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皇甫哲茂就来到张懿坐在的房间之中。相比昨日丁原与吕布同在的场面,这一次张懿选择了单独与他会面。
“下官见过张刺史。”
张懿连忙将皇甫哲茂扶了起来,将他摁在坐塌上:“皇甫太守不怪罪昨日之事,就是本官的万幸了。”
十常侍把持朝政多年,当今陛下对于这些宦臣可是言听计从。眼前的皇甫哲茂与十常侍之一的张让关系匪浅,张懿也不愿意将他得罪干净。
张懿将话挑得这么明显,皇甫哲茂当即接口说道:“启禀大人,下官之所以选择雁门一地,就是为了朝廷严守北方边患,与旁得别无关联。”
张懿闻言眉头一挑,觉得自己有些先入为主了:“皇甫太守对于雁门之地可有定论?”
皇甫哲茂点点头,没有任何的停顿:“启禀大人,黄巾暴乱影响深远,北部边境鲜卑各部不会坐视此等良机,定然会挥师南侵,下官首要目标则是抵御鲜卑各部可能的入侵。”
说到这里他只是慢慢停顿了一下,略作一番思索继续说道:“南匈奴建武年前依附吾朝,至今已有百余年之久。下官素来坚信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南匈奴常年盘踞在并州各郡,下官次要则是防范南匈奴可能的叛乱。”
张懿沉吟了下来,良久之后才开口说道:“鲜卑各部却要防范,不过南匈奴这里你倒是不宜过急。朝廷自有匈奴中郎将管理,你若是越俎代庖反而不美,你可省得?”
“下官明白,对鲜卑下官则以抵御为主,对南匈奴下官则是暗访,如何可好?”
“嗯,如此倒不失过错。凡事自有轻重缓急,有细作也曾向本官禀明,鲜卑似有不稳之像,你可速速前往雁门,整军严防鲜卑叩关。”
“下官明白,那下官告退,自会前往雁门阴馆。”
皇甫哲茂结束了与张懿简短的会面,带上早就等得不耐烦的张宁前往雁门阴馆赴任。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在雁门郡耕耘数年,积蓄力量来应对即将到来的乱世。
当晋阳的城墙在他视线中彻底消失的时候,一匹战马忽然窜出将两人的去路拦下。
“小汉狗,爷爷等你好久了!”
皇甫哲茂定睛看去,居然是那个大胡子周仓拦住了自己的去路。他侧头看向了张宁,笑着说道:“张圣女,你看如何?”
谁知张宁将脸扭到了一边,根本没有搭理皇甫哲茂的意思。她也不开口说话,反正两人谁胜了继续跟着谁也就是了。
皇甫哲茂摇了摇头,对上了双眼快要喷火的周仓:“张宝在冀州正是水深火热之时,你这部将不去救援,反而一直纠缠某家,真当某家要对你一直客气吗?”
周仓好悬没被气乐了,挥舞着马槊直接冲了上来:“大言不惭,待本将取了你的狗命,再接小姐返回冀州。”
皇甫哲茂随手抓起马鞍上的亮银枪,轻描淡写之间就化解了周仓的进攻:“你不是我的对手,速速退去还可保下小命,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我呸,看招!”
经过两次机体强化的皇甫哲茂武力值已经远超周仓,很是随意的挡下了周仓的进攻。在对方还没有会过气的时候,手中亮银枪闪过一丝寒芒就点在了周仓的咽喉处。
看着眼前冷冽着寒光的枪尖,周仓大笑着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本将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算好汉!”
皇甫哲茂默默的收回了长枪,并没有选择结果了周仓:“不要再出现在并州境内,给我滚吧!”
周仓满含深意的看了皇甫哲茂一眼,随即转身离去。现在的自己远远不是对方的对手,再留下来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皇甫哲茂叹了一口气,有些意兴阑珊的说道:“走吧。”
“哼,皇甫大人果然好算计,假意放过周仓,让黄巾士卒都知道本姑娘落在了你的手中,何必还要在此惺惺作态呢?”
对此皇甫哲茂坚决不承认,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打算:“张圣女错怪某家了,放过周仓是因为黄巾军中难得有如此重情重义之人,与姑娘所说全无相干。”
“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张宁丢下一句话,一夹马腹就向雁门郡方向急速行进。皇甫哲茂回身看了一眼远去的周仓,微微一笑立刻跟了上去。
经过了数日的疾驰,皇甫哲茂和张宁总算是抵达了雁门郡治所阴馆城。这座边陲之城将成为皇甫哲茂发迹的起点,从这里迈出征战天下的第一步。
“来者止步,前方乃太守府衙,闲者免进。”
再次被拦下的皇甫哲茂叹了一口气,掏出朝廷任命的文书说道:“某家乃雁门郡新任太守皇甫哲茂,带本官入府。”
朝廷的文书早已下到雁门郡这里,对方立刻躬身行礼:“见过太守大人,诸位大人已在府中静候。”
这一次张让给皇甫哲茂争取的权利十分巨大,像雁门郡这样的边郡要有北部尉一名,与雁门太守分治军民。
而皇甫哲茂身上又兼着破虏校尉的名号,考虑到以后会用到皇甫哲茂,张让索性让他揽太守、北部尉于一身,可以说是雁门郡名副其实的土皇帝。
一听说新任太守已经赴任,太守府中的主薄功曹、议曹、贼曹掾、决曹掾等大大小小官吏短时间内齐聚一堂,静候他这位新任太守发号施令。
走进房中的皇甫哲茂环顾了一圈,笑着说道:“诸位不必如此紧张,坐下与本太守说话。”
待众人坐定之后,皇甫哲茂