性命。
并州轻骑兵肆无忌惮的一头扎进了敌人的阵型之中,刀光闪烁之下,数百个西凉军士卒人头滚滚落地。
冲天而起的狼烟也在皇甫哲茂的身后点燃,他是为了通知杨业和夏鲁奇计谋已经得逞,现在需要他们全力攻城。
跟随在骑兵身后的步卒见到狼烟立刻分了一部分出去,操纵着投石车继续攻击不远处的弘农城墙。
樊稠眼见局势已经不可挽回,当即命令麾下士卒开始向弘农城撤退。
要是麾下主力无法返回弘农,这座城池就只剩下陷落一个途径罢了。
皇甫哲茂可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开始了自己新一轮的进攻。
新一次并州军士卒并没有选择与西凉军交战,直接扛起了飞梯向弘农城发起进攻。
现在樊稠已经带出了绝大多数的主力,城中正是兵力最空虚的时候,岂有不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
樊稠没想到皇甫哲茂会如此的无耻,他也只能调转进攻方向,分出一部分士卒前去阻止并州军的进攻。
皇甫哲茂冷冷一笑,跨上了腾云,手举亮银枪说道:“儿郎们,建功立业就在此刻,随本将冲杀!”
“杀,杀,杀!”
与西凉士卒低落的士气相比,并州军此时却是士气正旺。
他们有信心一举荡平眼前的西凉士卒,为自家主公守住洛阳西面的安稳。
并州士卒在皇甫哲茂的指挥下甚至一分为二,两千骑兵与三千士卒组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将准备阻拦并州军攻城的西凉士卒挡在了外面。
其余步卒加紧了步伐,扛着飞梯向着弘农城飞速狂奔,终于赶在西凉军之前,将一架架飞梯搭设在城墙之上。
樊稠顿时睚眦欲裂,这弘农城乃是他安身立命之根本,怎可轻易被并州军攻下。
就在他准备率领西凉士卒绝地反攻的时候,一道黑色的影子径直冲向可樊稠的所在地。
皇甫哲茂已经催发出腾云最快的速度,犹如一道黑色闪电在天空中划过。
等到樊稠反应过来的时候,腾云已经载着皇甫哲茂来到了他的跟前。
亮银枪夹杂着腾云飞一般的速度,从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角度直取樊稠的眉心。
双方只是擦身而过,皇甫哲茂不再搭理身后的樊稠,率领士卒继续向弘农城进攻。
呆立不动的樊稠眉心出现了一点红心,随着越来越大,鲜血不停地流淌了下来。
当初董卓甚为倚重的将领,就这样栽落在马下,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主将被斩,西凉士卒的士气更是跌落在了谷底,面对并州军的步步紧逼,已经有并州军开始丢下武器只身逃跑。
弘农城的东门已经完全落入到并州军的手中,皇甫哲茂并没有多做停留,继续率领士卒向南门杀去。
这个时候杨业也在不遗余力的攻打弘农城池,只是西凉军的抵抗确实滴水不漏,想在短时间内拿下城池,根本不现实。
只是奋力抵抗杨业他们的西凉军不会意识到,他们身后已经彻底失守,他们做的一切不过是徒劳罢了。
当皇甫哲茂和并州士卒在城中冲入他们的阵营之后,西凉军士卒才意识到了什么叫做绝望。
在一番交战之后,弘农的南门同样落入到并州军的手中,终于是夺下了弘农郡的郡治,也在与李傕、郭汜的争斗中占得先机。
杨业他们松了一口气,率领全军士卒走进了弘农城中。
看到自家主公浑身浴血的样子,杨业惭愧的说道:“末将等辜负了主公的信任,还请主公责罚。”
皇甫哲茂拍了拍杨业的肩膀,大笑着说道:“杨将军何错之有,此时战事还未结束,先行解决了东门外的西凉士卒再说。”
“诺,末将遵命!”
这一次杨业可是憋着一肚子火,当下就将火气统统发泄给了城外的士卒。
杨业的加入给了西凉士卒一计当头喝棒,将他们心底的那一丝幻想彻底打破。
皇甫哲茂也敲响了收兵的鸣金声,杨业收拢步卒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